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得替寂寞走后门的话，她应该去联络明辰传媒的CEO，而非直接越N级找程季航，但她从米兰回来后就联系不到他了，发过去的道歉短信也没有回应，她有些担心。
也有些想念。
但她已经不再是尚德总公司的员工了，没办法直接上36楼。和夏天商量过后，她们打算当程季航下班时由夏天打电话给她，然后她在地下停车场假装偶遇他。至于她有什么事会偶遇偶到地下停车场去，这种细节就不用细究了，反正程季航要么面无表情直接让司机开车走人，要么就会听她说话，至于理由，他才不会关心呢。
计划开始还是很顺利的，程季航出门，夏天暗中播电话，她无声点头……配合默契，动作迅速，没一句废话，完全就是好莱坞特工大片的节奏，直到她在停车场假装惊喜地叫他，“总裁。”
程季航看见她第一眼是有些惊讶的，可那被波动的情绪只在眼眸中一闪而过，他很快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不必那么客气，你已经不在尚德了，直接叫程季航就好。”
“程……程总，”她还是没办法直接叫他的名字，“在米兰对不起，我的钱包和手机丢了，所以没办法及时联系到你，抱歉让你那么担心我。”
“还好，只是担心员工安全。”程季航淡淡的，“米兰街头有公用电话，你为什么没打我手机？硬币只需要向路人借就行了。”
“没人借给……”她顿了顿，还是说了实话，“好吧，我忘了你的电话号码。”
程季航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去开车门。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见他要走，她连忙伸手去拦他，一时情急之下，手指抓住了他正放在车门上的手，凉凉的。
挽挽忙松手，讪讪地辩解，“我那会儿一时没想起来。”
程季航的动作迟疑了一下，才慢慢收回了准备拉开车门的手，****了西装裤的侧兜里，“那你现在告诉我，我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他比她高的多，居高临下的目光里有她看不清的东西。
她张了张嘴。
“别说了！”程季航仿佛在她开口前已失去了耐心，颇为粗暴地截断，“你来这有什么事？”他几个指头如同弹钢琴键般不耐烦地敲了敲车顶，又单手把系紧的领带拉松。
“哦……”她怔了怔，这才低头把包里的文件递过去，“有个男生想加入明辰将推出的偶像团体，这是他的个人简历。”
季航蹙眉，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们旁边的那辆深色劳斯莱斯Phantom SeriesⅡ司机席的车窗缓缓降低，一张美丽的面容出现在他们面前。
是蒋蕴。
她微微侧头，微卷的长发如雨般落下，她左手撑住下颌望着季航一声轻笑，“我今天特地来接你下班的。”话说完她的目光才看往她，“挽挽也在，挺巧的。”
“蒋小姐。”顾挽挽低声打招呼，开始第无数次后悔这个糟糕的主意，这一切并无什么不可对人言，可落在蒋蕴眼里，她又会怎么想？
蒋蕴瞟了眼还横亘在他们中间的白色文件，伸手接过，看了两秒又笑笑一摇头，转手递给季航，“这还真没想到。”
挽挽不知道蒋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程季航一定知道，因为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