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夜漫眼角弯成月牙,笑道,“我并没有帮你们……”她眸中神色一凝,像是想到了什么,黯然道:“我……只是不想他被束缚而已。”
洛菱闻言微怔,正要说话,夜漫却摇手止住了她。
“知道这是哪儿吗?”夜漫将那丝黯然隐去,眼角含笑道。
洛菱茫然摇头,表示自己确实不知道。
夜漫轻笑一声,伸手拂过自己的发梢,一粒血炼鬼石闪现在她的指尖:“这里是血炼殿。小骨头将不速之客送来这里经受血炼之苦,若成了,夜宫便多一粒血炼鬼石;若败了,小骨头便多一点骨肉之力。”她笑了笑,仿佛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你们,谁先来呢?”
舞雩脸色一变,冷哼道:“要经受血炼的恐怕是你吧。”
手中紫鲛流萤醉光芒一闪,一道紫芒破空袭向夜漫。夜漫指尖一点,血炼鬼石急速旋转,将大殿染上片片绯红。
“你可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红光一现,将紫芒截空击落。舞雩身子一震,脸色霎时惨白如雪。洛菱见状,广袖下蓝色缎带倏然闪出,将舞雩摇摇欲坠的身形稳住,急道:“舞雩姐莫要逞强!你内息尚未复原,可不能动法。”
夜漫闻言嗤笑一声,悠然道:“既然力有不足,就要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指尖一收,血炼鬼石瞬间放大数十倍,妖异的光芒将整个血炼殿笼罩。巨石台上鬼眼狼鼎突然暴起血光万丈,黑气吞咽,向着舞雩笼罩过来。舞雩脸色一白,紫鲛流萤醉像是感受到主人的异常,紫芒扩散开凝成防护气罩,恰恰将黑气抵挡在外。
“困兽犹斗。”
夜漫轻哼一声,双手灿若莲花万变,鬼眼狼鼎黑气弥漫更盛,强强向着舞雩压下。洛菱见状神色一凛,双手结成法印,轻轻一按,一滴殷红的血珠从指尖冒出。咬牙一声轻喝,血珠散开,在空中凝成一条血龙,瞬间向夜漫袭去。
冷哼一声,洛菱厉声道:“虽然你帮过我,可是再要相逼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夜漫仿佛没有听到,指尖血炼鬼石急剧旋转,黑气将血龙的来势截住,丝丝压向舞雩。淡紫色的气罩终于经受不住黑气相扰,微微裂开一道细缝。舞雩神色一凛,却见缕缕黑气顺着裂缝争相涌进,瞬间布满了气罩。只是一瞬,舞雩觉得心中一凉,一种无力感自头顶一直延伸至脚尖。眼前一黑,顿时晕倒在地。
“临流阁要的人,夜宫相逼可是理所应当的。”
夜漫一声轻笑,整个大殿的空气顿时凝结。
洛菱冷哼一声,怒道:“我不管夜宫和临流阁有什么约定,我们只是无意闯入,用不着这样步步紧逼吧!”
夜漫摇摇头,笑道:“每个擅闯夜宫的人都会这样说。”她走近洛菱,指尖血炼鬼石旋转不停,“临流阁既然举行英雄大会,此行有你们做筹码,得到晗光琉璃的机会定是大了许多。”
眸中寒光一闪,血炼鬼石急急压下,洛菱双手向外一推,血龙高吟一声猛然击向夜漫身后。夜漫轻笑一声,足尖一点凌空数丈,翻身轻轻落在鬼眼狼鼎上,回手一击,血龙顿时消散开来。
“真是无趣的紧……”夜漫轻叹一声,将手中的血炼鬼石扔进鼎内,笑道,“有本事从迷津小径中逃脱,却连区区鬼石也抵挡不住。”
话音刚落,吞进血炼鬼石的鬼眼狼鼎骤然涨大,妖异的血光四射不停,向四周蔓延开来。
“去吧。”
夜漫轻笑着拍打狼鼎,鬼眼狼鼎像是有意识一般,顺着她的节拍一步一步自巨石台上升起,向倒在地上的舞雩缓缓靠近。
洛菱见状脸色微白,水之术法在这里毫无用处。夜宫中没有灵动的水,根本无法聚集水汽与夜漫相抗。虽然自己的鲜血可以化为血龙,但那种术法是极为消耗内力的。刚刚一击之下,内力耗损过半,已无力再聚一条了。而这鬼眼狼鼎仿佛有一种莫名的禁锢之力,自己笼罩在它的血光之下,竟然不能移动分毫!
眼看鬼眼狼鼎越来越近,洛菱心急如焚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它将舞雩罩在血光之中。一圈黑色光芒自鼎中心漾开,如同水波般。舞雩嘤咛一声,惨白的面容缓缓罩上黑气。黑气漫上她的眉心,正要向脑髓蔓延,倚在她身侧的紫鲛流萤醉突然爆出万丈紫光,一道紫色气罩瞬间凝聚,将舞雩护在里面,弥漫在脸上的黑气全被化散开来。
“倒是忠心护主。”
夜漫赞赏地点点头,手中节拍更加急促起来。受到阻碍的鬼眼狼鼎去势一顿,血光明灭一瞬复又暴涨,以百倍之势急急向舞雩笼去。紫鲛流萤醉护起的紫色气罩没有主人的继力,显然无法与鬼眼狼鼎相抗衡,只是略略抵挡便被震散。没有了阻碍,鬼眼狼鼎去势不止,轻易便将舞雩吞了进去。
“你!”
洛菱怒吼一声,双眸突然变得如深海般墨蓝,全身的血液在舞雩被吞没的一刹那沸腾起来,叫嚣不止。
只是这一瞬间,她觉得鬼眼狼鼎的禁锢突然消失了。
鬼眼狼鼎黑气吞吐,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