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波因为程百轩的出场而化解,张誊心里其实希望他们能够打上一场,至于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张誊自己也说不清楚。众人看着程百轩与甄武匆匆带着尸体离去,他们又开始议论纷纷。
放松下来的张誊突然感到自己很疲惫,这才相起他昨晚根本没有睡觉,不过张誊总算达到了口诀的第一层要求,身体内的元气全部被凝聚在丹田内,不过张誊并未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以前他听镇上一些练过拳脚功夫的人说过,修炼内功后,身体内会有热热的气流在游动,这种气流被称为真气。修炼出真气的人可以变得力大无穷,身轻如燕,夜能视物,听声辩位。当时张誊知道真气有如此巨大的功效后,非常希望自己能够修炼,但是小镇上最厉害的人都不会而无法传授张誊修炼,这成了他最大的遗憾。
但是这口诀内所说的并非什么真气,而是元气,这让张誊有些疑惑,虽然这元气也有热热的感觉,但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功效。可张誊身边没有谁能帮他解答这个疑惑,尽管李泽铭二老或许会知道,但张誊断然不敢去询问他们。
至于姜老,张誊根本不知道怎么找到他。尽管他存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但似乎,要见到他好像要经过姜老的同意。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放弃。
“张誊小友,为何还在此地?”
张誊身后突然传来万钰峰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忙转过身,发现周围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离去,只有自己一人在这里扶着栏杆。张誊有些紧张的连忙说道:
“啊,没事,我在想着事情。我先去休息了!”
说完正要离开时,万钰峰一愣,说道:
“休息?现在已经天亮了,我们准备出发吧。”
张誊扭头看了一眼门外,果然,已经可以看到太阳了。张誊干笑几声说道:
“啊,天已经亮了啊,我们出发吧,我去让小二备马车!”
万钰峰笑道:
“张誊小友今天好生奇怪,我们虽然急着赶路,但总得吃过早饭在走吧。”
张誊大为尴尬,好在万钰峰并未追问,众人随意吃了些早饭,驱车启程。
一路大家都比较安静,张誊在这种沉闷的气氛中,几乎要窒息。好在路上景色变化,才不至于让他有种发疯的感觉。
在第二日正午时分,张誊远远的看到远处有一道细细的黑线,随着马车继续在大道上飞驰,黑线越来越清晰,轮廓也逐渐明了起来。张誊这才看清这是一道宏伟的城墙,黑灰色的巨石堆砌的足有十多丈。
张誊惊叹的看着越来越大的城墙,其上的瞭望楼,箭塔,无一不对张誊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力,这样的建筑可不是在小小的五仙镇可以见到的。
很快,马车就来到城门下,足有四五丈宽的石板路,人来人往。马车的速度几乎与步行相差无几,这种速度足足走了一刻钟左右,终于抵达城门口,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严肃浑厚的嗓音让人难以反抗:
“停车!检查!”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张誊脑海中立即出现一名身材威武,面相冷峻的男子影响。随后,车门前的盖帘被掀开,一位约而立的男子探进车内半个身子,身着军服,这男子身材并不如张誊想的那般魁梧,反而有些瘦小,他的手紧紧地抓住门框,粗短的手指如同铁爪一般强劲有力。
这男子鹰鹫般的眼神扫了扫车内的几人,当他看到刘勋、项汝峰二人时,神色先是一怔,随即有些缓和,不在像之前那般严肃,他笑了笑说道:
“原来是刘医师与项医师,在下奉命盘查进出城镇的所有人,打扰之处还请谅解!”
刘勋淡笑道:
“张副尉也是履行职责,为了虞城的安定,张副尉辛苦了。”
张副尉对众人一笑,伶俐的跳下马车,对守门卫兵说道:
“无异常,放行!”
随后,马车缓缓的进入虞城内部。从进城到停在安和坊足足近一个时辰,宽阔平坦的石板路,与纵横交错的分支小路转的张誊是头昏眼花。
张誊走下马车看着眼前巨大的牌匾,安和坊三字龙飞凤舞,牌匾并无不像其它牌匾那般繁复的花纹让人看的眼花缭乱,这牌匾黑漆漆的一块,安和坊三字是凿刀雕刻而成,字体之间宛若一刀一气呵成。
张誊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牌匾是用的什么材料,刘勋看到张誊这般模样,笑着说:
“张誊小友可看的出,这牌匾是何物而制?”
张誊摇摇头,说道:
“在下见识浅薄,还望刘医师赐教。”
刘勋看着黑漆漆的牌匾说道:
“此物名为寒桐木,生长在极北之地。由于地处严寒,所以此木生长极为缓慢。小友莫看这牌匾貌不惊人,虽然只有不足二尺宽,但却是要数百年之久才能长成。此木原是极地部落进贡之品,后来安和坊内的医师,治好了贵妃的头痛的顽疾,所以圣上将这寒桐木赐予安和坊,由安昱和梁子房合力完成了牌匾的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