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份,他只知道,自己关心的人儿仍活着,她刚刚承受到了极大的痛苦,自己要给她安慰。
“琳儿,不要害怕,都过去了。”李安岩轻轻地拍打云皎的手背,温柔地安慰。
最应该安慰她的人,站立在一边,倒成了局外人。
景少谦尴尬、震惊、恼怒。自己的夫人,当自己的面与一个下人抱头痛哭。她应该是投入自己的怀中,接受自己的抚慰,在自己这里寻求安慰才对。
戴绿帽子的感觉让景少谦阴沉着脸,身体上慢慢散发出杀气。
李安岩很快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杀气,悚然一惊,自己受罚不要紧,绝对不能让云皎再次受罪。李安岩很快恢复了理智。
“琳儿,好了,没事了,幸亏老爷及时拿钥匙来。让我们看看。你哪里受伤了。”李安岩眼望景少谦,示意他靠近。
景少谦的心情好受一点,将火褶子递给李安岩,一把抱过云皎,简单而温柔地说:“夫人,我抱你上去。”
“不。不要靠近我。”云皎挣扎着避开,她怎么会忘记,刚才自己所承受的一切痛苦,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就是罪魁祸首。
景少谦果断地点了云皎的穴道,抱起云皎向上面走去。
景子政一看到父亲和母亲的身影出现,马上靠近呼叫:“母亲,你怎么样了?”
没有回应。
景子政只看到云皎软绵绵地瘫软在景少谦的怀中,没有一点的生气,景子政再看进入地牢中的人,父亲是阴霾着脸,李安岩眼睛红红色显然是刚刚哭过。景子政脸色霎时就变成了死灰,惊慌失措地说:“我母亲她,她……”后面的话没有能够说出来,就放声大哭了。
“啕叫什么,她没事,只不过是睡过去了。”景少谦大声地喝斥儿子,他的心本来就烦乱极了,儿子再一啕哭,他就更加心烦。
母亲没事?景子政拭泪跟随在父亲身边,观看云皎,很快就发现云皎有两个指尖在滴血,心慌地说:“你们快看,母亲的手指流血了。”
李安岩只看一眼那两个血肉模糊的手指,就联想起刚才云皎的惨叫,不忍心再看,扭头看向另一边去。
景少谦看一眼云皎受伤的手指,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实际上心疼极了,心中抽搐了几下,才沉声对李安岩说:“你马上驾车去接回春堂的周小姐来,请她来给夫人看病。”
李安岩答应。忍痛奔跑离去。
回到玉馨院,景少谦才看清云皎身上的衣服印上了许多老鼠的脚印。老天,到底有多少老鼠曾经爬上她的身体,她一定痛苦不堪,难怪刚才她不理会自己,宁愿到一个奴才身上寻找安慰。
捧着云皎受伤的手指,景少谦心如刀绞,后悔莫及,要不是自己坚持要惩罚她,她就不会受到这种有非人的折磨。景少谦捧住云皎受伤的手,为她包扎伤口,将受伤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脸上,想要给痛苦中的她一点安慰。
“老爷,请让开一下,让奴婢给夫人清洗。”周妈端来一盆温水,轻轻地提醒景少谦。
景少谦轻轻退去云皎身体上的狐裘,退到一边去,看周妈细心地为云皎擦拭脸颊、脖子等地方。周**动作十分地轻柔,不像是一个奴婢服侍主子,更加像一位慈母在照顾心爱的儿女。
景少谦与景子政父子俩在一边观看。
解开穴道后,云皎慢慢地睁开眼睛,房间里比较阴暗,云皎迷茫地看床帐上方,头脑中还沉浸在地牢中的恐怖中。
“母亲,母亲。”景子政靠近俯身看云皎。
云皎睁开眼睛看眼前的人,有些不敢相信:“子政,真是你吗?”
在黑暗的地牢中,景子政的声音最先带给了云皎温暖,当时只能是从高高的头顶上传来,现有这亲切的声音就在身边响起,让云皎倍感亲切,拉住景子政的手哭泣。
景子政抱住云皎的手,想起在云皎离开景府后的担忧,想起刚才的恐惧,也是痛哭流涕。
周妈担心云皎坐得太久了身体受不了,走来劝说:“少爷,不要哭了,夫人现在好好的,不要哭坏了身体。夫人,你不能坐得太久,躺下来休息。”
云皎不但没有躺下休息,反而伏到周**肩膀上,哭得肚肠寸断:“周妈,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我差点儿就被老鼠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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