二人踏着树冠顶部,风驰般地一口气逃出百余里,见后面不再有追兵,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降低了速度,慢慢地来到一处山坡上。
鹿彩玲本就是先天之人,体内元力充沛,这点路程根本不算的什么。
奔逃中,她偷眼观瞧,惊异地发现,易天身上的那股气势越来越弱,竟有几次气力不支,差点从枝头跌落。
又奔行了几里许,易天脸色愈发惨白,胸口起伏不定,身形再次猛地一晃,一头从枝头上跌落下来。
鹿彩玲一见,右手一抖,一道红绫飞快地卷去。
此时的易天,可谓是油尽灯枯,那股奇异的能量消耗殆尽,整个身子空乏无力地瘫倒在一堆枯叶上,头疼欲裂,脑海中时不时闪出一片空白,眼看就要昏厥过去。
鹿彩玲蹲在身旁,如变戏法似地取出一支小瓷瓶,轻轻地拔开瓶塞,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粒丹药。
眼看那丹药就要送到易天唇边,没想到她又把手缩了回来。略一寻思,伸出两根纤指夹住药丸,稍一用力,那药丸啪的一声,碎成大小均等的三分。这次不再犹豫,取出一分,直接送入易天嘴中。
稍后,鹿彩玲放好丹药,随意地找了一片空地坐了下来,目光柔和地看了一眼易天,悠悠地说道:“你个呆瓜,要不是本姑娘看着你顺眼,这种珍贵的丹药怎舍得给你用?
这归元丹,乃先天修真之人所用,后天凡人服用,必定爆体而亡。我看你一会是后天凡人,一会是先天之人,境界极为的不稳定,如果让你服用整粒丹药的话,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呢。”她自顾自地说完,便闭目打坐了。
易天吞服完那份丹药后,很快药力发作,昏昏沉沉之中他感到,丹田内一股浓郁至极的能量油然而生,愈增愈强,丹田迅速鼓胀,一股撕裂般的痛楚直传入脑海。
昏沉中的易天,眉头紧皱,勉力忍受着这种剧痛,不使痛呼出声。
原本丹田内的那道神秘绿色劲气,此时形若游丝,虚弱不堪地懒懒地蜷缩在一处角落。
哪知,喷薄而生的能量刚一抵达,它便如饿狼般反扑过去,贪婪地吞噬着,一直将丹药产生的能量一丝不留地全部吞噬后,才意犹未尽地又蜷缩了起来,形体似乎增大了一点,但离恢复原状还差的很远。
“鹿……鹿姑娘,敢问还……还有没有丹药?”易天感觉稍好一些,用手费力地支撑着身体半坐起来,冲着不远处的鹿彩玲,有气无力地说道。
“哦,呆瓜,你只是好了一点?我的这种丹药,所蕴含的灵力极为充沛,对你你效果,似乎不是很明显啊!”
正在打坐养气的鹿彩玲,闻言睁开一双妙目,惊诧地打量着易天,见他别无大碍,只是仍然很是虚弱,便轻启朱唇:
“那好吧,我将剩下的两份给到你,你自己酌情分次服下。一旦在你的丹田处,有什么异常的话,要及时给我说,我可不想看到一个呆瓜,在我面前爆体而亡的。”
易天点点头,接过丹药,将一份药丸服下,闭上双眼细细体会着丹田内的变化。
少顷,易天直起身子,两腿盘曲,交叠而坐,他右手一翻,将另外一份药丸抛入口中。
易天欣喜地发现,丹田内的那道绿色劲气,在药力的滋补下,正发生着显著的变化,比方才确实増涨了不少。
即便如此,可也不足以引动五行鸿元劲,别说御敌,连跳纵都实现不了。他连向鹿彩玲看了几眼,几次欲言又止。
“嗨,呆瓜,你三番几次地偷看本姑娘,倒底什么意思?”鹿彩玲猛地睁开眼睛,恰与易天偷看来的目光交遇在一起。
“我……我不是……,我……我是……”易天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脸的涨红,忙不迭的解释道。
“哼,看你贼霍霍的样子,一定有什么事有求于本姑娘吧,本姑娘向来慷慨,只要能帮到你,绝不小气,你说吧。”鹿彩玲俏皮的嫣然一笑,胸部一挺自鸣得意的说道。
易天终于鼓足勇气,咕噤着,低声说道:“鹿姑娘,你的那种丹药,可否再给在下一粒?”
“什么?你个废瓜!”鹿彩玲一听易天之言,直接从地上跳起来,像看怪物似地盯着易天狠很打量了一番,才确信易天神智清醒,不是在说胡话。然后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这么珍贵的丹药,竟还不能让你治愈。你当本姑娘是炼丹师呀,身上到处带的都是丹药?”
“在下,不是想占姑娘的便宜,我可以用其它物品交换。”易天不想放弃,急忙辩解道。
鹿彩玲被易天气的几乎要笑出来,说道:“哼,瞧你那幅呆头呆脑的样子,别说不想占本姑娘的便宜,就是想,也未必能得逞,自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能从本姑娘这里占到分毫便宜。”
她在族内可是古灵精怪、人见人怕的主,别人在她面前,只要不吃亏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一个连先天都算不上的人,能有什么好东西交换?”鹿彩玲不屑地说道,尔后,眼珠一转,诡秘地一笑说:
“不如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