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那奴才便说几句,依奴才看,若是皇上一直不解兰贵人的禁足,怕是寒了兰贵人的心,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得逞啊,皇上。”
“哦?你也认为兰贵人是无辜的?”较有兴致的看了看程英顺,皇上嘴角含笑,心中却是无可琢磨。
“且不说刚刚丽妃娘娘说的那些原因,皇上你与兰贵人相处甚久觉得她为人如何?”
“她给朕的印象是淡雅如兰,聪慧过人。”
“皇上,奴才虽是没见过兰贵人几次,但也不认为她是粗心大意之人,且兰贵人虽是未曾提起,但后宫的风气,皇上您是知道的,兰贵人未得宠之时想必受了不少白眼,那时她都未用如此过激的手段,此时正是她得宠之时,她又何必?”
“那催情药物?兰贵人此番得宠倒是树敌不少啊?程英顺,你一会儿去隐月阁的时候,问问他那香料是谁给他的?这种风气,不除不行。”
“这个奴才一定办妥,只是兰贵人……”
“这次倒是朕错怪于她了,也是朕太生气了吧。”
“皇上您那是关心则乱,当局者迷。要不然,什么事儿能蒙蔽得了您的一双慧眼。”
“哈哈,程英顺,朕看你看人一向毒辣的很,应当不会看错,且你与兰贵人也无深交,便解了兰贵人的禁足,你一会儿去传旨吧。”
“奴才遵旨。”程公公缓缓退下,脸上的笑容如盛开的菊花一般,“司马,你可又欠了杂家一个人情。”
瑶华宫外,一道浓妆艳抹的身形正疾步走向大殿,人还未到,却先大声呼喊起来,“温妃姐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大殿之中,温妃正坐在镜前,玉陶正将一朵朵珠花插在她的头上,将温妃衬托的更加的光彩照人,听到呼喊声,温妃柳眉微微一皱,贤妃已是到了殿中。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宠辱不惊,喜怒不形。你怎么总是毛毛躁躁的,说吧,出什么事儿了?”
“兰……兰贵人她的禁足,被解了!”许是刚刚走的有些疾,贤妃的呼吸略有些急。
“什么时候的事儿?”慢慢将头上有些斜的珠花摆正,温妃才是缓缓转过身,淡淡的看着贤妃。
“今日一早,我便听人说,程英顺一大早就去宣旨,解了兰贵人的禁足。”一边诉说着今日所闻,一边偷偷瞄了温妃一眼。
“难道她早就知道了?”这一瞄却是发现,温妃的脸上并无半点异色,仿佛是在她意料之中一般。
“姐姐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有什么可急的,能让他兰贵人被禁足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等到皇上彻底厌恶了为止,若是这么轻易就被打败,那她又怎配做本宫的对手?”端起奴才们送上的粥,温妃轻轻喝了一口。
“那这几日可还要针对她?”
“不必了,做的过火,会让皇帝知道,于你于我都不是什么好消息,且让她修整几天,再作打算。”
隐月阁今日可谓是大喜,两月来门口一直坚守的侍卫终于离去,气氛也不再如前两日那般肃穆。
司马若愚手提药箱,疾步行来,一双星目之中满含欣喜之色,虽说是穿的官袍,却也难掩眉目间那丝英气,好一个俊朗的少年。
“微臣给小主请安,恭喜小主!”
“司马,起来吧,我实在是不知何喜之有?”虽是解了禁足,兰贵人的脸上却无半分喜悦之色。
“今日起,小主便不用再呆在这死气沉沉的宫殿之中,且皇帝既然赦免了你,定然也不再生你的气,恢复恩宠也是指日可待啊。”
“也许吧。”轻叹一声,兰贵人直视司马若愚,”你真的希望我再度恢复恩宠?”
闻言,司马若愚一滞,刚要说些什么,兰贵人却是宛然一笑,“皇帝可查出那药物是怎么来的?”
“查了,可惜,只是揪出内务府的一个小太监,说与你有怨之后,便是服毒自尽,皇帝也是没办法。”
“温妃想法如此周全,必然在算计我之前就想好了退路,你还当此事能牵连到她不成?”
“揪出温妃倒是没想过,只是没想到连太医院都是推个一干二净。不过权当买了个教训,日后小李子拿回的香料,还望小主能先让微臣检查,再使用。”
“恩,平静的日子又过去了,以后又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后宫,可真是磨练人的好地方。”兰贵人一边说着,一边向殿中走去。
几日时光,一瞬便过,这日,兰贵人却是早早起来,打扮起来,今日乃是立春,照例宫中有宴会,且此次不同以往,突厥,准格尔,蒙古三大部落可汗入宫觐见。
“小主,今日可要带琴?”春娇将兰贵人的发髻高高盘起,瞧得镜中那美丽中透着清纯的女子,问道。
“不用,今日怕是不会那么和谐,这几年虽是风调雨顺,国力强盛,那几族也是发展迅猛,如今边境与我朝摩擦不断,此番觐见,怕是没安什么好心。”
太和殿之中,皇帝位于正位,下面各嫔妃王爷也是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