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有了这个发现后,张斌仔细地观察那里,果然,探照灯虽然只是从几根木桩周围擦边而过,但散光还是表明,最中间那根木桩下,比周围都要黑一些。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几人躲在那儿,但他必须赌一把,大不了退回去下次再来。
张斌离那个暗哨约二十五米,这超出了吹杆的射杀范围,他必须再摸近一些。
直接爬过去肯定不行,只能绕着摸过去。
伪装术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此时的张斌趴在地上,跟壁虎偷袭着墙壁上的飞蛾一样,几分钟才移动一点。只要不是处于水平线上察看,在这月光暗淡的夜晚,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用了大约两个小时,张斌总算与对方的距离缩短到十米内了。
张斌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静静地趴在那儿,仔细观察着对方。
当探照灯再次扫过时,张斌已经确定,确实有一人趴在一个小坑里。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左右,从张斌这里看过去,借着散光,隐约能见到对方的脑袋在有节奏地上下起伏,看起来他是扛不住睡觉了。
张斌极其小心而缓慢地拿出吹杆,放入毒针,杆口抵在嘴边,深呼吸。他手稳心不乱,默默地等待着那决定性一刻的到来。
在探照灯刚刚扫过的那一刻,张斌猛地喷出了体内那口气,毒针闪电般地射向鬼子暗哨的头顶。
原本有节奏起伏的暗哨脑袋,突然停顿,鬼子身体抽筋似的微微抖动中,不一会儿头一偏,就此无法再回到他魂牵梦绕的故乡,去见日思夜念的亲人。
张斌一直冷冷地看着,直到确定对方死亡后,他才一点一点地向鬼子营地爬去。
任何事物,有利必有弊。万分感谢鬼子指挥官的安排,探照灯绕过暗哨正好帮助了张斌,让他顺利地借着黑暗,通过了鬼子的第二道关卡。
鬼子的营地外紧内松,或者说,他们自负地以为,没有人,至少没有中国人能无声地通过他们的关卡。所以,相对来说,面对鬼子巡逻兵所组成的漏洞百出的关卡,张斌过得一点难度都没有。甚至有一次,他离鬼子巡逻兵不到三米,可这些鬼子巡逻兵个个目不斜视,当然无法发现躲在角落里的黑影。
已经到达鬼子营地内部的张斌,这时有点痛恨自己的冲动,为什么不先打听打听那个该死的岗田的特征,为什么这么冒失而来……不过,张斌自己还有一个打算,就算自己没找到岗田,也可以弄点子弹回去。可是,他鲁莽到居然还不知道鬼子的军火库到底在哪,看来只得碰碰运气了。
反正没有明确的方向,张斌只能乱找。他四下扫了几眼,没见到鬼子巡逻兵,当下胆子大了点,站起来放眼观望。中心三层楼的建筑是营地里最高最大的,外面灯光最多,里面多半就是军火库,张斌想。
打定主意,张斌悄悄向那儿摸去。
张斌不知道,自己所去的地方并不是军火库,而是鬼子的指挥所大楼。好在张斌的运气也没有背到家,因为指挥所里现在没人。龟田和别的鬼子军官不一样,他很懂得享受,骨子里瞧不起那些只知道打仗杀人的同僚,加上岗田在旁边一个劲地投其所好煽风点火,所以龟田和众多军官还有几个大汉奸,此时正在别的地方一起喝酒欣赏日本歌舞。
走大门是不可能的,张斌也不会日语,根本就骗不过去,所以,他只能想其他办法。
不得不说,军人到底是军人,纪律铸造了他们严谨的习惯。虽然指挥楼里没人,可窗户却关得格外严实。张斌一连摸了几扇都是关着的,最后,他只能放弃从窗户进去的想法。
张斌沿着指挥楼外墻趴下,解下腰间的绳子摸到绳头上的飞虎爪,张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套,套在飞爪上,这样可以减少因飞爪与物体碰撞而发出的声音。
就在张斌准备起身时,他发现楼外转角处有鬼子兵走动,吓得他立即趴下,冷汗直流,大气不敢出一口。
很快,张斌听见身后也传来脚步声,他心提到了嗓子眼,就连呼吸都忘记了,只听见自己心脏跳动发出的怦怦声。他感觉周围除了鬼子巡逻兵的脚步声外,一切都好像停止了。
不过还好,这两队鬼子兵并没有发现他。两队鬼子巡逻兵交叉而过走远后,张斌才微微出了一口气,他顺手一摸,脸上全是汗水。
有了这次小惊吓,张斌更为小心,也更有信心了。
飞虎爪成功地抓住楼顶后,张斌咬住绳子的尾端开始向上爬。这样,可以减少末端绳索在攀爬中晃动而被发现的可能。张斌原以为,楼顶上是没有鬼子的。要是有人,他掷飞虎爪上去的动静早就被人发现了。可等他爬到楼顶上扫了一眼四周,他差点没被吓得松手掉下去。
两个鬼子兵正抱着枪,靠着墙窝在一起睡觉。而他们与张斌的距离不过两三米。
万幸!万幸!
张斌确定两人已熟睡后,一边感谢着诸天神佛,一边小心翼翼地翻进了楼顶。
带着一种激动而忐忑的复杂心情,张斌咬着杀猪刀,摸出两根毒针,一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