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奴将那千年芝草取出,递于老人面前,“伯母,你看,这芝草品相如何?”
老人身后的妇人逋一见到这千年芝草,以手掩着嘴,目瞪口呆,“这等品相的芝草,真是闻所未闻,太不可思议了。三弟,这芝草真的生长千年了?”
“不错”,***含笑望着苏长青与明月奴两人,“多亏他二人,否则穷极一生,***也难以找到这等灵药。”
老人虽偏处塞外,但也是久历风霜的之人,生活阅历更是丰富,乍见芝草品相,大吃一惊,“哎呀,这,看这这芝草品相,不似俗物,老婆子可是无福消受啊”。
苏长青哈哈一笑,“伯母说笑了,这芝草虽说不是凡品,但伯母的病情更加重要,且若不能治病救人,再是不凡,亦是无用。”
明月奴见老人看着千年芝草,又是欣喜,又是难舍,“既然已有这芝草,我等还是赶紧将这芝草做成药,为伯母服下”。
“对,对”,***喜极而泣,语有哽咽,“***这就将这芝草做成药,为母亲服下”,慌忙起身,抱着盛放千年芝草的锦盒向外走去。
“呆子,回来!”中年妇人叫住拔腿欲走的***,“母亲久病多日,你慌什么”,说着,从腰间取出一张羊皮纸,“拿着,先按上面所说熬制汤药。”
“这是什么?”***见飞来一物,伸手接住,“羊皮纸,这与母亲病情有何关系?”
大姐笑道:“前几日,一道人从此路过,我见其一身邋遢,知其旅途艰辛,便邀他进账喝了杯奶茶,又为他端了些吃食,谁知那人吃过饭后,留下这张羊皮卷便起身离去”。
“甚么!那人现在何处?”苏长青闻言,倏地一惊,脱口急问,旋即恍然醒悟,“长青唐突了,不知那人临别前,可曾留下话语?”
大姐初闻苏长青疑急问,蓦地一愣,心道:“这少年郎怎么初听那邋遢道人后如此心急?”心中虽是疑惑,大姐还是接着说道:“那道士临别之时,曾说这羊皮纸上的药方可治帐中老人的怪病,但还缺一味灵药作药引子。”
“甚么灵药”,***也猜到那邋遢道士定是自己在草原寻找已久的张三丰道长,得知其留下药方,却独缺一药引子,心中焦急万分。
大姐笑吟吟的指着***胸前的锦盒,“不就是你手中的那芝草吗?”
“啊!”***是又惊又喜,看着手中锦盒内的芝草,激动之情,难以抑制,双手缠斗的翻开羊皮纸,细细端详药方。
大姐对那邋遢道士此刻却已心悦诚服,“初听那道人遗留的羊皮纸和那临别之言,我还不相信,只以为那道士为掩饰自己窘况而随口一说。谁知……”
“谁知我们真的带来了千年芝草”,毕方神鸟翻着白眼,“你可真是有眼无珠,中原大大有名的陆地神仙张三丰道长,你竟然不认识。”
“嘣”,明月奴当头一个响嘣,“怎么说话呢,这么没大没小,快,给大姐道歉”,向大姐歉意一笑,指着毕方神鸟说道:“这小东西就是大嘴巴,平日里野惯了,大姐不必当心”。
大姐初听毕方神鸟挤兑,也是尴尬异常,听了明月奴教训那毕方神鸟之言,又见他那望向自己的可怜兮兮的眼睛,心中一软,“不用,不用,那张真人就在眼前,而我竟未认出,着实不应该。”
“啊呀,这药方中的几味药材家里都有,独缺锦盒内的芝草了,哈哈,真是万石具备,之前东风了”,***兴奋的手舞足蹈,“你二人先在屋内等候,某家这就去为母亲准备汤药去”。不待苏长青与明月奴答话,推门而出。
老人斜靠着身后的大女儿,睡眼迷离,那怪病似又发作,“呵呵,我这三儿也是孝顺,可惜老婆子拖累他这么多年,你们别见怪。”
明月奴挽着老人的手臂,“哪能啊,***哥哥纯孝至此,明月与长青哥哥高兴还来不及呢。长青哥哥,你说是不是?”
“对,对”,苏长青坐在一旁的矮榻上,见老人气色不对,从怀中取出一个琉璃小瓶,倒出一粒金色药丸,“伯母,且试试这丹药如何?”
明月奴接过丹丸,见老人照扣,遂送于老人口中,吞食不过片刻,老人脸色逐渐红润,精神了不少,“这会儿不困了”。
苏长青笑道:“伯母别急,待会儿***哥哥将汤药熬制好,你老服下之后,定精神百倍。”
老人点头含笑,“这也是对亏了你们两位少侠,要不然老婆子那儿子哪能获得那等品相非凡的芝草”。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端着以青瓷小碗走进寝屋,那小碗还未端来,众人便闻到那碗中散发的清香,真是心旷神怡,百骸舒畅。
“母亲,有些烫”,***端着药汤小心翼翼的送到老人嘴边,“您慢慢喝”。一脸希冀的看着母亲喝完手中小碗中的药汤,***不觉长舒了一口气,神情紧张的盯着老人。
“噗嗤”,明月奴看着***希冀的眼神,不由好笑,“***哥哥,即使药效明显,伯母病情也不会那么快好转。你我耐心等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