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最是喜欢你这样直爽的性格,一便是一,二便是二,不像他们那般优柔做作。”皇上是越看晴鸢越顺眼,突然想起了什么,“三藩打了胜仗,珺亲王和司马若愚归京复命,朕要摆了宴席庆祝一番,明日晚宴在铜雀台,你早些准备一番,朕晋你如此快,收到的争议也是颇多,若是你有什么才艺,也莫要藏着掖着,表现的好些,那些乱嚼舌根的人也就少些。”
“臣妾知道了,臣妾一会儿便去找文静妹妹和晚晴妹妹,与他们商量商量,定不叫皇上失望便是。”
“说起来,那司马若愚与你姐姐倒也算是有几分交情,你姐姐原本身子弱,一直是他在帮着调养。”听到司马若愚四个字,晴鸢浑身一颤,眼眶都是有些红润,“等了这么久,终于是要在此见面了吗?”
“晴鸢?你怎么了,莫不是身子哪里不舒服?”皇上也是发现了晴鸢的异常,却不知兰嫔与司马若愚的旧事,更不知晴鸢便是兰嫔,还以为她是身子不舒服,关切道。
“没事,只是听到是姐姐的旧识,想起姐姐此生再也无法入宫,有些伤感罢了。”晴鸢也是知道自己的失态,赶忙强笑一声,解释道,“既是一直照顾姐姐,想必医术不错吧?皇上到时可要给臣妾好好介绍一番。”
“嗯,那司马若愚医术确实不错,只是更令朕惊讶的是他竟还懂得文韬武略,是个可造之才,若不是觉得他做个太医实在是有些屈才,朕便让他也来照顾你的身子,这次他事情做的不错,朕到是想提拔提拔他。”
“时候不早了,朕也不跟你说这些了。”皇上边说边是向外面行去,“若是得空,朕再来看你。”
“恭送皇上!”送走了皇上,晴鸢慢慢回到床边,神色也不知是悲是喜。
“果然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司马也终是得到了皇上的赏识,我就说,以他的才能,又怎会被埋没。照理说,该替他高兴才是,从此加官进爵,前途无限,可是为何自己却丝毫高兴不起来?”晴鸢靠在床边,眼前浮现出自己从前与司马若愚的种种,不由的痴了。
“只是,若是他不做太医,做了大官,日后便不能再入后宫,自己见他的次数也就寥寥无几了,从此再无交集。”想了良久,晴鸢才是想明白这个简单的问题,双眼通红,两行泪珠缓缓流下。虽然知道不可能,虽然知道被发现了是什么下场,晴鸢还是下意识的觉着自己和司马若愚应该发生点什么,“你在宫中之时,我被贬出宫,终于机缘巧合我回来了,你却不能再在后宫之中,这大概便是所谓的情深缘浅了吧。”
“晴鸢妹妹在想什么呢?”就在晴鸢愣愣发呆之时,娆嫔却是走了进来,道。
“娆嫔姐姐来了?哪里有什么可想的,不过是发呆罢了。”晴鸢站起身,与娆嫔相互行了一礼,便是让娆嫔在自己的对面坐下。“姐姐怎么这么早便过来了,莫不是有什么急事?”
“早上起来睡不着了,知道皇上昨夜在妹妹这里留宿,今日要早朝,想必妹妹也已经起来了,便过来看看,果真是如此。”娆嫔呆了一下,堆笑道。”顺便与妹妹商量一下明日晚宴之上表演之事?”
自琛嫔被废之后,娆嫔便是三天两头的借着各种借口往自己这里跑,凑近乎,晴鸢原本对娆嫔本就有几分戒心,只是想起从前娆嫔也帮了自己不少,戒心不由的轻了一些,只是这段日子的相处,让晴鸢戒心更浓。
照理说,凭娆嫔的位分和恩宠,是无法知道皇上在哪里留宿的,而她今日一来便说皇上留宿自己这里,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别人告诉她的,第二便是她在时刻关注自己的一举一动,而不论是这两种中的哪种,自己都需要对娆嫔百分之一百二的戒备。
“晚宴之事,皇上也是今日早上才跟妹妹提起,怎么姐姐早就知道了?”晴鸢只是略微思忖一下,便决定要试探娆嫔一番。
闻言,娆嫔明显一愣,身子有些僵直,长长的指甲都是陷入了嫩肉之中却不自知,显然是有些紧张,强笑一声,”那便是妹妹的消息不灵通了,姐姐刚才在来的路上听人家说的。”
娆嫔的举动和话语,让晴鸢心中已是有了定数,司马若愚与珺亲王回宫想必是昨日皇上才能得知,娆嫔虽是位分不错,但比起恩宠,却是连新入宫的田文镜都是比她要强的多,这宴会之事,若是皇上恰巧去了,也许会提前通知一番,若是其他的,便得是皇上重视之人才会提前告知,其他的,都是宴会当天才能得到消息,娆嫔的状况,若不是有人告诉,绝不可能知道此事。
心中虽是了然,晴鸢却并未揭穿,他人既是派人来跟自己玩卧底游戏,自己便索性传些错误的消息给她,暗暗憋了一口气,让自己如雪般的双颊有些泛红,装作新入宫的菜鸟一般,“原来是路人皆知了,妹妹刚刚还为自己能够先行知道此事而沾沾自喜呢。”
娆嫔正心中紧张,怕谎言被揭穿之时,听到了晴鸢的话语,再看她脸上尚还未完全褪去的因为羞涩而升起的红晕,心中的大石也是砰然落地,心中对温妃给晴鸢如此高的评价有些不忿。皇上留宿储秀宫和明日宴会之事,的确是早上去温妃那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