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呢?”她想睁开眼睛看一看,但实在困得慌,眼皮子无论如何都无法抬一抬。
先进来的人找到一张桌子坐下,然后,他说话了。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文质彬彬,应该受到过良好的教育。
“城户家的纱织小姐,您跟了我很长一段路了,是对我有话说吗?”
“是的。”
回答的是个女人的声音,与其相近的语调,应该也是出身名门。
“您……是想说守君的事吧?”
“开门见山的说,的确如此。”
椅子挪动的声音,她也坐下了。
“您是守君的养母,对我来说,就是学生的家长,作为守的老师,我的确是应该与您见上一面的……”
“但是守并没有把您当作他的老师。仓桥先生,您应该了解您在他心里的分量。守他……是把您当恋人看待的。”
男人的声音停了一阵,旋即又响起:“那是他想错了。”
“是的,他想错了,”女人说,“自从第一次见到您开始,我就知道您根本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是吗?”
“我和他心中的那个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但是,我至今不了解她。”
“她怎么样了呢?”
“她死了,”藏在桌下的手悄然握拳,“为了她深爱的人,为了不成为他的毒,她完全地死了。没有带一点怨气,那样的她,我不认为她会成为怨灵之类回到人间的。仓桥先生,我对您的来历略有耳闻……”
“是从守的口中吗?”
“不,是从我的父亲口中。他做了些事,然后,您才会坐在我面前……”
指甲掐入肉中。
女人说:“我曾恨过夺去她生命之人,但我又意识到,越是珍视越是亲手毁去,越是无法原谅自我,其他书友正在看:。所以,到头来,爱她最深的人不是我,为她痛苦到几乎死去之人,也不会是我……为她,把记忆刻入灵魂,永世不忘之人,更不是我!”
“……”
“仓桥先生,我知道,你远离他是为他好,但守他很依恋你,所以……请不要伤害他。他现在只是个追寻着过去步伐的小孩子,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总有一天,他会因我而死的,纱织小姐,我对他来说,是毒。”男人叹了口气。
“如果是毒的话,我会用我的力量将其化解!”
“你的力量?”
“将你背后的鬼祟之物全部斩除!”
“您是在宣战吗?”
“我不畏惧战斗。”
“明白了,”男人移开椅子,他站起来了,“你……终于想要拿起你的武器了吗?”
“雅典娜……”
不属于他和她任何一个的女人的声音似乎就拂在耳边。
“啊!”露奈一惊,终于从迷蒙中清醒。
她睁开眼,餐馆里空空荡荡,什么人都没有。
只有一杯没喝几口的咖啡还摆在远处,冒着丝丝热气。
……
剑与剑的碰撞,激起点点火花坠于冰面。红和服的女孩静默着观看这场激战。她的神情与雪一样冰冷。
寒气还在下降。
冰雪构成的地面已经因为寒冷而动得结结实实,一片光华从面上掠动。
“什么?!”
镜面,被冰冻住的地面成为镜面了。
镜面反射光,罗弗寇手中虚假的剑渐渐开始崩碎。
“假货不会长久,”冥王缓缓开口道,“你的价值和镜中幻影的剑一样,终有消失的一日。”
冥王的剑刺入乙羽真一的肩膀,罗弗寇无所谓握住剑刃,滴滴答答的血染红了镜面。
罗弗寇一愣,继而笑道:“为什么……要避开躯壳的要害?哈迪斯大人,我说过了,这个人,几乎已经死了。死人的躯壳是不会感到痛的,这灵魂也不会就此交还给你。那个时候你就该知道……我能从一具尸体中转移入现在的身体里,我就有能力再去找一个人……我的意识,由人类的因而起……也因人类不灭!”
镜面反射,他的身形也如雪般消融。
“真可惜……他……还要保护你,那个叛徒……即便不直接接触你也能找到方法……叛徒……”罗弗寇抱怨道,“王是不会饶恕他的,总有一天……会收回他虚假的生命和灵魂,到那时候……”
“我很想看到您再次哭泣的样子,冥王哈迪斯大人……嘻嘻嘻……”
作者有话要说:罗弗寇开了写轮眼。
冥后时刻诈尸,吓尿一堆人。
纱织潇洒转身:我已经有星矢和邪武了,贝瑟芬尼就好好和傻王过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