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贵朝臣面前丢尽颜面?还有我的儿子,恐怕这会儿都会叫阿玛了吧!”
想到弟弟多铎家已经能满地乱跑的小子,再想想自己如今膝下荒凉,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也有缘无分,多尔衮不由自主的咬了咬牙,恨恨想到:“若不是小玉儿这个该死的悍妇,我又何至于几年无出?我怎么就忘记了,除了小玉儿眉眼间跟大玉儿有三分相似,塔娜也是大玉儿的堂妹,早若是纳了塔娜,想必用不着小玉儿,塔娜就能给我生一个肖像大玉儿的孩子出来。真是失策,这真是大大的失策啊!”
唉声叹气了一阵子,多尔衮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幸灾乐祸了起来。“豪格从朝鲜大胜而归,这次又在平叛中立下了汗马功劳,以他那一点就着的暴脾气,岂会让抢了他内定嫡福晋的多铎好过?多铎,这美人可不是那么好享受的哟!这样一想,我当初也不算做错了,把塔娜推给多铎,不就是防着豪格找麻烦嘛!”
庆幸的拍了拍胸膛,自觉自己还是算无遗策英明神武的多尔衮满意了点了点头,转念一想,“不行,我得赶快找多铎向塔娜拿个主意才行,要是等过两天豪格归来,只怕多铎可就没那份清闲帮我带话了,这阿敏和莽古尔泰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只怕轻易打发不下呐。”
拍了拍头,拿定主意的多尔衮连忙起身唤道:“德克济克,让厨房备上一桌酒席,去差人唤十五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今个我们兄弟俩不醉不归!”
接到多尔衮的邀请,多铎就知道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毕竟这个哥哥最近可是诸事不顺、麻烦多多,又在小玉儿的逼迫下才把科尔沁的势力不情不愿的交给了他,心里正是不痛快的时候呢,若没什么要紧事,怕是没什么心情跟自己喝酒。果不其然,两杯酒下去,多尔衮就诉苦说,凌虐阿敏的事儿发了,这是找他寻塔娜拿主意呢!
多铎闻言心中冷笑一声,顿觉一阵快意。“让你不听劝,拿我的好心当驴肝肺。怎么样,事发了还不是要求到我头上来!”出于想给多尔衮一个教训的心理,多铎胡乱应了两句,只是低头喝酒,却并不接话。
多尔衮一见多铎推诿,心里也着了急,更觉当初把塔娜推给多铎是自己犯了大错,又觉得多铎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情绪一焦躁,言语间就有些不客气起来,甚至拿即将班师回朝的豪格作伐子暗刺了多铎两句。
可多铎是谁,那是努尔哈赤和阿巴亥惯出来的小霸王,连皇太极都敢硬对着干的人,又哪里是多尔衮三两句话就能吓唬住的。对付多铎,那就跟对付倔驴一个样,你要是顺毛摸,他还可能给个好脸色,可要是不如了他的意,尥蹶子还罢了,不给你一蹄子踢飞就算给面子了。
听着多尔衮话里话外一个劲的把自己往这趟浑水里拉扯,多铎再一次寒了心。按捺着心头的怒火,多铎一杯接一杯的灌着酒水,那上好的美酒却不知喝到嘴里为何那般苦涩。
本就喝的不少,心里又存着事儿,等到多铎嗯嗯啊啊的应付完多尔衮,也已经醉的差不多了。拒绝了多尔衮派人送他回家的建议,多铎牵着自己的爱马,一个人歪歪斜斜的朝府里慢慢走去。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下来,照的一切都染上了橘红色,一眼看去顿觉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街上的行人都匆匆忙忙的往家赶,就连摆摊的小贩都开始收拾东西,青|楼的龟|公打着哈欠开起门做生意,食肆酒馆里飘出诱人的饭菜香中还混杂着划拳的嚷嚷声······
多铎靠着马站在街角,看着眼前这幅热闹的景象,心中却是填不满的孤寂。大哥阿济格的莽撞不知事和二哥多尔衮的自私没担当,从没有现在这样让多铎如此失望,就连这两个最亲的人也指望不上,那阿玛的怨和额娘的仇单靠我一个人又要等到何时才能报?
到底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纵然心性狠戾,纵然性格坚韧,纵然已为人父,在这一刻,多铎还是会迷茫、会逃避。“如果阿玛额娘还在,如果大哥阿济格能顶点事,如果二哥多尔衮能清醒点,我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累了?”多铎紧紧的攥着缰绳,眼眶温热起来,喃喃道:“额娘,我好累,我好辛苦!额娘,你在哪儿?多铎好想你!”
酒意上涌,打断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多铎。干咳几声,多铎回过神来自嘲的笑了笑,收起心中的软弱,利索的翻身上马,抬手扬鞭策马、疾驰而去,也不管自己正在大街上,惊得不知道多少行人避让不及摔倒在地。
远远看到府里东厢房那渐渐点燃的灯火,映照的整个东院都亮堂起来。多铎心中忽觉一暖,那种寻寻觅觅中求而不得的温馨竟然就在眼前,偌大的十五贝勒府邸,终究还有那么一方净土,能带给他家的感觉。那一份令人感受过就舍不得放手的温暖,在拥有过后,他多铎又怎么可能容许他人觊觎?
想起多尔衮言语间不怀好意的提醒,多铎惋惜的叹了口气,“豪格,你终究迟了一步。该是你的,我多铎抢不来,不该是你的,你豪格也夺不走!”望着他心中仅剩的宁静之地,多铎轻轻的说道。
带着心中不可为外人所说的满足,多铎踏进府门,随手将爱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