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般。”晴鸢露出恍然之色,“不知这历年来,晚宴可有什么说法?”
“原本晚宴倒是不兴妃嫔表演,只是找些宫女来助助兴,可自打一位原本不得宠的妃嫔在晚宴之上大放异彩而恩宠倍至之后,晚宴已是成了各路妃嫔争相斗艳之际,无论是未得宠想得宠的,还是已是皇上的宠妃的,都是提早准备,以求能够得到圣上恩宠。”
“原来如此,那晚宴对我这样的新人来说是格外重要咯?看来妹妹还要精心准备一番呢。”晴鸢心中自是知道这些,只是为了装的像些,不让娆嫔发现自己已经对她有所怀疑,还是开口道,“不知姐姐明日有何打算?”
“入宫这么多年,皇上对于我这样的老人,早已失去了兴趣,不论我在如何表现,他都不会正眼瞧我一眼。”娆嫔语气有些低沉,“看似身居嫔位,风光无限,暗下里的无奈,又有谁能知道?不过音律琴萧,古筝舞步姐姐到都还会几分,若是妹妹不嫌弃,姐姐倒也可以当个陪衬。”
“妹妹先在次多谢谢姐姐了,不过妹妹刚刚得知此事,对要表演什么还是一团浆糊,姐姐不如先回去,等妹妹去找与我同时入宫的另外两人商量一番,再差人通知姐姐可好?”
“如此倒是也好,若是缺人手,姐姐便来打帮一下,若是你们三人足以,那姐姐也乐得清闲。不过若是日后妹妹有什么用的到的地方,尽管提便是,姐姐与你表姐乃是莫逆之交,必然会全力以赴。”
送走了娆嫔,晴鸢嘴角浮上一抹冷笑,“温妃,你的手还真是长啊?我才离宫几日,连娆嫔都是被你收买了。”
“晴鸢姐姐,你怎么来了?”怡情轩中,田文静有些诧异的看着晴鸢,倒不是说晴鸢不常来,而是晴鸢从未如此早,便来自己这里,“莫不是有什么事情?”
“确实是有些事情要跟妹妹商量,我已经派小坤子去通知晚晴妹妹了,等她来了我在说,也省的说两次了。”小坤子是程英顺帮晴鸢选的小太监,刚入宫不久,一直跟在程英顺的身边,照理说,是百分之百的安全。
“晴鸢姐姐这么早差人扰了妹妹的好梦,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妹妹可是不依。”晴鸢话音刚落,赵晚晴便是伴随这说笑的声音走了进来。
“自然是有事,若是无事,又怎会打扰妹妹的清修?”晴鸢笑了一声,揶揄道,赵晚晴与田文静二人相比,田文静心机深沉,不知何时便会捅自己一刀,而赵晚晴则不然,大大咧咧,没什么心机,所以晴鸢还是喜欢赵晚晴一些,经常逗逗她,倒也是个差遣。
“今日找二位妹妹来,主要是想问问二位妹妹可有什么才艺?”晴鸢见赵晚晴和田文静都是面露不解之色,似是不知自己为何突然问起这个,笑了笑,解释道,“今日早上,皇上与我说,明日有人战胜归朝,要在铜雀台摆宴庆祝,姐姐也打听过了,历次晚宴之时都是争得圣恩的好时机,所靠的,便是要看表现是否精彩。”
晴鸢顿了顿,见二人都是做洗耳恭听状,又是开口道,“你我三人是新入宫的妃嫔,虽是现在看来有几分恩宠,可是宫中恩宠都是朝不保夕之事,说不准什么时候皇上便再也记不起我们,所以,姐姐想,我们当好好准备一番,也好给皇上留个好印象。”
“姐姐来找我们二人,定然是心中已是有了什么想法了,不如说出来,我们一同参考一番?”田文静沉思一番,突然抬起头看着晴鸢,问道。
“文静妹妹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慧。”晴鸢淡笑一声,“说起来倒也不怕两位妹妹笑话,我自幼如假小子一般,爱武装不爱红妆,舞刀弄剑的煞是拿手,不如我们便舞剑如何?妩媚而不失分寸,又与众不同,不至于落了俗套,不过就是不知道皇上是否喜爱这些,有几分风险,而且我也有时日未曾练习了,怕是表演不好,反而惹得皇上不悦。若是两位妹妹怕了风险,我们便如他人一般跳只舞,虽是不会太过出众,倒也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舞剑?这法子倒是新颖,我看就这般吧,富贵险中求,若是皇上不喜,下次在演别的便是。”田文静一想,也觉得舞剑是个好主意,“不知晚晴姐姐意下如何?”
“你俩决定便是了。”赵晚晴向来没有什么主见,应了一声,“既然姐姐要跳舞,我倒是学过几年琴,不如晴鸢姐姐将曲子的韵律告诉我,我来给姐姐弹琴吧,不过姐姐可不要嫌我手笨,弹得不好。”
“既然两位姐姐都是有了自己的作为,妹妹虽是愚笨,但对自己的歌喉倒是有几分信心,今日我们排演一番,想一首词来为两位姐姐助兴。”
商量好了大体的事宜,还要实施才是,晴鸢四顾了一番,“文静妹妹这里可有琴?我来将那曲子弹一遍,也好让两位妹妹参考一下。”
“妹妹虽是愚钝,但自幼对音律之道十分感兴趣,这琴,我这倒还真有一张,雨儿,将我的琴拿来。”
不多时,悦耳的琴音想起,田文静看晴鸢的眼神也是有些许的惊讶,原来满腹的不服气也是不自觉的弱了许多,晴鸢能得到皇上如此的恩宠,倒也并非是运气使然,自己虽然口口声声是对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