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球了!”
周满青见状,高兴得手舞足蹈,不能自已。
邓伯汉带领着益智学校的众位学生,鼓掌庆祝,齐声欢呼。
安碧沙罗学校那边则寂静无声,他们原本就为陈乐的表现折服射,这球进得更是让人口服心服,换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射不出来的。
陈乐右手高举,食指指天,示意进了一球,慢慢跑回本方半场,准备和队友庆祝。
益智学校的场上球员们也非常激动。
其实说起来,益智学校与安碧沙罗学校的这两支球队,实力都很弱。它们的球员充其量是足球初学者水平。只不过安碧沙罗学校的带队教师对足球有点见识,于球队训练和场上指挥上,比起益智的周满青、邓伯汉可谓是技高一筹,因此往往可以让本方球队,在两校的比赛中一球小胜。
至于益智学校的球队就更加悲哀了,他们虽然摆了一个235阵容,但5个前场都是射门技术只有5点战斗力的“渣滓”,进攻乏力之下,经常几场比赛都不能获得一颗入球。
所以陈乐的这颗入球对于益智学校来说,至关重要。反正场上两队的攻击力都不强,进了一球就几乎相当赢了一半啦!
“做得好!太棒了!”益智的球员们纷纷上前与陈乐拥抱,击掌庆祝,黄崇伟更是激动地接连拍着陈乐的肩膀,大声称赞。
然而,代表进球的哨声却迟迟没有响起。
“怎么回事?”所有人都感到奇怪,自然都把目光移向裁判。
只望见安碧沙罗学校的守门员手持着一个软趴趴的事物,在和裁判面对面说着什么。那两个人交流了一段时间后,似乎是因为有些情况谈不妥,所以又示意两校的负责人过去。
周满青和阮泰龙加入后,似乎让谈判陷入了僵局。四个人随后走到安碧沙罗的球门处,再次大声议论,隐隐约约地听到周满青“怎能不算”或者“岂有此理”的说话声。
阮泰龙倒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一话不说,任由本方的守门员指手划脚地演示着什么。
这个守门员可是个法国人,足以给裁判足够的压力,做出对安碧沙罗有利的判罚了。
经过一番讨论交涉,四人才达成了共识。
不久之后,裁判吹起了一长一短一长的终场哨声,并宣布比赛以0:0为最终比分。
球场内外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这时候的球员与观众还不会围攻裁判,而作为学生,有问题自然也就只有找老师询问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时间还没到结束的时候呢,怎么就宣布完场了?还有刚才的进球,怎么就不算进呢?”黄崇伟追问着周满青。
陈乐初来乍到,还不好意思开口,只好边跟着周满青走,边听他解释。
“球破了。安碧沙罗的守门员说如果足球破了的话,进了也不算进!”周满青回答说,“不过裁判却说,遇上这种情况,依照球例,如果球是在进球门之前破了的,就不能算得分;只有球是进了球门之后才破的,才能算是得分。”
“所以我刚才就和安碧沙罗的守门员争执球是怎么破的,到底是进门前破的,还是进门后破的?”周满青接着说道,“后来那守门员分析说,足球是在碰到门柱的时候破的,所以破的时候是在球门外面。裁判认可了他的说法,所以刚才的进球就被判了无效。”
“那为什么还要结束比赛?”黄崇伟接着问。
“因为比赛的球破了,却没有球换。那破的足球是安碧沙罗的校长加拉拿过来的,是正式比赛的用球。虽然我提议可以用回以前的胶球,但是裁判却说一定要坚持用同一种款式质量的足球完成比赛。这种正式比赛的足球,估计在广州湾是没有第二个的了。”周满青无奈地说,“最后裁判认为比赛无法继续进行,双方又没有进球得过分,因此就判了个平局。”
黄崇伟听完周满青的话,愤愤不平地说:“这道便宜了安碧沙罗的那群人了,这场球如果没发生这么多的意外,必然将是由我们赢得胜利。”
“那又有什么办法。你别忘了今天是法国的国庆,裁判如果不向着他们,怕是走不出广州湾了!”
“最想不到的是,加拉校长捐出的足球竟然这么不经踢,难道是假货?加拉校长被人骗了吧?哈哈。”益智的学生们也打趣着说。
两个学校的支持者知晓本场球赛的整场情况后,各自表现不同。
安碧沙罗的师生们是默不作声地离去,而益智学校的师生们虽然觉得不满和可惜,但还是有点高兴的。比赛可以下回再重新打,最重要的是益智获得了强大新力军。
陈乐看见了他的工友们,虽然依然生气他们张扬“大头”的绰号,但也无可奈何。自己是单挑不赢这批人的,好汉不吃眼前亏。
至于陈乐的这批工友,本来就不太懂得欣赏足球比赛,加上又和益智学校不熟,因此对比赛的输赢根本无动于衷,无关痛痒,反而觉得陈乐表现出色,为自己这帮工人争了面子,于是拥着陈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