缰绳丢给管家,不顾浑身酒气,就往东院走去。这一刻,他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塔娜,想向那个最了解他的女人倾诉心中的苦闷,多铎知道那个柔情似水的塔娜妹妹就是有着非同寻常的魔力,无论何时都能让他那颗动荡不安的心宁静下来。
粗暴的推开凑上来邀宠的庆格尔泰,多铎厌恶的瞥了这个不长眼色的嫡福晋一眼,丝毫不留情面的将她狠狠训斥了一顿,这才摇摇晃晃的向东院走去。
果然,前院的一番折腾早就惊动了东厢房的众人,才一进门,多铎就看到了等候在院里的塔娜。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仔细的观察过塔娜,多铎突然发现,除了娇俏的容颜和似水的气质,塔娜的一颦一笑都美得令人心醉。也许是心态的转变吧,从塔娜那平日里总被自己忽略的表情中,多铎可以找到了自己最想要的那一份安定。塔娜轻皱的眉头是对他的担忧,看见他那一刻的如释重负更让他暖心,尤其是含笑着迎上来的那一刻,塔娜唇边那一抹温婉的微笑足以让多铎一生铭记于心。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这一刹那心中的满足,让多铎只觉得自己空荡荡的心也一下子像是被什么暖和的东西填满了。无论何时,有爱人在家里一直等候着你,牵挂着你,念叨着你,这份温暖,千金不换!
紧紧地搂住塔娜,多铎借着台阶的高度差,将头埋进塔娜柔软的怀中,低声嘀咕道:“塔娜,还好有你!”
“什么?”没有听清多铎那闷闷的声音到底说了些什么,张敏问道。
“没什么,”多铎借着酒劲,依旧赖在张敏怀中像个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回家撒娇一般不放手。
“这是怎么啦?”见多铎这副反常的模样,张敏面露疑色,担心的问道:“你还好吧,是不是喝多了难受?先进屋歇一歇吧,我让乌云去煮醒酒汤。眼睛怎么这么红,难道酒后吹风着凉了不成,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的好······”
“不用了,我没事。就几坛子酒,哪可能醉了?塔娜,你也太小瞧我多铎的酒量了!”见张敏着了急,享受到无微不至关怀的多铎也满足了,他松开手改为环住张敏的纤腰,解释道:“我就是心里烦。多尔衮他不听劝犯下大错,这下被莽古尔泰抓了个正着,这会儿才知道找咱俩收拾烂摊子,早干什么去了?我劝他的时候不是能耐的很么,让我少管闲事,有本事现在别来询问你啊,好看的小说:!什么东西,问起你来倒好意思的很,真是不是他的人他不心疼。一个大老爷们,还是阿玛亲定的继承人呢,一点担当都没有,有麻烦就想到丢给我,怎么不把汗位一并丢给我算了······”
见多铎越说越离谱,张敏连忙打断多铎的话,嗔怪道:“还说自己没醉?这都说开胡话了!少说两句吧你,跟我回房歇歇,喝完醒酒汤再说事。”
“谁醉了?我,我才没醉!我还能·····”多铎红着脸嘴硬道,正想证明给张敏看,就听到前院一阵喧哗声传来,似乎是有什么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怎么回事?”被打搅了跟张敏温存的气氛,多铎阴沉着脸色道:“不行,我得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我十五贝勒府撒野!”
“不许去!”张敏闻言竖起眉毛,拽住多铎的衣袖,凶巴巴的说道:“没发觉你脸红成什么样了嘛,自己还喝的不灵醒呢,哪敢放你再去搅合?乖乖回屋歇着去,我让图雅当前院去探个究竟,等你酒醒了再回禀就是。”
“嘿嘿,塔娜说什么就是什么,全听你的。”被张敏一凶,多铎不生气反而高兴的很,他笑嘻嘻的搂住张敏道:“还是塔娜你最关心我!”
“你呀,都是当阿玛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小孩子脾气?”见多铎这副无赖样,张敏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拿出帕子给多铎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汗,“别闹了,这会儿天晚了,小心风头,才喝过酒别着凉了,仔细明个早上头疼······”话音未落,张敏的手却顿住了。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手中的锦帕一瞬间重若千金,张敏再也拿不住了,不止双手,她浑身都轻轻的颤抖着,绣着绿色并蒂莲的洁白丝帕就像一只断翅的蝴蝶跌落进尘埃里,再也不复之前的干净清白。
正享受温柔体贴待遇的多铎疑惑的抬起头,台阶的高度差之下,愈发让多铎看清了张敏脸上的每一丝表情,那是一种混杂着欣喜与震惊的不可置信,更是一种包含着愧疚和歉意不知所措,那隐藏在无声中的无奈和心伤,终究承载不住感情的重量,与泪水一切夺眶而出,盈盈落下。
“你来迟了!”心有所感的多铎下意识的搂紧张敏的腰身,缓缓转过身去,看着对面的男人,冷冷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像把多尔衮写小心眼了。老实说,我下笔的时候是打算尽量把多尔衮写的真实一些的,可能是我把人的劣根性写的太明显了,显得多尔衮心胸狭窄、气量狭小,但是其实吧,和兄弟有攀比心理什么的,也是可以理解,毕竟人家多尔衮从小是天之骄子嘛!
至于多铎,他这一章脆弱了。多铎压力大啊,阿济格不靠谱,现在连多尔衮也不靠谱还添乱起来,这娃苦逼啊!不是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