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用灵力逼毒,只能坐等死亡降临,蚩尤大人的灵体已经支撑不住……”巫王面色黯然,“几个大巫师建议我去神农山求助,但我拒绝了。”
“为什么?”
“听师傅讲,蚩尤大人生长在荒野,熟知毒虫毒草,我在九黎被尊奉为巫王,大荒人却因为我善于用毒,喜欢叫我毒王,就是神族的高手都会让我三分,可我也不能让蚩尤大人中毒,能令蚩尤大人中毒的只能是精通药性的神族高手,天下最精擅医术的神是神农王族,这个药毒也许就出自他们,我怎么敢去和他们求助?如果蚩尤大人真要死,我希望他能安静地死在九黎的山水间。”
阿珩对眼前的睿智老人又多了一份尊敬。
可现在该怎么办?不能向神农族求救,不能向高辛族求救,更不可能向轩辕族求救。思来想去,阿珩觉得自己竟然是走投无路、求救无门。
巫王看阿珩满面焦灼,反倒不安,“西陵姑娘,你不必太自责。我们九黎族人崇拜天地,看重的是今朝和眼前,追求及时享乐,生死则交给天地决定。即使就这么死了,我想蚩尤大人也不会有遗憾。”
阿珩脸色青寒,“蚩尤可不会喜欢这么窝囊的死,即使要死,他也要死得让所有恨他的人都不痛快。”说着话,阿珩唇角露了一丝笑意。
巫王不禁也笑了,“用生命去爱,用死亡去恨,这就是九黎的儿女,外人看我们野蛮凶狠,其实只是我们更懂得生命宝贵,我们敬畏死亡,却永不惧怕死亡,所以我会尽全力救治蚩尤大人,但也会平静地接受他的离去。”
阿珩说:“谢谢你的开导,不过蚩尤欠了我两次救命之恩,我还没和他收债,他可别想这么轻易地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