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电话里或是网络也实在说不清,很多资料都需要等他过目,只有面对面研究商议过后才能下定夺。可是彼时羽澈身上还穿着刚起床的睡袍,这个样子面对同事下属终归不太好,就回到房间换了一个比较公事化的商务西服。想想自己的房间离书房并不远,不用十分钟就回来了就没有锁上书房的门,可不想才一会儿功夫就有人破了他的规矩没有得到他的同意就进了他的书房,他当然生气了。
书房书架的墙后藏着许多他跟外公的机密文件,都是炎龙内部的资料,一旦泄露别说他自己跟外公的性命,就连整个炎龙组织也未必保得住。
所以若得必要,一般有人进来都必须有他在场盯着才行。
梧桐黯然的退出羽澈的书房,僵凝在脸上的笑容也化成了苦涩的无奈,可是转瞬之间,她又换上志在必得的坚定表情,眼睛里决绝让人看了忍不住心惊。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羽澈是她最后能抓住的幸福,是她孤注一掷想要抓住的最后依靠,所以她绝不会放弃。
噙着若有所思的深沉,梧桐缓步走下旋转楼梯,因为低着头,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差点撞上一个迎面匆匆而来的人。
“对不起。”来人很客气的说了一句,声音很是清润,有种清爽怡人的感觉扑鼻而来。
梧桐在怆然若失中晃神,忽而觉得这个声音很是耳熟,于是抬眸望去,本来两个即将擦身而过的女人的视线就这么在空中交汇。
“是你。”梧桐夹杂着厌恶冷冷开口。
来者的不是别人,正是羽澈的秘书童婳。别人或许看不出,可是梧桐却是能很清楚的透过童婳的那双细长的眼睛看出她对羽澈的企图。
原来梧桐针对云妆和离雾的敌意转移到了每周一都要来跟羽澈做报告的童婳身上,比起冷淡恬静的云妆,心怀野心的童婳更具威胁,所以她的全部注意都用在了防备童婳之上。
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羽澈的骨折好的七七八八了。按照美国的新年,圣诞节早就过了,不过依照中国的春节,今天的新年来的比较晚,二月十二才到除夕。
对于云妆羽澈而言,新年无所谓是圣诞节还是除夕,但是对于在中国过了将近三十年传统春节的梧桐来说,一定是过了除夕才是过年。
羽澈为了照顾梧桐的心情,特地在除夕这天让古堡的佣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准备过年,在这一晚除旧迎新,迎接新的一年。
除夕这一天,又是星期一,童婳依照惯例又来古堡向羽澈汇报一周的工作。
梧桐忿忿不安的侯在楼梯口,可是羽澈并不喜欢她进入他的书房,自从那一天他对自己生气之后,她就再也不敢破坏他的规定踏足他的书房。
来回的在三楼楼梯口走来走去,眼神望着羽澈书房的方向,埋怨又焦虑,为什么童婳都可以进去,她却不能进去呢?
是不是在羽澈的心里,她连童婳都不如?
一想到这,梧桐就恨得差点把牙齿都咬下来,她绝不会让那种低贱的女人抢走羽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