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疑惑的时候,似乎听见有指甲在挠被子上的声音,而且似乎是想翻我的被子,却没有找到下手的地方。
我当时头发就竖起来了,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
还好,那时候胆子小,没敢钻出被子看。要不然……
就这样,我当时一直捂在被子里,那指甲的声音也似乎没有间断过。直到大约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我清楚的听见一个叹息声,接着那指甲的声音也随之消失。
胆小的我,依然没敢露头,直到早晨的时候,大家都起床了以后,我才满身是汗水的从被窝里爬出来,却看到我对面上铺的同学从床铺上翻下来,迅速的跑到出门,没过一会儿回到宿舍满脸惊恐的对我说:“昨晚,我他、妈一晚上没睡着。你知道为什么?”
我心想,难道我睡了?不过想到那指甲声音,难道?
我疑惑的问:“哥们儿,怎么了?”
只见他似乎颇有些忌惮的凑到我耳朵边,小声的说:“昨晚,我正准备起来小便的时候,突然发现你床边站了个黑影,我当时还以为是咱们宿舍的室友,可我一瞧,都睡的好好的呢,没成想,那黑影居然伸出手在你被子上摸来摸去的,好像是想把手伸进去。吓的我赶紧钻进被窝里,只敢掀开一点点小缝看,那黑影似乎试了半天没伸进去,就没伸了,而是把头伸在你头部的上面狠狠的瞪着你,虽然我只是从侧面看的,不过,我可以肯定,那黑影绝对不是我们宿舍的人!
当我近乎回忆般说完这个故事后,看了看三位看官,微笑道:“这是我在学校的时候遇到的事儿。你们姑且当个故事听。”其实我本意是想吓吓她们的,却没想到的是,那黄衣可爱妹却笑嘻嘻的说:“是不是后来你听高年级同学说,就你睡的那张床死过人?”她说完后和冯倩相视而笑,看的我和大头莫名其妙。
冯倩浅浅的喝了一口冰镇的健力宝静静的说:“其实你说的这个故事我和朱圆早就听过。”
“……”说的我一阵无语。余光扫向大头,却见他做怒目金刚,我心虚的讪讪一笑,正想说什么,巧的是正在这时候我的拷机想了。
一看号码,是赵八两打的,我从大头那儿借来手机,措手措脚的拨通了电话,响了几声后那边传来了赵八两的声音:“小程啊,你赶快回来吧,上次你和老刘在312国道接的那个司机家属来了,说苦主的户籍是裕安区的,得送到姚罡嘴火葬场去。”
我应了声后,关掉手机,递给了大头。
大头试探性的问道:“有业务?”
我点了点头。
名叫朱圆的黄衣女孩眨了眨眼睛,玩味道:“业务?”
我心中一阵恶寒,现在的女孩儿难道都这么腹黑?
无奈的点了点头,说:“就是运送尸体。”
大头接上话来,说:“轮子,要不要哥们儿陪你去?”
“我们也要去!”俩女孩异口同声的说,然后想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我心中感叹,世风日下啊。
长话短说,我和大头一起小跑回殡仪馆,就见到门口停着一辆普桑,追到大厅里,赵八两正在和两个男人交谈。不用说,那苦主司机家属。
在他们付完所需的额外费用后,就说先去火葬场那边的殡仪馆准备准备就先走了。
我和大头提心吊胆的从太平间里把尸体抬进灵车里,拿着苦主的相关文件后,就风驰电掣的来到之前和俩女孩约定的地点,或许是大头有意的坐到了后面,而那黄衣女孩朱圆想也没想的也坐到后面,冯倩无奈的只有坐在副驾驶室了。
我透过倒车镜镜看了看大头和朱圆,嘴角一撇笑了笑,身旁的冯倩似乎是从上车以后就特别留意我的表情,疑惑道:“你笑什么?”
我微微一笑,摇头表示没什么,启动车子缓缓开出殡仪馆大门。
话说,我们这一车四人一尸,或许是因为大白天的原因,去的时候,一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怕是到了排队往里面送尸体的姚罡嘴火葬场,除了难闻的气味和乱七八糟的哭声鞭炮声外,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在火葬场和姚罡嘴殡仪馆昨晚交接后,我们的任务几乎已经完成了。
索性天色还早,也就下午一点多钟。大头提议去六安市里玩玩,我立即反对,说我这车子在市里乱跑不好。我身旁的冯倩似乎也有所顾忌,不过,大头身旁的朱圆就显得有点唯恐天下不乱了。一个劲的怂恿冯倩,没办法,在好姐妹的劝说下,不得不弃明投暗。而我,也只能少数服从多数了。
花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四个坐着灵车行驶在市区里。俩女孩似乎很少来市里,对高楼大厦、五彩商店都怀着莫名的向往,眼神扫过一路的城市风景。本来我打算带着他们找个地方吃个午饭就回的,不过之前在大排档吃了没多久,大家都不饿。所以吃饭的打算就算胎死腹中了。
将车子停在一处收费的底下停车场,大头向我使了个坏坏的眼色,随即一本正色道:“要不,咱们去酒吧玩玩?”
我轻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