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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万花筒(11)(2 / 2)

5斤还高高的。”小贩虽然还狡赖,但底气明显不足。“那好,咱们把你的圆盘称拿到市场管理所检验检验?”“市场管理所下班了,今天算我倒霉行了吧?!”小贩一边说着一边又给我添补了4个鸡蛋。回家的路上,我说:“你这么斤斤计较,累不累啊?”他不屑一顾:“你跟我装大是不是?市场经济,讲究的是公平交易。你要了吃亏,小贩背后还得骂你大脑袋,不是进水就是叫虫子磕了。我跟你不同啊,我现在195元钱的失业救济金不斤斤计较还能生存吗?再说了,这也叫深入生活,留心观察吧!知道你为什么总写不出好作品吗?你缺乏生活。”……

昨天晚上,宏志来找我借10元钱,说下月领救济金时还我。我给他拿了100元大票,他说啥也不借:“不怕你笑话,就差10元钱。前天朋友请吃饭,出来回家都打车,咱差啥?死要面子活受罪,一下子就把我的计划经济给打乱了。”“市场斤斤计较一个月,辛辛苦苦不及一次出租车。你值吗?”我苦笑着劝他说。他却轻蔑地笑我:“你不懂,这叫各有各的活法。”

一半是梦想一半是现实

最近,我和老同学相聚在一起时,常常要谈论上个月发生在雪和雁身上的不幸:她们丈夫都有了婚外恋,他们都逼迫其离婚。结果,那个叫雪的同学含恨遗书割脉自杀、那个叫雁的同学被丈夫用硫酸毁容。奇怪的是,雁竟然袒护她的丈夫,面对办案人员说:“不是他,是我自己毁的容……”

雪死了,雁还活着。她们的人生观,很值得我们深思。

雪是我们那届的校花,好多男同学都追她。最终,被我们班的班长海风用“山盟海誓、凌云壮志”追到手了。20多年过去,当了厂长的海风突然间提出离婚:“我净身出户,再给你30万元做为精神补偿。”一直蒙在鼓里的雪以为海风在和她开玩笑。当海风将年轻漂亮的女秘书领到她的面前时,她才如梦初醒。她两天两夜不吃不睡,她精神开始崩溃,“不能容忍这夺人之爱的现实”,终于自杀了。

雁的命比雪苦多了,丈夫嗜酒如命,下岗了还拈花惹草。按理说,丈夫不离她都应该离,这样的家庭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两个人的悲剧都在于对生活的不正确态度。

雪完全可以和海风离婚,然后凭着经济条件等优势再找伴侣开始新的生活。然而,她失眠了,不再有梦想。剩下的,只是残酷的现实。她承受不了,只能选择自杀。

雁和雪正相反,硫酸泼了她一脸,还没有从梦想中清醒过来。我们去看她,她还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玩个三年五载,准会回来。真心待她好的是我,再说,他还有孩子。”

一个没有梦想,只有现实。一个只有梦想,看不到现实。悲剧正发生于此。

人生是什么?人生其实就是哲学,是正反两面、是相对平衡、是夜晚睡觉白天工作、一半是梦想一半是现实。一旦平衡打破,人生就会发生倾斜,最终导致可悲的结果。

说到梦想,自然让人想到理想。“理想是一个人生中的太阳,它能照亮你前进的方向。”但理想是可遇不可求的。你只能向着太阳前进,但你几乎无法达到它。因为它离我们凡人很远,它在天上。你既然无法到达它,也不能老盯着它。老盯着,它就会伤你的眼。所以英国莎士比亚大师早就下了断言:“最理想的境地既不可到达,人往往不知退而求其次。”早年,教育者曾教育我们树立远大崇高的理想。试问:事过境迁,有多少人实现了呢?理想没有可以,梦想没有可不行。现实太残酷了,不如意事常八九。大学生毕业找不着合适的工作、农民土地被占耕不了田、工厂破产工人下岗、刚走进婚姻殿堂又来了野鸳鸯……光天化日之下的心酸现实叫人喊累,精神就要崩溃时,温柔的夜幕降临了。月光下,你走入了梦乡,开始了梦想。梦想可以给人插上腾飞的翅膀,可以上天入地,摘取太阳月亮、打倒小鬼阎王……正当你心清气爽做梦娶媳妇竟想好事的时候,天已大亮,又不得不面对活生生的现实。所以,那首“至少我们还有梦”的歌,共鸣者多。其实,人生的过程,就是不断调整心态平衡的过程。一旦这种平衡打破,你就有可能自绝于人生。

大学是梦想,毕业是现实;爱情是梦想,婚姻是现实……你既要有梦想,又要面对现实。一半对一半,不可偏重或偏废。谁也不能主宰谁,平衡才是最重要的。

但愿雪和雁的悲剧,能给我们深思熟虑直至于有益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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