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蠢的人也会明白现在的形势,杀人不眨眼的李猴子,彻底栽在了这个年轻人的手上,看着滚来滚去的李猴子,这个年轻人,还不定怎么要继续折磨他呢!看着李猴子痛不欲生的模样,饶是这群人,在外面不怕天,不怕地,甚至不怕死,心里却也泛起了寒意,他们确实什么都不怕,但这种中邪般的折磨,却让他们望而却步。
他们当初定的规矩,进来的人必须得滚到厕所边,也算是因果报应,黑塔滚了一圈,这李猴子自从躺地后,就一直滚来滚去,滚遍了牢房每个角落,他没那个本事滚到墙壁和天花板上,要不然,铁定会在那上面好好滚一下。
“老大!床支好了,您要不要睡一会儿?”卷毛小心翼翼的问道。
在这里,胜者为王,败者寇,谁战斗指数高,就得服他。
这里是个阴暗的角落,自从进入这里的那天起,他们心里就已经明白,自己已经和死亡划上了等号,要么死在同是杀人犯人的手里,要么被一颗子弹解决,如果让他们选,他们大多数会选择后者,至少,那样不会受折磨,或许连疼痛的感觉都不会有。
他们是做什么营当的,自己心里清楚,前面那种死法,他们没进来之前,都是用在别人身上,设身处地的想一想,那真是一种绝望的恐怖感觉,特别是李猴子横行的时候,活生生将人撕开,那种场面,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同是死,那也是要好好斟酌考虑的!
陈文达安安稳稳的躺在了9号床上,忙了一夜,又折腾了大半天,总算能眯一会儿了,他消耗的体力,主要是靠睡觉补回来。就像那次一个人单挑西京会三百人,如果西京会继续来个两次三百人的进攻,别的不说,累就能把他累趴下,但只要他休息好了,保持旺盛的精力,每天打趴几百人,问题不是很大。
就在陈文达似乎睡的很香的时候,牢房里突然传出一声大叫,他睁开眼,直接朝地上的李猴子望去,呵呵!你小子不是挺能坚持的吗?也有坚持不住的时候啊!
这凄凉的叫喊声,正是地上的李猴子发出的。起先,他还能忍受,过了一会儿,轻声哼哼,勉强能支撑过去,可时间一长,全身上下那种又痒又痛的感觉弄的他实在是没法控制,仅靠与地上的摩擦,简直就像杯水车薪,螳螂挡车,压根就不起作用。一处小痒,不抓就难受,更别说,全身每一寸皮肤深入骨髓的痒,就算你真的能抓,似乎也不解痒,因为那种痒,是在皮肤下面。
“怎么样?李猴子,过瘾吗?”现在变成陈文达高高在上,一副老佛爷的派头了。
“大哥,你……你饶了我吧!”李猴子一边滚,一边喊道,不服软不行啊!感觉自己就这么被慢慢痒死,真是太可怕了。
古时候有凌迟处死的极刑,也就是千刀万剐,处死人时将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使受刑人有意识的痛苦地慢慢死去。
而历代行刑方法也有区别,一般是切八刀,先切头面,然后是手足,再是胸腹,最后枭首。但实际上比八刀要多,清朝就有二十四刀、三十六刀、七十二刀和一百二十刀的几类。二十四刀是:一、二刀切双眉,三、四刀切双肩,五、六刀切双乳,七、八刀切双手和两肘间,九、十刀切去两肘和两肩之间部分,十一、十二刀切去两腿的肉,十三十四刀切两腿肚,十五刀刺心脏,十六刀切头,十七、十八刀切双手,十九、二十刀切两腕,二十一、二十二刀切双脚,二十三、二十四刀切两腿。
明朝时期,凌迟一般比较精细,大多数凌迟都超过千刀,比较典型的是明朝作恶多端的太监刘瑾被割了三天,共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据说第一天割完后,刘瑾还喝了一点粥,第二天继续。
这就是凌迟的可怕之处,看着自己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被割下来,那种滋味,真是比下地狱还恐怖。
此时,李猴子就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