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天歌只是看着。现在的他没资格留下她,他有念倾,那个此刻还躺在大营里面昏睡的念倾。那个绝色的佳人,那个天下奇葩,那个走进她心里,让他袖手天下的人。可是他终究什么都做不了,即使和天越反目,他仍要看着天兮成长,他,太不成熟,不足以承担这个天下。
“属下救驾来迟。”付星伏地而跪。后来零零散散的跪了一地的士兵。
“起来吧,本来就不关你的事。”天歌的表情柔和,也是,这仗一直都不打,这么耗着,耗的也是军心啊。
“传令下去,全军整装,听候命令。”天歌说着,那是一道命令。
“是,属下这就去传命。”
“等等。”
“殿下有何事要吩咐。”付星回头接着跪下。
“算了。”天歌摆手,不若不问。
“对了,属下倒是有事启奏。”付星这才想起了那个黑衣女子。那般特别。
“什么事?”天歌只是思索着刚刚的事,看着付星的表情好像是特别重要的事。
“殿下可知道,醉楼的夏倾。”
“夏倾此人,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可是天下最有钱之人,若是那个皇帝得了这个人的相助,好比得了金山银山。
“我今天便见到了夏倾本人。”只是这个人竟然是个女子。还是个黑纱掩面的女子。
“在什么地方。”如果夏倾相助,那么天兮就不用在担心财富问题,重建整个天下的财富,夏倾都该是有的。
“醉楼。”付星确实是在醉楼见到夏倾的,她认为,既然她故意出现,便不会轻易离开,这多半是和太子殿下有关的。
“那有时间,我得去会会她。”天歌倒是想见见这个传奇式的人物,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
“太子妃怎么样了。”终是想起了念倾,那个古灵精怪,那个调皮捣蛋,那个才华横溢,那个玩世不恭的太子妃。
“还是和往常一样。”付星低低的说着。
“和往常一样,那么便是睡着,如活死人一般的睡着。”天歌喃喃的自嘲,不管我对你说了多少话,你还是不肯醒来,你说等我到秋天,难道因为雪国是冬天了,所以你至始至终都不肯原谅我,是吗?
“护送四皇子回去吧。”天歌惨白着脸,他不愿回去,回去面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看着她那般的睡着,他便觉得她随时会离他而去,所以他害怕。为了她,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可是前提是要有她呀。
天朝离雪城。
这个时候离雪城刮起了风,将那些落雪吹得到处飘落。
簌簌!
簌簌簌!
簌簌簌簌!
夏倾站在醉楼上,看着外面的雪,她的心,她的眼里都只剩下了雪花。
红衣,妖娆,那张脸,颠倒众生。
红色映在雪地,显得一切都那么刺眼,这个人却永远只着红色衣衫,一如天歌,永远只穿白色衣服。
“你来做什么?”夏倾依旧看着雪地,看着雪地里那一串脚印,比以前更浅了,这个人她不用看也知道他是谁。
“你不该醒的。”来的人开口便说了这样一句话,你本来不该醒的,一直做念倾不好吗,为什么非得要想起那个人,为什么,不管我怎么努力,你还是要喜欢他。念倾念倾,也对,即使是念倾你也爱上了他。
当初,他发现她有着人格分裂的症状的毛病,白天的时候她是一个天使一般的女子名字叫做莫念倾,晚上的时候便是一个黑衣黑面纱的女子,名叫夏倾。只是不同的是念倾从来不认识天歌,而夏倾却因为那一面之缘爱上了天朝的太子殿下。于是便她进行了催眠,使她忘记了自己夏倾的这个身份,现在她醒来,代表了什么,代表念倾消失了,剩下的只是夏倾,那个一直将天歌当做重心的人。
“可是我还是记起来了,不是吗?”夏倾转过头看着他,她一直都是在猜测,她头脑中空白的日子,到底是和他有关。
“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你忘了吗,我们才是来自一个世界的人。”封细月的偏执的问道,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
“月,你该知道的,我们是一种人。”和自己一样的人,她无论如何都喜欢不起来。
“是啊,正因为我们是一种人,你猜更应该怜惜我。”封细月说道,固执的要将夏倾揽入怀中,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都是来自未来。所以应该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
“正是因为我们一样,我们都做着旁观者,所以变得不知道什么才是属于自己的,可是我遇见了天歌,我喜欢他的眼神。”是的,那么执着的眼神,是她和封细月都不会有的。至少那个时候没有。
“我也有他那样的眼神。”封细月直直的盯着夏倾的眼睛。
雪,好像停止了下。
夏倾看着封细月的眼神,那里写满了坚定和执着,一如当初的天歌,她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要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