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椅凳都是古董,用黄花梨雕琢而成的,带着琥珀色的光泽,桌上摆放着电脑,以及凌乱的散着一些文件,还有两本非常厚的书。沙发是皮质的,非常柔软,跟书桌是一个色系的,只是偏深一些。
两片大大的透明玻璃窗,窗帘也是琥珀色,上面印着繁复的花纹。从窗户看下去,这个角度正对着古堡外墙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黄绿色的草坪。
书房的里间是一间会议室,里面简洁的陈列着圆形会议桌和十几张椅子,没有其他摆设,从外间的书房看进去就一目了然,清清楚楚。
梧桐心里疑惑,也没什么神秘的,可是羽澈干嘛这么三令五申的强调不准进入他的书房呢?
“你在这里干什么?”忽然,一个冰冷的声音自梧桐背后响起,不算冷的天里梧桐硬是生生的打了一个清凌凌的寒颤。
回过身,看到羽澈坐在轮椅上自书房门外进来,清隽完美的脸上表情冷峻肃杀,深不可测的眼眸闪过凌厉的怒气。
梧桐有一瞬间的心虚和慌乱,眼看着羽澈含着怒气缓缓逼近,竟止不住害怕不自觉的后退两步。
停了片刻才扬起温柔恬静的笑开口,“我看今天天气不错,就想来推你下楼去散散步晒晒太阳,可是在门口喊了几声你没应我,我也没多想,就进来了……”看到羽澈的脸色仍旧是阴沉沉的如千年不变的寒冰,梧桐马上解释道,“我也才刚进来而已,这不你就……回来了。”
羽澈仍觉得不悦,话语也不觉染上几分阴沉的怒意,“以后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不要随意进出我的书房,你出去吧,我还有公事要处理。”
梧桐见羽澈用这样严厉的态度对她说话不免感到有些委屈,自从来到美国后,羽澈因为对她心存亏欠,已经很久不曾用这样冷漠的态度对她说话了,想不到今天只是没有得到他的允许进了书房就遭到这样难堪的待遇。
神色黯然,梧桐委屈的抿了抿嘴,转身准备出去。
羽澈冷冷出声,“还有,今天是周一,你身为君澜的执行董事,希望你准时到公司做你该做的事情,不要沽名钓誉,也不要让底下的员工因此非议你。”
梧桐才走两步,听到羽澈那“还有”二字,不由的从心底生出一丝期待,转身扬起温柔甜美的笑准备等着羽澈的下文,说不定他会像之前那样温柔的对自己说抱歉,刚刚只是他心情不好才会对她发怒的。
可是羽澈接下来的话,让她刚刚扬起一秒的笑容僵在脸上,震惊之后深沉的伤心慢慢沁入她的骨血,她的每一个细胞毛孔。
羽澈说完这一番话,也不再去看梧桐,只摇着轮椅到书桌旁,神情冷峻的只顾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刚刚他只是接到秘书童婳的电话,说是马上要到古堡来跟她汇报前半个月的简报,以及咨询这两日的一些突发状况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