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小子懂个屁,我师父的装备当时都在张鹤圆身上背着,他就算是再牛逼,也发挥不出来啊!”
“我说呢,那后来呢?你师父不会就这么……”我想知道后续发展,但又说不出口那个“死”字,只好在自己脑袋上划了一个圈,比划着我的意思。
“后来?”鹿鸣又抽了一口烟,掸了下烟灰,朝我喷着烟雾,他说道:“后来啊……”
张鹤圆向来就是鬼主意多,不过缺点是不计后果,眼前这种情形,死人是在所难免了,但是在张鹤圆的心里,他分的很清楚,就是死谁的问题!不用想,当然是那个白老头了,活了这么久,那老小子也够本了!
由于农村的房子都靠的很近,他立刻从房顶上奔向白老头的窗户边,透过缝隙看见那老小子还没睡觉,一直坐在客厅里哆哆嗦嗦的害怕呢,先别管他了,抬脚就是一踹,玻璃顿时四分五裂,稀里哗啦的玻璃破碎声特别扎耳朵,白老头一听这动静,直接吓的钻桌子底下去了。
扯出里面的红布,张鹤嘴里祈祷着:“师父,千万坚持住啊!”
他手下非常利索的将红布撕成了五寸左右的宽布条,盘在了手里,嘴里念着护身咒,直接从房顶上跳了下去,来到院子里,他没有立刻贸然进屋,非常迅速的将那盆泥土重新装填好,点上香,又把红布平铺在了屋门口,从随身的背包里摸出一口小瓷碗,压在红布上!
张鹤圆眉头紧咒,师父先前嘱咐,事情不要做太绝,脑子里法子换了一个又一个,终于他选择的仍旧还是大招!他伸手在屋内抓了一把泥土放入碗中,张鹤圆嘴里的护身咒还在默念,他顾不上这么多了。
转身从转头堆里抽出一块砖,用剑指在砖上虚写几个字,然后在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只信号笔,在砖头的一面画上了人形,并且写上了白老头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用红布拴住了转头中间,拿在手里都不带犹豫的,用力拍向了门口的小瓷碗!
“乓啷”瓷碗连载着泥土被砸了个稀碎!用力过猛,张鹤圆的手都被震的麻木了!
几乎是瞬间,白老爷所在的那处房子,玻璃全部碎了,本来天空就电闪交加,气氛更加恐惧与紧迫了,雷声压顶,屋内紧接着传来了白老头“嗷嗷”的救命呼叫声,夹杂着几句嚎叫!
“你们这群骗子!”
“骗子!”
“你们不得好死!”
“啊!”
张鹤圆心里一稳,暗叹一句:“成了!”
立刻松开手里抓着的红砖,奔向了屋内!
当他冲进屋的一霎那,张鹤圆更傻了,屋里的那个女人还在,师父的脑袋已经被那张死人皮包裹住了,那个女人见到张鹤圆冲了进来,也紧跟着扭脸朝向他,那张惨白的不成样子的脸上,还在挂着笑容,屋子里抖动的火焰一高一低,怎么办?
看到她一脸丑陋的面容,恶心的张鹤圆一直想要反胃,晚上吃的东西在肚子里不停的翻江倒海。
两个人就在这时候一对眼,彼此都即刻愣住了,唯一的区别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她的眼珠更加的往外凸出了,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样子,此时,她死盯着眼前的张鹤圆,一动不动!
而张鹤圆呢?
他更为紧张,他是不敢眨眼睛,怕是眨眼的功夫之间,自己就被袭击了,他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睛都被屋内浑浊的空气辣出了泪水,泪水顺着眼角,一直往下流着,他只好摆出一个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造型,宣泄着一抹屋内为啥没有电灯的忧伤感。
张鹤圆持着一个非常警觉的姿势,防御氛围十分明显,手下也不紧不慢的从身后抽出一条坛布,屋子里虽然暗,还是能看出这一面坛布是金色的,上面书有“道炁长存”四个字,妥妥的牌子货!
他将坛布撑开,带字的一面对向那个女人,跟斗牛似的,想要先探下虚实,张鹤圆朝前走了一步,那个女鬼看到这面布的时候,浑身抖了一下,见到张鹤圆朝自己逼近,她似乎对此有些避讳,也朝后躲了一小步,从她的嗓子眼儿里还咳出了很多的灰色汁液,顺着脖子往下流。
张鹤圆有一些轻微的洁癖,看到这场面,那鸡皮疙瘩,浑身一层一层的,他真有一股拿着84消毒液给她消毒的冲动!
“师父,师父……”
张鹤圆焦急的轻声喊了两句师父,可是他老人家一点回应都没有,胸口连起伏的喘息都看不出来了,娘的,张鹤圆心头火烧的正旺,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立刻法办,不过目前,首先是要救师父!
他双手开弓,一撑坛布的两个角,张鹤圆转身将坛布挂在了墙上,并抚平,坛布跟一副画一样,贴附在了墙面上,正面正对着师父,他赶紧迫不及待的想要迎上前去救师傅,趁着那个女人不敢轻举妄动,他来到倒悬着的师父身下,双手用力去托钱清坤的身体。地面土被翻的太松,张鹤园一使劲儿,人就往下陷,这个法子根本不可行!
钱清坤好像有点晕厥了,眼球微微上翻,一缕口水从那张人皮的缝隙处渗出来,一双手臂倒垂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