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安静的有点儿发寒的小区里,心里不太舒服。
当我走到小区出门的转角处,因为前面是视觉盲区,我刚反应过来,却撞到了一个人,我下意识的抬头,却见到一个穿黑色外套的女孩儿正惊讶的看着我,我一阵不好意思,连忙道歉,她浅浅一笑,说:“没事。”就准备往小区里走。
原来她也住这里?
我不由的转身好好的瞧了瞧,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小区里的植被后。
我暗自笑了笑,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随即心情一舒坦,就大步的往远在一里多外的一个小店走去。
等买回所需要的生活用品,天色已近黑了。我刚走进小区,却惊奇的发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小
区里的几栋建筑居然大多都亮起了灯。
我呵呵一笑,看来被大头给说对了。
当我拧着东西上楼后,正见凯子和大头扒在窗台上看什么,于是我将东西放在了茶几上,凑了上去:“看啥呢?”
大头扭头看了看我,问:“买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他对凯子喝了声:“去洗澡去!”
凯子似乎挺服大头的,有点念念不舍的从窗台上移走,将位置留给了我。我定神一看,原来对面有个美女正在洗头,我拍了下大头的后脑勺:“洗头有什么好看的。你丫的想女人了吧?”
大头讪讪一笑,回骂了句后,正色道:“听说干咱这行很邪门啊,轮子,如果咱再遇上那东西咋办?”
我沉吟了声后道:“准备点筷子,目前来看,也就这东西管用了。”
他点了点头,就进了厨房。
我扒在窗台上望着那洗头的女人,这一细瞧,我发现有点眼熟,嘿,这不就是刚出门的时候撞到的那女孩儿吗?就在我看向她的时候,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侧头看了看,我尴尬的将头缩了回来。
等凯子洗完澡后,我便走了进去,因为没有带换洗的衣服,洗过澡后,我只好先将就着穿一晚上,等明天有空的时候再去买。
直到大头洗完澡,已经七点钟了。
我们仨匆匆的赶到楼下,车这次换大头开,因为他对城南比较熟。而我坐在副驾驶。凯子独自坐在后面。
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居然没有月亮。
大约在七点五十左右,我们顺利的赶到了城南的五里墩。打老远,就看到桥上站着个人影在抽烟,因为太黑,直到车灯照在他身上的时候,才见着模样。
我们仨跳下车,那人迎了上来,借着车灯的光,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他,问:“是张先生?”
他点了点头,龇着满嘴的黄牙,笑着道:“你们是殡仪馆的吧,赶巧,我也刚来。”说着他吐掉嘴上的烟屁股,单手往口袋里一插,瞬间夹出了三根香烟,递给我们。
我被他这手绝活看的眼前一亮,心道,这厮别看长的尖嘴猴腮大黄牙的,这拿烟的功夫可真了不得。起码得有三四十年的功力。
大头和凯子见我接过烟,也没客气,叼在嘴上就点着。
大黄牙嘿嘿一笑:“几位小哥看上去面生啊,新来的?”
我呵呵一笑,点了下头,道:“这年头日子不好过,只好出来干点体力活。”我微微皱了皱眉,看来并不是我想的那样,似乎这举报人也隐隐形成了一种职业啊?
大黄牙眯着老鼠眼朝我做了个搓手的手势,我叼着烟,将他手压下,道:“老规矩,等咱们装完车再说。”
大黄牙打着哈哈说开玩笑的,说着走到车子前,道:“早干完早收工。”说完后也不客气,自来熟的坐进了车子副驾驶。
大头撇了撇嘴将刚抽没几口的烟扔在了地上,我朝他轻轻摇了摇头后和凯子一同坐到了后座。
大头钻进驾驶室,朝大黄牙问道:“怎么走?”
大黄牙抠了抠鼻屎,将指尖的鼻屎弹出窗外,看的我们那是一个恶心。他却一点没在意,老神在在的道:“只管往前开,我让你拐弯的时候你就拐弯。”
大头将身子往左边挪了挪,应了声,送了离合。
在大黄牙的指挥下,几分钟后,我们在公路旁边停下,大黄牙让我们把工具拿下来后,又让大头把车子停到旁边的岔道里,说我们的车子太扎眼。
我们仨从车子上拿了俩把大锄头和两把铁锹,外带一个还没拆封的尸袋。
其实当时大头他们领来装备的时候,我就挺纳闷,就特么给一个尸袋,也没准备个担架啥的,后来跟后勤室的同行一打听才晓得,这活儿因为人手本来就少,而且人多了钱也分不了多少,所以这挖出来的尸体得其中一个人背着。当时我一听,头皮就一阵发麻,不过当着外人没好意思说什么,也就打着哈哈过去了。现在想想,这活儿,八成就是我和大头的了。想到冰冷的尸体扒在背上,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们仨扛着装备跟着只打着一只手电在前面晃哒晃哒的大黄牙屁股后面走。顺着一个田埂,我们走了大约几分钟后又穿过了一片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