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滇缅交界处是杳无人迹的雨林。
蒙冰蹲在一棵树后边,举起了望远镜,凝神看向前方密集的丛林。
望远镜一阵搜寻着,忽而,一抹和草丛有点不协调的军绿色出现在视线中,仔仔细细地看着,蒙冰看到了一个靠在树上身穿迷彩服的军人。
蒙冰不由苦笑起来,她已记不大清楚这是一路上看到的第多少个失败的战友了。
挥挥手,身后藏得很巧妙的身着迷彩服的军人从藏身处走了出来。蒙冰也大步朝着看到的那边走去。
很快来到了一棵树下,放眼看去,只见几个军人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停在一个年过三十的军人跟前,蒙冰毫不客气地一脚踹了过去。
“喂,王任军,醒醒……”
被踢中的军人没有什么反应,蒙冰不得不蹲下来,掐起了王任军的人中位置。这王任军是蒙冰熟悉的战友,在滇南武警大队也算是一把好手了,只是此刻却毫无形象地昏在了这里,在他身边不远处,还有被拆开散落的枪械零件。
在蒙冰的帮助下,王任军终于醒来,一醒来后猛地一缩身躯,在看到蒙冰那张即便涂了油彩仍能看得出极漂亮的脸蛋时,他微微一怔,而后不由露出尴尬的神色来。
“王任军,你干的真漂亮!”
王任军自然知道这不是在夸自己,蒙冰说的完全是反话,不过他也拿不出反驳的话来。失败就是失败,对军人来说,失败可耻,失败之后还找借口就更加可耻了。
“你小心点,那人真的不好应付!”站了起来,王任军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一阵呲牙,似乎到了现在他后脑勺依然疼的厉害。
“说说看吧,你们又是怎么中招的?”蒙冰目光一扫,看向四周的树木草丛中枪弹的痕迹,瞳孔微微一缩,问道。
“就那样。被一一击破,找不到他的位置。”王任军显然不愿多谈,脸上神色带着一丝羞愧,“他就像是先知先觉,对我们藏身的地方了如指掌,像是幽灵一样。”
“别给自己找借口!”
“那我拭目以待你的成果!”王任军不再多说,蒙冰虽然是武警大队的教官,身手实力无不顶尖,但他仍不看好蒙冰。
说完这话之后,王任军走到其他昏迷的手下面前,一一狠狠踢了过去,于是,在呻吟声中,昏迷在此地的军人一一醒来,简单收拾一下之后,便跟着王任军离开。
还未失败的队伍对于已经失败的队伍,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话,军队中只尊敬强者,对于失败者免不得奚落几句。
看着灰溜溜离开的小队,蒙冰心底却没有什么幸灾乐祸,只觉身上的压力变得更大。
……
事情要从两个月前说起。
两个月前,一支隶属于滇南武警部队的巡逻小队按照惯例在丛林中巡逻时发现了几具毒贩的尸体以及一些被丢在地上的毒品,那些个毒贩都是挂了号的通缉犯,缉毒大队方面屡次布控都未能抓获他们,想不到却悄无声息地死在了雨林之中。
而且,那些个毒贩的伤口十分奇怪,好几个都是额头开了个孔,却不是枪击,至于剩下的,有搏杀而死的,也有被野兽撕碎了。
这件事引起了部队方面的关注,但之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部队加派巡逻队探查情况都没有收获。
就在事情就要淡去的时候,于半个月前,一支巡逻队在山里遭遇了一个人且发生冲突,结果出人意料,整个巡逻队被缴械,其中数人不同程度受伤,而后艰苦地灰头土脸地回到基地。这件事在部队里引起了震动。
要知道,驻扎在滇南靠边境的武警部队可不是一般的武警,因为滇南边境的特殊地理位置,早些年这里是走私贩毒的重灾区,当时滇南武警部队常年和毒贩打交道,战斗惨烈,因而这支部队每一个士兵都是专业素质强悍,每一个都可以担任侦察兵的存在。
换而言之,这其实是一支特种部队。这样一支光荣传统部队的七人小组被一个人缴械,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容忍。
于是,相关领导立刻派出了几只精锐小组。
精锐小组在丛林里搜寻了几天,但出奇地没有搜寻到那个袭击巡逻队的那个人的下落。不过在外置隐藏的摄像头倒是拍到了那人的模样。
于是,那人的身份浮出水面,那人在国内的履历倒是很简单,一个休学没多久的学生。但是从临近几国搜集地消息显示出那人的非同寻常。
那个名叫陈禹的家伙,在邻近的一个战乱国很是干了几桩大事:一个人剿灭了一支当地武装,抢劫了一个赌场卷走数千万资金,同时因救了某地一个最大武装军阀头子的性命,和其称兄道弟。
若仅仅是这些也就罢了,关键是此人在附近一个小国居然被尊为国师,原因很简单,只因这家伙出现在那个国家时骑着一头白象,白象在当地被尊为圣兽,被看做是神迹。
当然,这国师的尊称只是民间的,但即便如此也足以令人瞠目结舌了。
那个家伙在国外行事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