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要回家看看去,说先把我送到旅社住着,我没答应,说回鲜花岭老家,到桃花坳看看我姥爷去,顺便询问些事情。
大头见我挺坚持,只好扶着我走了十几分钟路,恰巧遇到一张出租车,我们两一起来到了南站,这时候,南站通往郊区的车子已经很少了。
大头家离市里本来就不远,所以他先将我送上去鲜花岭的车,直到看到我走后才去坐车。
话说,等六安到鲜花岭的车发动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大约7点多钟的样子。
却没成想,刚走到分路口车子他妈的居然坏掉了。
车上也没几个人,退了车费后,都骂骂咧咧的下车了。
都在路边找了旅馆准备第二天再回去。
而我因为酒喝的有点多并没有急着找旅馆睡觉,顺着公路一直往前走。本想吹吹风再回去找地方睡觉的,八点多钟的路上已经很安静了,除了路边草丛里的虫鸣声外,也就只剩下远处田里的蛤蟆声。
正当我走到一座刚建好没多久的桥上的时候,忽然,我似乎感觉身后有人!
可当我转身望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
就这一转身,我好像感觉到身上的温度瞬间低了不少。
我心想,不好。灭了一盏灯!
就在我疑神疑鬼的走到桥头的时候,我点了根烟,借着点烟的机会朝身后瞄了一眼。
这一眼看去,差点没把我给吓的半死!
只见我身后不足20公分的距离,悬空着一个身穿白色凶服,披头散发的身影,他舌头很长很长,耷拉在下巴荡来荡去。
这他妈的不是吊死鬼吗?
吓的我肝胆俱裂,已经开始打摆子的脚步也快了不少。
就在我猛吸烟,快前行的时候,忽然,我感觉后脖子湿漉漉的,我低头一瞧。
我的妈呀!只见一条鲜红的舌头缠在我的脖子上正滴答着粘稠的唾液!
接着,我的后背贴上来一具冰冷的身子!
他的舌头很软很有力,就像是一条巨大的蚯蚓一般,勒的我一阵窒息!
我使出全身的力道想要摆脱他,却发现都是徒劳!
我的意识一阵模糊,忽然。我的视线中出现了一辆中巴车停在我身边,我爆吼了一声挣脱掉身后的东西,拼命的朝那辆中巴车跑过去!看也没看,直接上了车!
说来也巧,我刚跑到中巴车前,车门很听话的自动的打开了,我连忙登上了车,扶着座椅喘着粗气。不知道为什么,车子里很黑,比外面黑多了,里面已经坐着不少的乘客,或许是因为光线的问题,我几乎看不清他们的相貌,再朝驾驶室瞧去,也只能看见驾驶员的背影,应该是个男司机。
车厢里后面空荡荡的,我径直来到倒数第二排的位置坐好,车子已经缓缓启动,借着后窗的玻璃瞧去,那白色凶服的吊死鬼居然没有追上了,依旧在原地徘徊。
我深深的呼了口气,这时候,酒也醒了不少,我开始细细打量着车子里的情况。
车子里很黑,且安静的很,似乎都在睡觉一般。
可我眯着眼细瞧却不是这么回事,直接他们都端坐在座椅上,望着前方,只是很默契的都没有说话。
这让我着实很纳闷。
大家都知道,通常,在黑暗的情况下,如果有个人说说话会很安心,相反的话,就会很急躁。而此时,我就是这种感觉。
心里焦急归焦急,望着车窗外缓慢的后退景,我忽然想到,这中巴车还不知道是开往什么地方呢?
随即,我用手拍了拍坐在我前一位的一个乘客。
“不好意思,请问这车是往哪个方向开的啊?”他的肩膀很硬入手很硬,很凉。给人的感觉像是拍到了冬天的石头上。
令我意外的是,他却没有吭声,就连动都没有动。
这着实让我费解。
就在这个时候,车子忽然停了。
我一愣,也没在意前面那位恶劣的态度,眯着眼睛朝前望去。
车门啪的一声打开。
车门外上来一个纤细的身影,约莫是个女人。
她上车后瞧了瞧,朝后面走来。
说到走,令我诧异的是,在这样安静的车厢里,我居然没有听见脚步声。
刚巧的是,我坐在靠走道的座位上,我好奇的侧身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差点没把我吓死!
只见那女人居然不缓不慢的飘过来!
是飘,因为我惊恐的发现,她的脚居然没有着地!
虽然我心里很恐惧,但想想,车厢里有这么多人,就算她真的是那东西,也不能对我怎么样吧。
我警惕的盯着她,生怕她会选择坐在我身旁,我的身子颤抖的厉害,就连牙齿因为颤抖而发出的声音也抑制不住。
很费解的是,车厢里的乘客似乎并没有关注这个半途中上来的女人。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