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您要是瞧不过眼,您就帮我换了得了。”
沈晨容面色极不友好,“你说你家里那些东西哪件不是我替你换的?就这把破锁我没换,你是不是就打算用一辈子?”
这么一想,我好像还真没少占沈晨容的便宜,连忙赔着笑说:“明个换,明个我一定换,少爷息怒,息怒。”
沈晨容没有息怒,仍然冷着脸,我真不知道今天三少爷是不是吃错药了,从见到崔遥远开始就一口咬着我不放,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
我像个狗腿子一般主动替他拉开车门,“少爷,请,路上小心点开车。”
沈晨容瞪着我,唇角却已经开始微微上扬,我这才松了口气,。
沈晨容上车之后,摇下车窗,我连忙弯着腰上前一脸的听候差遣。
三少爷像是有什么重要的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似的,我耐心等待了半晌,他却说:“忘记自己想说什么了。”
我:“……”
直到车子转弯,我才踏进院子,将门推上又上了锁。
只是还没等我走进房间,手机便收到一条短信。
沈晨容发的:别自作聪明了,崔遥远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看完短信,我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果断扑到了床上。
趴了一会儿,我还是爬了起来将短信重新看了一次,然后回:那敢问三少爷您喜欢哪个型?
沈晨容没回,不知是不想回还是在开车。
我也重新躺回了床上,刚闭上眼睛,短信来了:如果你帮我把老爷子搞定,我就告诉你。
卑鄙!!!
这是我的回复。
******
第二天一早,太阳公公刚刚娇羞地露出小半张脸,我便已经奔波在苍茫乱世中。
地铁转大巴,大巴转小巴,最后都转上了摩的,我才风尘仆仆地赶到了目的地。尽管如此,也已经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自己穷得快睡灰了,还要天天给款姐儿们装修豪宅,然后点头哈腰地接受跟自己差不多大甚至比自己还要小的女性们指手画脚。
今天这位客户林小姐至多也就大我一两岁,一身名牌,从头发丝武装到了脚底板。
“你是设计师?”
这口气,明显对我有偏见。
我直了直背,“林小姐,这是我卡片。”说完双手递了上去。
林富婆拿眼角扫了扫,“上次不是谈好了王亮的吗?”
“王亮休产假了,公司派我来跟。”我心平气和地答。
“那你的作品给我瞧瞧。”她倒是一点没跟我客气。
我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将自己从市区运送到这鸟不拉屎的郊区,我再背着自己的作品,我脑子不是进水,是进硫酸了。
我尽量柔和地说:“是这样的,其实之前公司跟您先生已经沟通过了的,要不,您给您先生打个电话?”
她冷冷瞧着我,然后掏出手机,电话一接通,把一声“老公”叫得百转千回,我头皮一麻差点没站稳。
好不容易听她跟她老公用与发|情类似的声线哼哼完,已经小半个钟头过去了。要不是看在天天把“顾客就是上帝”挂在嘴边又月月给我发工资管我温饱的老总的情面上,我真想一个飞脚上去把她当江胖子给踹了。
等我把现场照片拍完再辗转到市里,已经过了午餐时间有一阵子了,仔细一想,老子早餐的模样还没见着过。于是,饿到前胸贴后背的我打算先去觅个食再回公司。
我随便找了家拉面馆正想往里头冲的时候,有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了我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