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一股皮肤的焦糊味儿,夹杂着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外面的夜猫子也紧跟着笑的更欢快了,一副看热闹的心态!
钱清坤手下一沉,那个人头躲开了,他赶紧用手电四处照,寻找着,纸棺材里没有,桌子上也没有,该死,它躲哪里去了?
钱清坤血再多,也架不住细水流,小腿上的伤口一直没有处理,这时候两条腿血红血红的,那些刀片好像划伤他的血管了,血液流出了很多,他这时候出了很多的虚汗,脚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倒不是吓的,好像是失血过多了,捏着印章的手也在轻轻打着颤。
顺着小腿流了一地的鲜血,血液紧接着渗进了泥土中,和那个女人的骨灰混在了一起,情况十分的不乐观!
“师……师傅,救,救我!呃呃呃……”正在钱清坤暗叹糟糕之际,张鹤圆的叫声让他猛的一惊!张鹤圆依旧还在屋顶上,只是两条腿从屋门上垂了下来,正在挣扎着,马上就要从房上掉下来的势头,声音正好是从屋顶上传进来的。
这时候谁还会想着找死人头盖章?
钱清坤爱徒心切,根本不顾自己眼前多么危险,三步并作两步,立刻朝门口大步窜过去,临进门口,使劲全身的力气,一个纵身高跳,一把拖住了张鹤圆的屁股,将他再次拖上了屋顶!
而钱清坤自己则一下失去了重心,横着扑倒在门口的那片砖上,压在了他事先摆好的土盆上,盆上的香被他压断了好几截,泥土也给弄撒了很多,糟糕,这下可糟糕了,封住门口的香没了!
没等钱清坤起身,院子里狂风四起,天空也闪了一下,打闪了,这……这是要下雨?随着远方飘来的轰鸣声,使之钱清坤更加确信了这个结论。
看了几眼跟前的杂草,之前那个伏地而行的女人也消失不见了,周围除了风声啥都听不见,院子内的杂草,碎石全部被带了起来,碎石子没有方向性的把院子里凡是带玻璃的窗户全部击碎了,风哨声极为尖锐!
“小圆,你怎么样?小圆?你听的到我说话么?”钱清坤大喊了两句,屋顶没有回应,呼喊声被风压的很彻底,张鹤圆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又或许他真的没有听见。
钱清坤想要先爬起来处理一下自己伤口先,要是再耽误个十几分钟,怕是自己就眼一黑晕过去了,扶着地上的砖头,他刚说直起腰来,正想抬脚站起来呢!他的脚腕被人一抓,紧跟着就是往后猛拽!
“呼”的一下,他这就要再次被拖进了屋内,这下手电也被丢在外面了,力道之大,让钱清坤连叫喊的空隙都没留下!他还想胡乱扒着两块砖,毛用没顶上,还把手滑破了!
钱清坤腿部受制于人,压根毫无招架之力,手中死抓住半块红砖,胡乱挥舞着,想要抓住门口旁边的杂草,可这杂草都枯死了大片,一拔就断,根本吃不住劲儿,最后的结果无疑,他还是被拖进了屋内,非常之迅速。
屋子里的地面上本就布满了刮胡刀片,寒光闪闪,透着锋利劲儿,杂七杂八的横竖乱插在泥土里,钱清坤被拖行,挣扎的同时,自己的屁股上,后背上传来了好几下被针扎的疼痛感,他心里很清楚,这是被那些零散的刀片划伤了!
这还没怎么看清楚情况呢,自己就先被将了一军!
真该死。
抓住自己脚腕的力道十足,钱清坤被拽到了那副纸棺材旁边的时候,他脑袋“噔”的一声,撞在了桌腿上一下,这一下让他天旋地转,脑袋发蒙,倒也让他清醒了许多。他猛力挣扎着,想要伸手去扯,当他的手摸到脚腕的一霎那,他摸出了捆着自己脚腕上的东西,竟然是一个冰凉刺骨的人手,正死死的紧握着自己!
这五根手指抚摸上去非常枯瘦,而且没有一点温度,如同五根冰棍一般,指关节非常粗大,就是皮包着肉的触感,五根手指骨如同钢筋一样,死死卡住了自己的脚腕,这手下的力道也正在逐渐变紧,甚至于握的钱清坤有些发疼了。
扣住其中一根手指缝,他使劲掰着,根本掰不动!
钱清坤吓到了,哪里还敢继续往上摸,万一顺着手摸到对面坐着个什么东西,还不得把自己吓傻了?他立刻将手缩了回来,赶紧去怀中去陶那枚五雷斩鬼印,这就要仰起身子去盖。
他想着,先脱身,先脱身为上。
那只手根本不给他机会,脚下一轻,钱清坤整个人被倒挂了起来,那手如同绳子一样,把他拽了上去,瞬时间,钱清坤整个人颠倒了过来,腿上的血液也开始顺着大腿,往他身上逆流。
这一下倒旋转给钱清坤来了个措手不及,不但他手中的五雷斩鬼印没抓稳,掉了,还有那半块红砖,火机,牛栏山二锅头,甚至连外衣口袋里写好的符箓都散落了一地,整个人被刷了装备,全部掉落到了地上。
他人离地足足有五六米之高,这要是硬摔下去,一准死逼!
像个秋千,钱清坤在屋子里荡来荡去,血液也开始往头顶上流,他不时用手擦拭着脖子处的血液,他也曾想要仰身去自救,可是他现在失血过多,根本使不出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