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认为,挑了手脚筋,人就变成了废人,以前或许是,但现在医学发达,手脚筋断了,还是能接起来的,只是接起来后,肯定会受影响,比如不能提重东西、干重活之类的。
陈文达不动声色的收起银针,原本他也就是想狠狠揍一顿这个李猴子,让他知难而退,不再纠缠,没想到这家伙有股子缠劲,每每出招就要置他于死地,这种十恶不赦的狗东西,不来点致命的,绝对会不死不休下去。
也是陈文达心地善良,要是他知道这李猴子在外面连小孩子都惨无人道的杀害,绝对不会挑断他手脚筋这么简单,非让他痛不欲生的慢慢死去,对于这样的人,陈文达还是挺嫉恶如仇的,下手不会手软。
“我……我要杀了你……”李猴子在地上嚎叫了起来:“卷毛,快,快扶我起来……”
卷毛顿了几下,慢慢朝李猴子走去,陈文达嗯了一声,一动不动的看着卷毛,卷毛走也不是,停也不是,突然一下子跪在地上,冲陈文达叫道:“大哥,我有眼不识泰山,你……你饶了我吧!”
“卷毛,我糙尼玛!我非劈死你不可……”李猴子大叫了起来。
“李哥……我……我……”卷毛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啊!
陈文达走到李猴子跟前,道:“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服啊!”
“我服尼玛!小杂碎,我李猴子发誓,非弄死你不可……”
“李猴子!瞧你长的圆圆滚滚的,哪点像猴子?”陈文达轻描淡写的说道,手上一动,先前那根银针又捏在了手中,这李猴子出言不逊,要是再骂一句,铁定把他手筋也给挑了。
“我叫什么,管尼玛叼事!”李猴子骂道:“小王八羔子,劳资就是不服,又怎么样?”
陈文达随手在他手腕上划过,一阵钻心的痛顿时席卷李猴子全身,痛的他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子。心里诧异这个人,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手脚,隔得这么近,都没怎么看他动,手腕就莫名的痛了起来。
“李猴子,最后一次问你,服不服?”
“劳资……劳资不服……啊!”李猴子话音未落,另外一只手的手腕又撕心裂肺的痛了起来,就像有不快的刀片在上面拉一般。
陈文达站起来朝卷毛挥了挥手:“卷毛,你过来。”
卷毛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在距离三米的地方站了下来,饶是他胆大,也不敢靠陈文达太近,这人出手虽然没李猴子心狠手辣,但招招就要人命,这时脸上虽然看起来和气,但保不准突然发作,一招解决了自己,在他眼里看来,他都没怎么把李猴子如何,李猴子就痛的死去活来,此人透露出一丝邪门,让他们这些人打心底惧怕。
“卷毛,我问你,这个李猴子进来之前,犯了什么事?”
卷毛看了看躺在地上痛的脸都扭曲的李猴子,又看了一眼目光如炬的陈文达,吞了一口口水,道:“我……他,他进来之前,杀……杀了三家……十……十几口人……”
陈文达皱起了眉头,这王八蛋,竟然这么残忍:“什么仇,竟然杀十几口人。”
“我……我……不知道……”这个卷毛还真不知道,李猴子在这里只手遮天,瞪谁谁害怕,谁敢问他这个?
李猴子在地上哈哈大笑了起来:“小杂碎,怕了吧!哈哈!劳资和他们一点仇都没有,就是看他们不爽,想杀就杀,哈哈!”
陈文达一脚踩在李猴子的头上,道:“劳资现在也看你不爽……”
“好啊!有本事就杀了劳资……哈哈!”李猴子狂笑了起来,这种杀人恶魔,还真的没把死放在眼里,所谓杀人者人恒杀之,这个道理,他多多少少也明白。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陈文达在李猴子的肩部中府穴戳了一下,又在颈部的天柱穴点了一下,一脚将他踢到厕所边上。
起初,李猴子只是挑断手脚筋的痛,过了一会儿,全身上下酥痒难受,偏偏手筋被挑了,又不能去抓,越来越痒,痒的头皮都要爆炸,有时候,痒比痛更难受,特别是还不能抓的那种,这个时候,要是有人一刀剁了他,对他来说,那真是一种大恩,感谢他祖宗八辈都值得。
不能抓,就只能在地上打滚,借摩擦力缓解酥痒,就这样,李猴子在牢房里滚来滚去,咬着牙,硬是不叫,心里却难受的只想死。
一众人见李猴子表情痛苦,拼命的在地上滚啊滚,只觉得是陈文达动了手脚,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动的,整体感觉,李猴子像是中了邪一样。
陈文达看都不看李猴子,说道:“床都弄成这样,怎么睡啊?”
卷毛立刻反应了过来,连忙招呼别的人:“快把床支起来。”
除了躺在地上的李猴子和黑塔,其余的人连忙手忙脚乱的把四散开来的铁架子床支了起来。卷毛在10号仓,排得上老三,老大和老二挂了,陈文达一跃成为老大,卷毛虽然也对陈文达动过手,但悬崖勒马的及时,这会儿也算是投了陈文达,做起事来,格外卖力,这下也好,一下子从老三跃到了老二,位置进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