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很认真地在那里“闻茶”,倒不像昨晚那一副肝肠寸断的模样,小沫忍着坐了大概五六分钟。那丫继续干他的事,当小沫完全不存在似的,小沫很生气地站起身来道:“你如果想要消遣我,大可不必弄得这么费劲。对不起,我先走了。”
“等等。”他紧张地站了起来,很害怕小沫离开的样子,恳求道:“再坐一会儿好吗?我只是在想我的事应该从那里说起。”
“你的演技不错嘛。”小沫冷笑道:“都可以去演电影了,你要是去演电影,那些什么奥斯卡,金马奖通通都是你的。”
“对不起,我失礼了。”他僵住表情,很认真地说道:“你请坐。”
小沫坐了回去,心里想着,看你搞什么花样。若是真的存心作弄小沫,眼前这杯柠檬水直接给你泼过去,看你怎么下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沫发现自己越来越火爆。尤其是男人,那些长得帅帅的家伙,小沫都看得特别不爽,仿佛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透着一种“诡异”。小沫不会再让这种感觉把自己吞噬,如果那晚小沫稍稍挣扎一下,自己又怎么会陷入这种“诡异”的场景呢?
“我有五年没有再见她了……”他喝了一口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靠着椅子,好像很痛哭的样子。表情在瞬间僵住,刚刚那喜笑颜开的神情一秒钟消失殆尽,两眼绝望的看着小沫,陷入了长长的回忆……
小姑娘的琴声,在此刻响起,仿佛跟他约定好了似的。时而悠悠流长,时而欢快嬉语,时而快如闪电,时而断断续续……
时间,一瞬间被拉回2004年。小沫掰着自己的小手指头算了下,那阵儿正是小沫沉溺游戏的高峰期。小沫花了五年的时间来经营这场“浩劫”,他花了五年的时间来遗忘那段感情。爱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为什么人们总是谈起它?它是那么的充满魔力,是那么的源远流长,宁愿用半辈子去苦苦的追寻,再用半辈子去追忆,去忘却!
宛若风,24岁,风华正茂的年龄,一位来自大山深处的小伙儿。他给小沫看着他的相册,再一点点的给小沫讲起。那些照片上的大山,完全颠覆了小沫对大山的概念。不知道是不是拍摄角度的问题,那些山看上去直入云端,云雾缭绕,颇有些仙境的感觉。这些山,比之筱爱姐的家乡,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释然地笑道,老天爷让我出生在这样的地方,家里的条件自然是不用言语了吧。
筱爱姐说她们那里已经很穷了,如果要是让她看看这里,怕是更加爱无言以对了吧?小沫的思绪停顿了一两秒,安慰他道:“出生是由不得她们去选择的,对吧?”
他望着小沫,很无奈地点点头。他的高考成绩,位列学校前十,被四川一所重点大学录取,然而去学校报到的日子,省吃俭用的父母却只能拿出一千三百块钱。面对八千块的学杂费,宛若风很无奈地选择辍学。怀揣三百块钱,便出门打工了。
他去的第一站,是贵州盛名远扬的城市——遵义。在那里,他找到了一份在小酒吧里面端盘子的工作。在那里,他每天都想着那一所自己没能念成的大学。做了三个月之后,他便辞职了,只身跑到四川,去看一看那所大学。
大学在成都市繁华的街头,屹立在那里是那么的壮观,是那么的宏伟。宛若风站立在街头,注视着它,看着进进出出的学生,这座能容纳数万学子的大学,却收留不了他一个人。
若风在那里呆了三天,才黯然离去。
他的第二份工作,是某广告公司的学徒,虽然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电脑,但却一下子就爱上了那玩意儿。学徒的收入是微薄的,不过还好公司管了吃住,他的那点收入除了寄回老家一部分外,也攒下了一点儿。可是那个老板很不厚道,他学了大半年,什么技术都没有学到。
他离开了那里,继而离开了成都市,一个人跑到九寨去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选择那个地方,或许是为了亲眼目睹传说的神奇吧。
九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国家5A级风景区。钻出奔驰了一天的骑车,若风被眼前那迷人的景色深深的吸引了。从那一刻,一种长住的念头在心头油然而生。他随机找了家小旅店住下,说是小旅店,其实就是农家小院挂了阁小招牌。那招牌也只是张纸板,上面用毛笔写了“住宿”两个大字而已。
若风在街道上找了一圈那些酒店,寸土寸金的地方价格自然是贵得出奇。倘若住一夜,便花去了自己半月的工资,于是才找了这么家小店。小院是古老得四合院形式,但也不是老北京那种四合院。主屋加了两间偏房围起来得,收拾得很干净,屋檐下摆了一圈兰花草。花儿还没有开放,但却能闻到一阵扑鼻得芳香。绿色的长叶子滴着小水滴,现在不是早晨,看来主人刚刚给它们浇过水。
主屋是两层的建筑,下一层是土木结构,上一层则全是木头。三根大大的圆柱子,立在屋檐下面。柱子刷了一层红色的油漆,油漆上用黄色的油漆描绘了很多好看的图案。那些图案弯弯曲曲的好像是什么文字,但若风一个都不认识。看着那些奇形怪状的文字,他研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