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瑶华楞楞地摇着头答到。
“走!”夫人一拉瑶华的胳膊就要起身。
“等等!”瑶华挣脱了夫人的手,转身回到床边,把床上的肉身放放平,又给盖好被子。这么长时间,她们合身一体,现在要离开她了,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看着看着,瑶华悲从中来,不觉把一滴泪滴在了林姑娘的脸上。
朋友拎着晚餐匆匆忙忙刚回到院子门口,只见屋子四周红光四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呆呆的看着那红光。一会功夫,室顶一束金光冲天而起,似乎有人罩在金光里面,似乎很像自己的朋友林姑娘。朋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觉得肯定是出现了幻觉,揉了揉眼睛再看,那束光已经很高、很淡,看不清了,再一眨眼,没了。
朋友苦笑着摇了摇头,拍拍额头,让自己清醒一下。觉得自己跑了一天,累了,连幻觉都出现了。正抬腿走进院子,空中却摇摇摆摆地飘下一块雪白的丝帕,丝帕不偏不正,正好盖在朋友的脸上。朋友很是一惊,扯下那帕子一看,上面若隐若现闪着两个字:珍重!
这字确是林姑娘的手迹,朋友认识。
这一惊非同小可,难道说刚才那不是幻觉?确实是有事情发生了吗?朋友‘呼’地一下蹿向门口,‘哐’地一脚踹开房门,大叫着林姑娘的名字,屋子里却一点反映没有,冲进卧室一看:哦,睡的好好的,脸色红扑扑的。朋友这才咽了一口唾沫,松了一口气,心说:原来是风吹起了丝帕,真是虚惊一场!
朋友拍拍胸口,安抚了一下砰砰跳的心,缓了一口气,便一边摆晚饭一边说到:“哎,醒醒了,起来吃点饭再睡,我知道你累了,那也得先吃饭吧。我回来的有点晚了,你不知道,买饭那个队排的呀,吓人的长,等了好长时间。哎,我刚才进院子看见了一个奇异的景象呢,还吓我一跳。你快起来,我告诉你,看你会不会觉得惊奇,你先看看这个。”朋友一边说着,一边晚饭就摆好了,拿出了那个帕子。
屋子里没有动静,没有回声。朋友回头看看,‘咦’了一声,走到床边:“哎,醒醒!”无动于衷。用手推推:“哎,醒醒,起来吃饭了,吃完饭再睡!”
依然无动于衷。
朋友吃惊了,觉得不对劲了。
急忙掀开被子一看,衣服穿的好好的,睡的好好的。
摸摸头,不发烧,体温正常。
再推推,依然不动。
一切都好好的,可怎么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哪里不对劲呢?说不上,可就是不对劲。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可是哪里不对劲呢?
朋友又慌又乱,心揪成了一团,使劲在想: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对,安静,太安静了,安静极了!
不是安静,是死一般的寂静。
一点声息没有。
朋友吃惊了,愣了半天,这才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却又‘突’地缩了回来,不敢向前,不敢去探那个鼻吸。
可是不探又该怎么办呢。
朋友深呼吸了一下,定了定神,又一次的伸出了那哆嗦着的手,刚到鼻边,便‘突’地一颤,神经质般地缩了回来,紧紧捂住了自己那大张着的嘴,两只眼睛快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没有呼吸!”
有了这个错觉,朋友的呼吸顿时停顿了。
快速地伸出手再探一次。
绝对的,没有呼吸!
朋友暴虐了,发疯似地冲出屋子大喊:来人哪!来人哪!
虽然这样的高档别墅,每幢都离的有些远,可在这寂静的夏夜,这样恐怖、凄厉的叫声,瞬间就撕裂了夜的宁静,震醒了周边的人们。
首先冲过来的是正巡逻到此附近的几个保安。
“什么事?什么事?”
“先生,先生。”
“请冷静,请你冷静。”
几个保安一叠声地、惊慌地近前问到。
朋友见有人来了,浑身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无力地用颤抖的手指着屋内,嚅嚅到:救人!救人!
保安冲进屋内,先查看了一下。此时左邻右舍也都蜂拥而至了,大家了解到什么情况后,都在七嘴八舌地出主意、想办法。
后面一个挤不到前面的男人,可能是因为离中心点远些,所以最为冷静,大声说到:呼叫急救中心。
于是打电话的,拔号码的,叫警察的,让大家往后退要围护现场的,乱乱糟糟的交织成了一片。
下一刻,救护车呼啸着赶来了,随后警车也鸣着警笛到了现场。
稍做了一些必要的急救,便快速决定先把床上的人送往医院。
于是抱的抬的,搀的扶的,把床上的和地上瘫软的都弄上了救护车,再跟了两保安,前面警车尖叫着,后面救护车哀鸣着,向医院的方向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