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感觉从双唇到额头到双颊,顺着细滑的脖子,一点一点地,她感觉炙热的双手正沿着已经敞开的领口一点点向下游走。呼吸越来越急促了,仿佛就要窒息,她想要抗拒,却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体像棉花糖一般,细软,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那种感觉是那么的舒服,瞬间,麻痹了自己的神经,她只希望他不要停下来,任凭他的手,触及自己一点点的私密。
她缓缓的闭上双眼,享受这“人之初若”的礼遇。他一点点地侵占着她的身体,她软化在他的胸口。她告诉自己,他会让她穿上五彩斑斓的嫁衣,她甚至看见山神庙的上空,又出现了彩虹桥。喇嘛依旧是当年的神采奕奕,摸着她的额头,轻盈地笑道:“姑娘啊,他便是你的如意郎。去吧,勇敢地去吧,感受他的召唤,踏上出若的斑斓,迎接璀璨的明天。”
她的衣服已经被他完完全全地褪去,露出晶莹剔透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材在月光的照射下更加妩媚。他颔首,轻轻的,移动着火热的双唇。她醉了,他也醉了,紧紧的相拥,去感受对方的存在……
殷红的血渗入雪绒缎子,在干草之间凝固。疼痛传遍了她的全身,脑子一阵阵眩晕,恍惚之间,他们融入在一起。轻柔,翻滚,娇喘,低吼,一步步上演着,把沉寂的夜给弄醒了。虫鸣鸟嘶,夜,一下子活跃起来。
许久许久,仿佛过了半个世纪,她靠在他的怀里,露出舒心的笑容,他们,终于完完整整地属于彼此了。
“我爱你。川。”他附在她的耳边,低语。
“我也爱你。风。”她抚摸着他的胸膛,笑道。
他背着她下山,一直到村口,她才从他的背上下来。小腹很痛,她一瘸一拐地走着,他搀扶着她,回到小院。阿妈关切地问,她笑道,在山上不小心摔了。
是夜,她拉着阿妈的手,恳求她把自己嫁出去。阿妈抚摸着她的脑袋,呵呵地笑,川儿啊,你长大了,追逐自己的幸福吧。
阿爸开始张罗他们的婚礼,小院里挂起了红色的彩条布,若风坐在小屋里,开始惶恐不安。有人说,男人,在激情之后才会真正思考。这句话,很不幸地在宛若风身上应验了……
若风坐在床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小院里望川的家人开开心心地忙活着。他开始紧张了,结婚、生子、家庭、责任……像是崩溃的堤坝,一瞬间全部朝他袭来。他害怕了,逃避,一下子萌生出来,迅速侵占了他的大脑。
他说,他要回老家去接自己的父母。她和她的家人也觉得应该这么做,便欣然同意了。阿妈给他准备了好多当地的特产,有新鲜的牛肉干、刚出锅的青稞酒和裹了好多芝麻的青稞饼。阿爸希望望川跟他一起去,他说,等完婚后,再带她回去,阿爸想想说也是,这样才名正言顺。
她送她到县里的车站,他们是骑马去的。一黄一白的两匹马,很温顺,连若风这种从来没骑过马的人骑上去也觉着稳稳当当的。她哭了,他停下来,他们牵着马一步步地向前走。他很清楚,自己这么走了,不会回来了,但他还是说着慌安慰她。
他想,没事的,过段时间,她便会望了他的。说又能经得起时间的磨灭呢?两人说着话,望川“咯咯”地笑,她说,他的话她爱听,他的话她都相信。她想跟他一起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知道,外面的世界一定很精彩。她挽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地走着,长长的马路上没有一个人影,太阳都害羞得躲进了云层。
他逗她笑,她给他唱歌,马蹄声伴着奏。她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三天吧。她说,她在小县城里等着他,他哄着他说,你回去吧,她们开车来,直接到家里去。她点头,笑着,两个酒窝深深的陷下去,她说,她把她交给他了,她听话,送他到车站,她便回去。她会很听话的,不跟他顶嘴。
车站很快就到了,她舍不得他,站在那里看着他买票,看着他上车,看着他坐在位置上。他推开窗子,朝她喊,你回去吧,天要下雨了。她说,等他走了,她再回去,她的马儿跑得快,不会淋雨的。他说,你快回去吧,感冒的新娘就不漂亮了。她答应着,牵了马,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宛若风抱着头,痛哭,他说,他知道自己不会回去了,他不该就那么跑掉的。他走了,很多天都没有回去,他知道她会去车站那里等他。他甚至很多夜晚,都梦见她站在雨中,焦急地等待着,汽车进进出出,他都没有来。永远没有再出现……小沫知道等一个人的感觉,筱爱姐的离开,她们虽然没有任何约定,但小沫还是会和罗莉去她们经常去的地方找她,小沫那阵儿特别盼望门铃响起,一次次的失望,慢慢的,一个人就开始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