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死死的拽着椅子,任凭林君如何用力也不松开半分。
“我考~”一番较量后,林君呼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面红耳赤看着脸色苍白却坚定的郑好。
“你个死丫头,累死我了,赶紧站起来自己麻利的进去,睡一觉什么事情都没了,你既然自己回来了,就得进去,听到没有,赶紧的,别逼我,我的暴躁可是远近出了名的!!”
林君架势十足,郑好低着脑袋,像是个被训的小学生,不说一句话,当然紧抱着椅子的手也没有松开半分。
魏齐有些看不下去,走到林君的身边,掏出一方手帕递到她的脸前:“林君,你擦擦汗,别太着急了,给郑好一些时间。”
听了他的话,林君眼光一凛,翘起二郎腿,嘴上浮上一层讥笑:“魏先生,我说过我们不熟,请你叫我林小姐,还有收回你的手帕,我林君纵然粗鲁不堪,也不会随随便便接受不相干人的好处!”
“……”
“好了。”林书妙看到两人之间的尴尬,走到魏齐的身边:“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俩就不要添乱了”说着,她朝着旁边的护士护工使了个眼色,郑好立马就被这些人包围了。
午后的灼人的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照了进来,热度丝毫没减,那天医院的走廊里就上演着这样怪异的场面。一群护士护工围着一个女孩,手忙脚乱的掰着她的手,女孩脸色苍白,拼命的抱着椅子的,紧咬着唇,不哭不叫,当然也不松手。
终究身单力薄,双手难敌众人的力气,在苦苦挣扎后,她通红的双手还是被拽了下去,在那一刻她几乎是慌乱的去捂住小腹,抬起头来对着众人之外的那抹身影,委屈的叫:
“骆冬明……”
骆冬明便在那一片午后的骄阳中转过身来,周身镀着金色的光,神明一般的走向郑好,他面色严肃沉默,郑好从那上面看不出任何的悲喜,只是那双一直以来让她沉溺,依赖的双眸波涛汹涌,在看到她通红的双手的时候,蓦然的一冷。
“放开她。”
旁边的护士助手们,默默的退开,骆冬明的身影终于完全的站在郑好的面前,居高临下却又清晰无比。
“郑好,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能任性。”
骆冬明的声音平静的起伏,句句传到郑好的耳中,却像山一样的压在她的心头上,让她几乎无法再呼吸,她伸出微颤的手,哆哆嗦嗦的护着自己的小腹,在方才的挣扎中,她的头发已经凌乱了,被绑起来了黑发有几丝落在脸边,越发衬的她的小脸毫无血色,惨白如纸。
可是她却始终没有哭,尽管她已经全身发颤,尽管她的嘴唇已经快咬破了,可是她自始至终保持着脸上的清爽,没有掉一滴眼泪。
“骆冬明,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么的难过……我就问你一句,我必须要做这个手术吗?”
她抬起苍白的脸庞,双眸满怀期翼的望着骆冬明,仿佛他是大海中唯一的救命浮木,是生是死,是天堂是地狱,全在他的一句回答上了,好看的小说:。
旁边的林书妙,看着郑好那几欲崩溃却又含着期望的眼神,忍不住的别过头去悄悄的抹着泪。
骆冬明低下头,居高临下的,直直的看着她渴望的眼睛,没有一丝闪躲,也没有一丝波澜。
“是。”
一个字的回答,更接近命令,让人心生压迫,无法抗拒,骆冬明清清楚楚的看到,郑好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的熄灭,最后形同死灰。
郑好心中的难过跟绝望排山倒海的袭来,在那一刻她几乎都没了生存的念头,尽管如此她还是本能的护着自己的肚子,片刻也没离开,许是肚中的生命感受到母体的紧张跟难过,竟然不着痕迹的动了一下。
郑好在那一刻呆住,这是它在她的肚子中第一次胎动,像是肚子里有一面小鼓,轻轻的,柔和的敲了一锤,无声却有力的宣布着它的存在。
所有的悲喜从她的脚底传到头顶,在那一刻,她突然真正的意识到,在她的肚子里时一个鲜活的,有血有肉的小生命,她是上帝赐给她的礼物,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与她最亲近的人……
“郑好?”骆冬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上前一步将她拥住,眼中的焦急再也掩饰不住:“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骆冬明……”郑好怔怔的坐在椅子上,抬起头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骆冬明,眼中的泪终于滚滚而落:“它……它动了。”
她终于哭了出来,骆冬明的心随着一紧,看着她低下头指着自己的肚子,眼睛中含着绝望,惊喜,委屈,以及很多很多货表达不出来的感情,戚戚的看着他。
“我们的宝宝,刚才踢我了。”
“麻的……这个死丫头,非得弄哭我……”林君看着郑好,又看了看旁边早就哭成泪人的林书妙,摸了一把早已通红的双眼。
骆冬明久久的矗立,紧紧的看着郑好,郑好伸出手,拉过他的手轻轻的伸出放在她的肚子上,双眼通红的看着他,做着最后的努力。
“骆冬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