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萧敬宣带领麻子,路管家进入后房,见内人并未休息,而是装扮整齐,坐于外堂桌前,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悦莹,我、、、、、、”萧敬宣说到一半又卡住了;
“相公,今夜有事,我心里明了,但是相公,你不会让悦莹潜逃独自苟活于世吧!、、、、、、夫妻本是生于同眠,死于同穴,相公怎么舍得悦莹独苦余生呢?”萧夫人言语不悲不燥,转身向内房唤道
“国泰,民安,出来吧,你们的父亲有事要告诉你们、、、”
从卧室内走出两个孩童,正是萧敬宣的一双幼子。长子萧国泰,次子孙民安,次子是随母姓;他们一样着装整齐,未脱衣早寝。
萧敬宣观其两个幼子,心乱如麻,心如刀割;可恨苍天不由我心,萧某几十年做人做事,堂堂正正,怎奈命运要忘我萧家,我心不甘呐,幼子们,无辜,为何要遭这种不公啊,萧敬宣越看孩子越心痛,越是心痛,就越恨自己为何当初要入官场,若是普通平民,岂能受这朝堂之祸。
“麻子,到书房将那个大包裹拿过来”萧敬宣沉声道;
“是、、、我就、、、就去”麻子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泰儿,安儿,今夜爹爹安排路爷爷带你们先去临光寺院,爹爹还有些未处理完的事,等明天,爹爹忙完后,会带着方叔叔他们到临安寺院找你们去。”萧敬宣道;
“爹,为何今日要夜行临光寺院,为何爹于娘亲不同孩儿一同行走?”长子萧国泰问道;
孩子的话让萧敬宣忐忑不安,孩子有时是真的很天真,但有时,大人们也不会轻易把他们当成傻子,毕竟是人,是人就会有思想。
“泰儿,爹与你娘有远方贵客要招待,所以上有些耽搁,不过明天夜里,爹保证我们一家会在临安寺院团聚的,在说了,爹爹何时骗过你们呢!”萧敬宣面带麻木的微笑说道;是的至从孩子们懂事后,确实没骗过他们,但这一次谎言却成为最好的选择。
萧国泰看着父亲的眼神,感觉父亲此刻说的话的确有些诡异,就算父亲有难言之隐,他也知道父亲不说,他也问不出来,更何况父亲有承诺在先。不过他这个年龄怎么也想不到家变。也许告诉他家变,他也只是似懂非懂,母亲曾经教导过他们兄弟俩;父亲在朝为官,操心烦恼的事会很多很多,所以做家人的我们与其什么都不上忙,但谨记,不该多问时,就无需多问。
萧国泰狠狠的点了点头道;
“爹!泰儿听您的,还有在路上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好弟弟,请爹娘放心”
萧敬宣看着长子,心里感慨道;这就是我儿,我萧家的孩子,老天,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怎么忍心剥夺他的生命,你怎么忍心剥夺本属于他的生活啊!、、、、、、
此刻,麻子背着包,跑了回来,萧敬宣见其也收回了不甘的思绪;“现在,时间紧迫,路伯、麻子带两位少爷,从后门走,目的地临光寺院,那里的释一淼,释方丈与我是忘年之交,这封信。嗯,泰儿你装在身上,装好了,千万别搞丢了”萧敬宣说完,转身走到管家身前
“路伯出门之后,无论以什么方式去临光寺院,切忌,千万不能乘车,马车虽代步便利,但也是一个致命的累赘。切记、切记。”
“大人、、、路老儿,明白!请老爷、夫人放心,我一定能做到、、、”路管家眼内含着泪水,看了下萧氏夫妇两人,一手拉一个少爷,果断转身准备离开。
“不!我不要!我要娘亲陪我一起去,不!我就要娘亲!”正当路管家转身要走时,小少爷孙民安却哭着、喊着要娘亲、、、、、、
萧敬宣心乱如麻,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在如此耽搁下去,怎么还能逃生呢!所以哄孩子的心思这时那还有啊。他快步走到小儿子面前,举起右手,准备对面前哭泣的孩子打下去。可手停在空中没有下来,一只纤细的手握住了他那只正准备打人的手。
“相公,孩子还是我来劝吧!”孙悦莹说完后,来到小民安面前,蹲下身子微笑的说道;“安儿,不要哭了,听爹爹的话,赶快陪哥哥走吧!如果安儿听娘亲的话,明天,我与你爹爹到了临安寺院,一定给安儿,带上安儿最爱吃的冰糖葫芦,好吗?”
小民安听完娘亲的话,擦拭脸上的泪水,哽咽道;“好,我听娘亲的话,爹爹刚才要打我,我讨厌爹爹。不过很多冰糖葫芦,是不是两个?”
孙悦莹点了点头,心想傻孩子就只知道两个比一个多,可怜我的孩子啊,娘亲也和你父亲学者撒一次谎,相信为娘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弟弟,走吧!我们还要一块看临光寺院后山的大尾巴鼠呢?大尾巴鼠知道小安是个爱哭鬼,它一定不会理你的”萧国泰调皮道;
“你才爱哭鬼呢,走就走,娘亲,别忘了我的很多很多的两个冰糖葫芦,”小民安噘着嘴,说不哭就不哭了,走到路管家身边主动啦起手向外走。俗话说;孩子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小民安这一变脸。让其惆怅的父母,心里舒服了一些。孩子永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