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繁复的头饰,说什么那么重的东西压在头上是在虐待自己,可是哪个女子不想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呢?只是白姑娘可真是个少见的大美人,随便插上一支简单的簪子都能美得这么耀眼夺目,连同为女子的她看了都差点乱了心,失了魂。若是男子见了怕是要日不能思夜不能寐,苦苦相思了吧?
“挺好,梨香你真是心灵手巧。”见梨香笑得天真无邪,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满是期盼,白绡也淡淡地笑着夸她。
“可我觉得并不好。”一个天外之音飘了进来,趁主仆二人惊愕的间隙,来人以飘然进屋,且自动自发不由分说地麻利取下白绡发间的簪子,让一头黑发重获自由,如瀑布般直泻下来。
梨香垮下了脸,“少爷……”这可是她一个早上的杰作,少爷眨眼间就把它毁了,虽说白姑娘怎么样都很美,但她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这样才好。”巫先行这才满意地笑了,晶亮的黑眸溢满赞叹和温柔。宠溺地看着铜镜里绝世的容颜,紧锁住她有些局促的眼,两人视线相对,无言地追逐相互交缠,空气中弥漫了一股难言的亲昵和暗昧的气息。
“你把我头发弄乱了。”有些慌乱地别开眼,白绡借故抱怨道,打破了那旖旎的让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怪异气氛,却怎么也抚平不了失控的心跳。
“我喜欢这样的你。”毫无愧色地,他有点耍赖地说。梨香捂着嘴偷笑,识趣地退了下去,还体贴地为他们关好了门。
“答应我,以后在我面前,永远不要拢起发。”轻柔的声音,却是不容抗拒的霸道。
她心头一颤,似乎被什么利器重重刺了一下,痛得生疼。永远?他们之间会有永远吗?他们怎么可能会有永远?
纤细的手指抚向右肩那个无法磨灭的伤疤,苍白的唇畔逸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凄凉笑容。这个,将永远伴着她,是他们之间永远存在的印记。他们能够永远的,也只有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