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解决了安碧沙罗最后的一名后卫之后,终于可以直面对方的球门了。
看见陈乐获得了得分的良机,球场边上一片哗然。
周满青喜上眉梢,想不到整支球队花上很多功夫都没能做到的事情,竟然让陈乐一个人就完成了。而且陈乐既然可以轻易地做成一次,那么就很可能做成第二次,也不需要多,只要能够得上一分,本场比赛赢的几率就大很多了。邓伯汉的神色严肃起来,他想不到比赛竟能在转眼间峰回路转,竟让陈乐像是闯五关的关羽一样,几下子就干掉了安碧沙罗的几员干将。至于方才支持邓伯汉的几名学生,此时的面色变得一片铁青,说不出话来。
有些观察力出众的学生在这时候开声议论了:“这个陈乐真不简单!你看他刚才,是与球一起穿过安碧沙罗球员的。那时候的足球,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脚,简直可以说是人球合一了!我见安碧沙罗的球员也试过连人带球一起跑,可是他们通过我们的时候,都是球远远离开脚的,最后还要人快速地追过去重新接好!”
这一回针对陈乐的议论,倒是马上就得到了所有益智师生的认同。
而安碧沙罗那边就有点好笑了。他们的主教练阮泰龙已经站了起来,口中用法语叫着:“怎么让他上来的?怎么能让他上来的?”也不知道他叫喊的意思,到底是不该让陈乐上场比赛,还是不该让陈乐有了机会射门?
再看陈乐带着球,杀入了对手的禁区,却发现安碧沙罗的守门员竟然并没有出击,而是站在原地做出了扑救的预备动作。
陈乐估计,这守门员可能没有扑救单刀球的经验,所以不懂得出击,只能放任对方前锋在禁区内施射。
想到这,他心头大定,于是用外脚背控制了一下足球,让足球的滚动放缓。接着他随球跑过了点球点后,瞅准球势,预备用内脚背把球推射向对方球门的右下死角。
可惜的是,他的这一脚却没有踢好。
前面说过,陈乐是一个带球能力一般的球员,像刚才做过的长途奔袭过人,虽然不是第一次经历,但还是难得遇上。因此,陈乐不懂得在长距离带球过人的跑动过程中,是需要通过变速来保持体力的。他也不是职业球员,自然没有训练出强力、发达的心肺功能。事情做得少,心态自然端正不起来,事实上他已经因为兴奋,而变得有点糊涂了。
综合算起来,陈乐的体能,在刚才的无氧消耗下,已经快挥霍到了最低点,最终导致了技术动作的变形,使得他的这一脚推射踢得方向太正,让对手把足球轻易没收了。
球场边传来一阵“可惜可惜”的赞叹声。
陈乐虽然没能得分,但是周满青还是蛮高兴的。他连连为陈乐刚才的表现拍掌叫好。而邓伯汉则示意纷乱的学生们安静下来,然后说:“陈乐表现得极好,可惜最后一下没能成功。我们且来齐声鼓励,助威一番,以期他把握住下次机会!”
“邓老师,那我们如何助威?”益智学校的学生们齐问。
邓伯汉大声说到:“如果我们在防守,就一起喊‘益智,防守’;如果陈乐有机会拿到球,或者拿到了球,就一起喊‘陈乐,进攻’。现在且听我指挥。”
他看到足球又回到益智学校的半场,正被安碧沙罗学校的球员盘带着,于是带着益智学校的学生们不停地循环喊“益智,防守”。稍过了一阵,他看见足球被益智的球员踢开,而陈乐跑上去抢夺球权,忙带领学生们改口循环喊“陈乐,进攻”。
益智学校的场上球员听见助威的声音,个个都生猛了不少,连陈乐听了都觉得心里豪气顿生,表现积极了许多。
原本一切的助威打气,都在按着邓伯汉刚才安排好的方式,有条不絮地进行着。却不料在场上出现一次攻防转换的时候,忽然有一阵接一阵的大片音浪传出,竟然完全盖过了学生们的呐喊声。
只听这音浪声是这样的:当陈乐去抢球的时候,就喊“大头,抢球”;当陈乐抢到球的时候,就喊“大头,跑球(应该是带球的意思,只是这帮人不懂得这些称谓)”;一旦陈乐获得了射门的机会,就喊“大头,踢球”。
益智的师生们回头一看,只看见一群农民打扮的人出现在身后,刚才的声浪正是他们所发出。
农民们见本方引起了益智学校师生们的注意,于是推了一个貌似领头的人出来说话:“我们是陈乐做工的同伴,今日都因为法国国庆而放假,不用出工。本来大家是各有各的事做,但刚才听到有人传话说,陈乐在和法国佬打比赛,于是大伙便相约,聚齐了过来为他打气助威。”
“刚才好像听到你们叫‘大头’,大头是陈乐吗?”有益智的学生发问。
“陈乐很喜欢这个花名(绰号),每次我们这样叫他,他都要和我们打闹一番。”农民的领头人笑着回答说。
“好呀,我们一起来为‘大头’打气吧。”益智的学生中似乎有人十分喜欢“大头”这个花名,而他的这个提议,也获得了不少人的认同。邓伯汉从善而流,从新组织口号,布置人员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