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斯,招来不幸的名侦探。”
“哟斯,降低人口的哈迪斯。”
两个小孩子互相揶揄,在法院门口打招呼。
他们不约而同都顶着两个黑眼圈,但又同时精神高涨,丝毫看不出萎靡不振。
这一天的下午,米花市某区案松井又太等五人杀人案,公审第二回合,开始。
东条信心满满,现在媒体一边倒地倾向他,这个案子在上一回合已经完全昭告天下,本身对于案件的内容已经没有什么异议和讨论的价值了,。
所以他开口便说:“审判长,我的当事人已经认罪,且有充分的悔意,他今后的人生道路还很长,所以希望能给他第二次机会。”
“审判长,”检察官九条玲子起身,“能否请您与在场诸位再听一次案发过程?”
“我反对,”东条漫不经心地说,“检方已经念过案发过程,没有必要将公审的时间浪费在一遍遍念那种东西上。”
九条玲子不理他,继续陈词:“审判长,因为前一回合距离发现尸体的时间略短,一些细节并没有念出,但是前天,根据犯罪人的指认,我们已经找到了尸体的残骸并得到了更多的犯罪细节,所以恳请裁判长再听一次案发的过程。”
审判长点点头:“辩护方反对无效。”
东条干咳了一声,暂且噤声不语。
受害者家属今日缺席,两位证人则在准备室里预备上庭。
九条玲子读道:“被告人:松井又太等五人,原籍皆为米花市上杉区。公诉事实:被告人五人于今天六月,深夜尾随受害者,将之诱拐入上杉区某大街附近的公厕,对受害者实施了……”
她顿了顿,接下来有力地念道:“轮流性侵、虐打,等一系列虐待行为。随后五人以卡脖、语言威胁、殴打、捂嘴等手段强行将受害者挟持进不远处中村哲治的家中,对被害人进行非法禁锢超过二十四小时,期间不允许受害者穿任何衣物,并数次在被害者抗拒的情况下强行与之发生性关系,同时伴随……捆绑、殴打、火烤、非法刑讯,等,一系列超出常人想象的凌虐行为,最终导致被害者的死亡……”
证人的准备室就在隔壁,没有关门。声音从法庭那边传来,守听得很清晰。
这之前,柯南和守达成一致意见。
“虽然朕没有成年,但是见到的死亡恐怕比检察官小姐受理过的还要多。”
“所以请不要顾虑我们的感受,凶手做过什么事就请一字不漏地读出来吧。”
话虽如此,当真的念到凌虐过程时,或许是出于自身的关系,九条玲子还是不自觉地略过了一些细节。
但是已经足够了。
守听到九条玲子在叙述到几人确认被害者死去后分尸的情节时,东条提出了异议。
“我反对,”他说,“审判长,我的当事人尚未成年,对于之前的凶案只是从属,本身也受到了一定的刺激。检方再次提出他不愿回忆的过程对我的当事人会有心理影响,对日后的成长大大不利……”
老迈的法官抬起一根手指:“辩护方反对有……”
“等等!我反对!”
从准备室冲出来一个小孩子,作为证人,他还没到出场的时间。他的前面堵着一个警卫,想要拦住他又因为这是很小的小孩而不敢作太大的动作。
他哄道:“小朋友小朋友……还没到你呢,请保持安静呀!”
守站定,昂首直视他:“退下!”
他无需说第二遍,警卫被这小孩子浑身的气势猛地一震,几乎不能动弹。
守从容不迫地经过他身边,径直走向了证人席,。
“审判长,我反对!”
不过,无论他再表现得有多威严,因为年龄的关系,嗓音还是带着那么一点奶声奶气。
“这个……证人……?”几位法官不约而同地用手掩了下唇角,努力克制想笑的冲动,用缓和的声音说道,“小朋友,这里是严肃的法庭,如果要求证人出席会叫你的……”
“那就和上次一样对吗?”守不高兴地说,“上次让我和柯南君作为证人出席,最后我连一句证词都没有说!为什么同为未成年人,我还比松井先生幼小,他杀了人可以被谅解,我说一句证言却被推三阻四?是因为我年龄小你们看不起我吗?”
“没有……没有看不起你呀,小朋友,”审判长解释道,“上次是因为案件基本上已经被你的同伴陈述完毕,而且凶杀案对小朋友的健康不太好,所以才没有让你说。”
“是的,审判长大人,我和柯南君同时目击到了受害者的尸体头部,”守冷冷地说,“但是他所说的未必就是我要说的,一个鸡蛋从正反两面看都会有不同,我与他的眼睛分别是生在两个人的脸上的,为什么您认定,他看到的就是我看到的呢?”
法官们又开始交头接耳。
不下半分钟,他们的讨论有了结果。
审判长和气地说:“既然小朋友已经站在证人席上了,就也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