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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绿阴托起的地方(3)(2 / 4)

生了两人摔死、三人摔断腿的惨剧……老百姓想找一根戮牛鼻子的小棍都找不到,冬天想给耕牛烧点热水,只得煮饭时在灶底下烧块石头,煮完饭后再把烧热的石头丢在冷水里……

于是老百姓中流传着这样的顺口溜:“灵山地形生得怪,好似斗笠头上戴,雨水一来四面跑,十年就有九年灾。”一个乡竟出现了480多个无法成家的老光棍……

全县61个乡镇中,像灵山这样的乡镇便有26个。

为了解决老百姓的燃料问题,县政府不得不组织65人的运煤工作组长驻宝成铁路要津广元,并派出三个工作组分赴西安、宁夏、贵州等地搞煤炭。农民“吃粗粮、烧细粮”——自己吃红苕,米卖了买煤——成为普遍现象。

由于木材奇缺,木材价格70年代末竟比60年代末涨了十几倍,连农民使用的锄把、扁担乃至两寸长的锄楔都要以高价从外地购买。

森林的过度砍伐,引起生态失调,大自然向盐亭人报复了:

1959~1980年22年中,出现春旱、伏旱、秋旱、冬旱共55次,其中大旱14次,有9年是夏旱连伏旱。

流经境内的梓江22年中发生洪灾4次,平均每5年半便有一次大洪灾。1982年发生的洪灾冲毁良田3800多亩、房屋1.8万平方米,县城被淹,还造成32人和3.6万头牲畜死亡,留下了30多个可怜的孤儿。

1959~1980年22年间出现大风天气206次,平均每年近10次。1979年一场10级大风曾吹断电杆690余根、吹折树木17万余株,造成“天上无飞鸟,地上绝走兽”的可怕景象。

水土流失严重,粮食产量锐减:据县水电站记载,1960~1970年10年间,年泥沙流量达523.8万立方米,意味着每年有4.5万亩土地冲去了十六七厘米的厚表土。全县江河库塘沟渠年淤泥增厚10~20厘米,蓄水量每年减少300万立方米,以致许多地方吃水困难。10年间泥沙漫田浸地损失粮食3亿斤以上,而由于肥沃土壤的流失和自然灾害频繁,粮食亩产较50年代减少了五分之一,长期在130公斤左右徘徊。

1982年2月年届不惑的周勇从部队转业担任了盐亭县林业局长。

周勇本是盐亭县人,1960年参军后便随部队到了西藏,1979年转业后担任县委副书记,在西藏整整生活了23年。

这23年中,他曾多次在睡梦中回到山青水秀的故乡,1976年曾回过故乡探亲。当时历经“大跃进”和“文革”的浩劫,盐亭已经一片荒凉,光秃秃的荒山被太阳一晒,似乎要冒出火苗……周勇看了后十分伤心,他感叹地想道:“何时故乡能再现青山绿水?”

因此,上任伊始他便下了决心,一定要让盐亭重新绿起来!

这是他对自己新的挑战。

他希望在绿化家乡新的战斗中点燃自己的第二次青春。

但是,面对大面积的荒山秃岭,周勇既有决心却又十分担心。

经过一番调查和思考后,周勇决定,按部队打仗的办法,先派出先行部队,占领制高点,再组织几次战役,具体说来就是先试点,取得经验后再全面铺开。

于是2月份走马上任,3月中旬在林业局党组书记黄明俊的支持下,周勇便向县委、县政府写出了书面报告,并代表县林业局立下军令状:“1986年以前用3年时间消灭荒山,1988年以前5年内实现基本绿化,1997年以前10至15年内盐亭实现全面绿化。”要求县领导给予支持。

县委、县政府支持了周勇的意见,决定充分发挥丘陵山坡的优势,把林业建设作为改善生态环境、振兴农村经济的突破口。同年9月,县人大又正式通过了《关于狠抓育苗植树,三年绿化全县的决定》,并以“红头子文件”的形式向全县公布。

在向县委、县政府写出书面报告的同时,周勇已经雷厉风行地开始了自己“派出先行部队”进行试点的工作。采取林业部门当参谋并搞好服务的办法,派出三个工作组深入三个乡(镇),提供种苗、技术和各种服务,包括提供部分资金、与基层乡(镇)合作,发动农民群众植树造林。

人大作出决定后,周勇意识到,这是盐亭林业快速发展的进军号,更大的战役来临了,于是他向全局职工提出了“背水一战,还我青山”的口号,并且具体布置了三个——以后改为四个战役。

第一个战役是采种育苗,当时周勇曾把这项工作称之为“辽沈战役”;第二个战役是打树窝——平津战役;第三个战役是植树,这是关键性的一役,被称为淮海战役;第四个战役则是插漏补空,进行补种了。

战斗一打响便紧张而激烈。

9月15日县人大刚通过了关于“三年绿化全县”的决定,县领导便立即向县林业局下达了指示:9月20日以前备足柏树种10万斤,9月底以前全县育苗1万亩。

当时周勇正因病住院,县领导问他:“树种在哪里?”他幽默地回答:“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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