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我和大头一阵错愕,这是玩哪样啊?
等后来从上面下来的几个警察将那年轻警察扶起来后,似乎受了伤,又被背了回去!
这素质,惨目忍睹啊!
这不过是断尴尬的小插曲,等那警察被抬上车子后,一共大约下来了十来个警察,只不过,我没看到老吴。
有几个法医在拍照,或在车里车外搜集什么。而那两个身穿便衣,胳肢窝下夹着皮包的便衣警察则来到我和大头面前,二话没说,直接上手铐。
因为我和大头与死者的关系而且是最新发现死者的人,所以理所当然的被当做嫌疑人给拷上了车。
坐在警车里,望着渐行渐远的那辆熟悉警车,我似乎看见了刘光那瘦高的身影站在警车旁朝我挥手。我心里默默的说了声:刘光,别了。
一路上,坐在我和大头身侧的两名便衣警察一直没有说话,估计因为这次出事的是警察,面临的压力都很大。
警车直接穿过**镇街上,呼啸的警笛声再次吸引了许多人。我没有在意这些无关紧要,而是当警车从派出所门前驶过的时候朝里面瞥了一眼。
老吴到底去哪儿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一切无从得知,直到十一点左右,我和大头被带到了六安市的警察局,被单独的关押了起来。
直到吃了送来的午饭后,那两个便衣警察这才过来审问。
审问我的是个中年秃顶男人,他盘问我许多事情。而我也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跟他说了,说到殡仪馆停尸间的时候,那被青衣老鬼替身死的男人诈尸那段被我果断的剃掉。我直接之后他出去打了通电话。我知道,他是要让人去找赵八两和冯裤子。
接着,他又询问了我一些关于那碎尸的细节,和假老吴的不寻常之处。
关于碎尸,我想到了口袋里的那枚人耳,不过,我并没有说出来。
因为,现在的我,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而关于那个假老吴的信息,我却说不上来。因为,在我看来,他和老吴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当时要不然,当时他的行为和态度那么古怪,我也没敢去深疑。
直到下午3点多钟,审讯才结束,由于法医采集的证据说明,死者确实被除我和大头外第三人所害,这才被释放出来。我在审讯室外,见到了赵八两和大头。
“馆长,给您闯祸了。”我望着他憔悴到我都有点不认识的脸。
赵八两的面色很难看,惨白的几乎没有血色。他忘了我一眼,强行牵扯出了个笑,说:“不怪你,这都是宿命。”
宿命?
好像老周也说过这个词。
大头清咳了声,四处望了望说:“咱们出去说吧。”
赵八两一摆手,摇头说:“不用了,你们保重吧。”说完后,他叹了口气。独自迈着沉重的步子朝外面走去。
望着他颓废的背影,我很想问出口:你们到底在怕什么??
大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去哪儿?”
我轻叹了口气:“能去哪儿?殡仪馆现在是去不了了。”我僵硬的苦笑着。
大头说:“要不去我家?”
我摇了摇头,说:“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已经闹出了人命,而且还是警察。我看还是不去了。”
接着,我看了看四周,问:“怎么没见到冯裤子?”
大头撇了撇肥嘴,说:“不太清楚,我也是刚出来。走,不管他。咱们出去找个饭馆喝顿酒后就回。”说着,他迈着痞子步朝门外走去。
我点了点头,跟了出去。
正当我从警察局大门出来,就听见大头惊呼了声:“老吴警察?”
我身子一震朝他望去的方向一看,果然是老吴,只见他头上包扎着绷带火急火燎的往这边赶!
他受伤了?
“吴叔!”我对闷着头往这边走的老吴喊了声。
老吴微微一愣,抬起头,见着我和大头站在警察局大门前,惊异道:“小程?”
我点点头,沉重的道:“刘光他……”我心里很内疚,如果当初不打那通电话,刘光也不会去,更不会死的这么惨。
老吴深深叹了口气,悲戚的摆了摆手,止住了我接下来的话,说:“这不怪你,只怪这孩子命不好,我发誓,一定要抓住害死他的凶手!”说完,他从我们身边走过,径直的往里面走去。
我侧身望着他原本挺拔的背影已经有些驼了,这种打击,对于这个老警察来说应该很沉重吧。
“走了,轮子。”大头轻唤了我一声,我点了点头,和大头一起朝远处的十字路口走去。
要说这梅山南路的出租车还真难打,等了好久都没来一辆。
没办法,我和大头只好在附近找了一家看上去不算太脏的饭馆吃喝了一顿,因为刘光的事,我心情很差,所以就和大头拼起了酒,没几瓶下去,就喝的头晕呼呼的。
大约5点多钟,我和大头才从那饭馆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