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力手，距离不是关键。”
靶场的一面墙上挂着满满当当的各色枪支，离空一时间看花了眼……各色信息一口气挤满视野，离空拼命压制住自己的鉴定，抓了一把看上去威力不俗的枪支。刚想试射一发，刹那却一把按住枪身说：
“这不是你该用的。要练习就把你平时常用的装备拿出来，那才是你保命的东西。”
话不中听，但是有理。离空有些不舍地放开那把枪，换出了自己的手枪“有秩序的青”，站到了射击区前。刚要抬枪，刹那又抬手一拦说：“等等，你的子弹根本不合适。而且看得出你从来就不保养枪……就算没有耐久设定，武器也不能糟蹋……好吧，在教你这个外行射击之前，我得先教你保养了……”
离空有点无奈地一瞥亚当。亚当一笑道：“尽管学吧。你现在所要做的事就是集中精神，不管集中于什么事都好，只要能保证思想把握在自己手里，血脉的影响就只是对肉体的影响了。打靶就是为了能让你集中精神。保养枪恐怕也可以。我不用枪，在我看来枪也是一种精密的工具，大概也能集中你不少精神吧。”
于是射击练习就变成了枪械保养课，渐渐依赖上鉴定术的离空学习得有些痛苦……刹那的教学完全是实践教学，而不是通过书本的理论教学。那么离空之前学到的“在头脑中翻书”的办法就行不通了。枪械只能鉴定出出产地、出产日期、产品信息、使用方法之类，保养方法只字未提。刹那又十分地严格，每一个零件的清洁保养都定下了严格的保养方法。而且既然每个零件的保养方式都不尽相同，那么组枪也就成了不得不学的必修课了。
“没有什么窍门，就是手感。一遍一遍的练习，用身体去记忆就行了。”
（用身体记忆……说得容易。）
练了近两个小时，离空勉强记下了大概的步骤，很多情况在刹那讲解的过程中就记不清了。在刹那拿起秒表考试的时候，离空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本来没忘的也忘了。
（硬着头皮试试吧。）
离空凭着手感拆掉了“有秩序的青”。这把枪是绿宝石制的，除了重量，其余与普通枪械也没什么不同。离空回想着清洁步骤，小心翼翼地处理着爱枪。手似乎真的记住了步骤，一些离空忘了的事，手指反倒自然地伸了过去……身体真的在记忆？
说起来，白冰儒似乎也说过，鉴定可以用于五感。这算是触感的鉴定吧。
“还不错。”
对刹那来说极为简单的课程离空学了一下午，等到真正能对着靶子举起枪的时候，已是晚上了。
子弹由刹那调换为了更合适的铅弹，捎带把人造人的两把机关枪也调整了。
“你的枪还算不错，一时是不用换了。”刹那把手枪交给离空，“老规矩，没有什么窍门，用身体去记忆。你的武器是无限弹药的，只管不停射击，慢慢地就有手感了。”
离空听罢，两手握枪对着靶子连射起来。靶子是会改变距离的活动靶，而且带有感应系统。刹那的设定是每次被击中时靶子就会自动后退一点，借此计算离空的命中率和极限射程。一开始离空是弹弹都中靶的——那是在5米左右，随后就是不停的脱靶，50米左右命中率下降了一大半。距刹那的推算，离空这把枪的极限射程能达到百米，50米内不应有超过厘米的误差。可离空这技术……凭着半天击中一次的极低频率，勉强把靶子推到了67米的位置。这就是离空的极限了。
“这样不行啊……从天分来说你并不适合玩枪。我也不勉强你，今天你随便练习，累了就去休息。感觉有什么技术上的硬伤明天来找我。下一场是用枪说话的，因为手头没有那个世界的枪，你就先把注意力集中到手头这把枪上就行了。……那么，我去睡了……”
刹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留下离空一个人继续练习。其实离空也没有什么必须请教他的地方，人造人也是枪械方面的高手，指导之类完全可以交给人造人。
（说起来，人造人是靠什么作为动力的呢？）
人造人从不主动补充能量或是吃东西。离空试过给他食物，而人造人也的确会吃。但是……总觉得他的行动并不依赖于食物。
左轮枪是不能自动连射的，每次射击都需要扣一次扳机。在人造人的陪同下，那两天，离空练到了手指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