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一处小山坡。
当大黄牙的手电照在了一处还算显眼的小土堆上的时候,我们终于喘了口气,到了。
来到坟前,因为是新坟,上面的土培还是新鲜的。我放下腋下夹着的尸袋,有些犹豫的望着坟,而凯子这厮是个啥都不怕的主,抡起大锄头就准备动工。却被站在他身旁的大黄牙眼疾手快的给拦住了。凯子一楞,望着大黄牙,那意思好像是说咋了?
大黄牙冷着脸,道:“小哥,第一次干这活儿吧?咱这可是挖别人坟,可阴损着呢,你得先拜一拜才行,别火急火燎的提裤子就干,到时候把他给弄活了,咱几个就全搭进去了。”
凯子尴尬的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道:“还有这么多讲究啊?真麻烦。”
我到是没觉得麻烦,只是刚才大黄牙说弄活了的时候,我倒是被渗了一下。
在大黄牙一副老前辈模样的带领下,我们仨有样学样的跟着在坟前磕了几个头后,他脸色露出了一抹狠色道:“开工!”
我们仨应了声,上前挖了起来,人多干活就是好,原本堆的高高的土培,十来分钟,就被咱仨给移到了旁边。
随后又顺着往下挖了十几分钟,终于在我的一锄头下,挖到了棺材。
大黄牙拿手电往上面照了照点了下头道:“撬开!”
我望着大红漆的棺材,有点发毛,但想着干这行早晚的事儿,于是拿起杠子就上前撬,大头和凯子蹲在棺材旁有工具帮我搭手。
杠子就是好使,没几分钟,七根铁钉就被我们给启开了(原来用的是桃树钉,后来因为铁钉好使就换用铁钉)
我将杠子咣当一声放在地上,蹲在棺材旁,因为用铁具的使力,棺材被撬的有些损伤,大黄牙看了眼,后道:“快点把盖子掀了,咱们得趁着早弄走,别被发现了。
于是,他也顾不得什么了,帮着我们将棺材盖给抬了下来。
棺材盖掀开的瞬间,里面迎面扑来了一股子闷臭味和石灰粉的刺鼻味。
我用手划拉了下眼前后,终于在大黄牙的手电光下,看到了棺材里面的情景。
只见棺材里躺着个身穿紫色寿衣,浑身被拍了石灰粉的老头,从他肤色深黑看来,应该埋了好几天了。我微微叹了口气,心道:老爷子,小子们无理了。
随即带上橡皮手套,和大头一起将老人的尸体从棺材里抬了出来,直接放进了凯子已经打开的尸袋里,拉上拉链后,我们仨利落的将棺材盖合上,坟土还原后。看了眼地上的尸袋,我犹豫了下,却没想到大头先我一步来到了尸袋旁,对我说:搭把手。
我有点感激的点了点头将尸袋送上了他的背后说,下次我来。
大头没吭声,将尸袋在背上紧了紧后说,下次再说吧。
我和凯子拿起了地上的工具,在大黄牙的带领下匆忙的赶回了停在路边的车,等将尸体连带尸袋放进后面的水晶棺材里时,大黄牙眼前一亮,道:哥几个看来不是新手啊?连这玩意儿都是车载的。”
我朝他呵呵一笑,说咱仨原来是在金寨那边干的,只不过那边可以土葬,所以到了这边,有些规矩还是不太懂。
大黄牙点了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他见我们将尸体装好后,就跟着我们上了车,在车上,他再次对我搓了搓手指,我便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两张大钞递给他,他看了眼大钞,两只老鼠眼直放光,笑眯眯的再次发烟。
我望着他那副财迷的样子问:“老哥似乎是专攻此道?”
他龇着大黄牙笑了笑,有点念念不舍的将钱装进口袋里,朝我摆了摆手,说:不算的,不算的,我也就是顺便搞点外快。再说了,既然国家不允许土葬,那就应该都一样对待。”
我点了点头,他这套说辞虽然难免有些太官方,不过,以眼前的形势来看,土葬对于我们这个国家来说没啥好处。”
当车子开到五里墩大桥,大黄牙便下了车,下车的时候,他说了句让我们都为之一颤的话:不管路上你们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都别管,只管开你们的车,希望下次还能见着哥几个。”
等大黄牙打着手电走远后,大头往后看了我一眼道:“这厮胡咧咧,那有那么邪门。”
我朝他后背拍了拍,道:“快点走吧,早回去早交差。”
大头有些不爽的踩了脚油门,我们很快的离开了五里墩。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确实验证了大黄牙的话。
我看了看拷机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而我们还刚开出五里墩。
五里墩到城南街区的公路得经过一大片树林,车子刚驶入树林,我们就感觉居然起了雾,能见度很低,为了安全起见,大头只好打开了雾灯,同时减慢了车速。
刚开了一会儿,车子咣当一声,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颠的一头撞上了前面副驾驶的后座上。
“怎么回事?”大头赶忙停下了车,我和凯子也一阵疑惑,按理说,这公路上车来车往的,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