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说完后,嘴角微微上挑,神色颇为自得。张誊惊诧不已,想不到这乌七八黑的木牌有如此大的来历。
正说着,安和坊的正门迎面走出几位年轻男子,为首的一位年轻男子对刘勋、项汝峰恭敬的说道:
“二师伯、三师伯。”
刘勋点点头,拉过张誊,笑着说道:
“来给你们介绍个新师弟。”
张誊对眼前这几位锦衣年轻人有些抵触,也许是他们身上傲人的气质让张誊不太舒服,但还是拱手说道:
“在下张誊,见过几位师兄。”
为首的那名男子笑着对张誊说道:
“欢迎,在下颜松。师弟今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就是。”
说完,便不再看张誊一眼。这种漠视的神色,让张誊有些窝火,但表现还是谦和的说道:
“多谢颜师兄。”
众人寒暄几句,便走进了安和坊内部。穿过充满药香的大厅,这种熟悉的味道几乎让张誊陶醉,张誊兴奋地看着四周,恨不得记下这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张誊发自内心的兴奋,却被几位年轻人当成了乡巴佬进城一般。脸上几乎都有轻蔑的冷笑,虽然颜松并未有太多的表情,但依旧皱着眉头,似乎看不惯这位新来的师弟。
穿过大厅后,刘勋吩咐下人,安排张誊的住处。这位看着腼腆的仆人,引着张誊在庭院中七扭八拐,最后停在一处幽静的小院内,对张誊恭敬地说道:
“先生,这里是一处较为安静的小院,您看合适吗?”
张誊环视着这片不大的地方,比较符合自己心中的住所,便微微点头说道:
“这里我很喜欢,多谢了!”
这位仆人从怀中拿出一枚竹牌,递过来说道:
“先生请收好,这枚牌子暂时是先生的身份代表,待到登记完毕后这牌子还会收回。”
张誊接过这枚竹牌,发现并无特别之处,便贴身收好。那位仆人告辞后,张誊选择了一件向阳的房间,收拾好行囊后,躺在床上。静静的回忆着这一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细细的品味着这一切,张誊就像看着一场戏那般。
良久,张誊才拿出玄针秘术,细细的读着上面的每一个字。一个多时辰,张誊缓缓合上这本玄针秘术,他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这本寥寥数十页的秘术。完全颠覆了张誊十几年来学习的医术。
或许也颠覆了整个杏林界,甚至张誊阅读到一半的时候,张誊感到这本小册子极为荒谬。这本小册子提到了一个元气的概念,当张誊看到这时,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和自己修炼的口诀有关?
待到全书阅读完毕后,张誊感觉到自己似乎发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当张誊窥视其中的事物时,却得到了与自己世界完全相反的,甚至让自己不可思议的事情。张誊既兴奋又害怕!
书中对元气的概念进行了扩展,书中认为人体中有元气的存在,它们均匀的分布在身体内部,寻常的人无法探寻到。当人体出现伤病时,元气会变得紊乱,而一切的治疗手段都是在将元气恢复如初。
这种说法,张誊比较认同,毕竟自己修炼的口诀就是从元气开始的,而且也比较接近当今流行的说法!但书中却有一个大胆的设想,那就是摒弃一切药物治疗,认为无论什么药物在带来益处的同时,都会对身体造成一定的损害。
一个人的身体,自诞生起就是一个完美的循环,任何外物的介入都会打破这个平衡。身体拥有强大的适应力、自我修复、应变等能力。所以书中指出,要想将身体恢复,必须充分利用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
若是放弃药物,书中也提出了一个设想,那就是利用穴位为切入点,调集身体内的元气,达到治疗的目的。
当然这只是一个设想,张誊很难去理解。但是这本典籍的最后几页,夹杂着一些手稿。这些手稿很有可能是张誊的父亲记录的,这些手稿大部分都是实验记录,元气治疗法确实可以,但是具体实践起来颇为困难,手稿中提出了一种全新的实施方法,那就是在穴位上布阵,就像武学中不少阵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