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迟钝的居民也都知道了,春天到来的时候,战争就会开始,而对手则是伯克人,小东湖城的人可能背叛自己。
这就是人们现在心里面得知的事情。
第一批一百九十名士兵已经离开的城镇,在城镇外围的一处空军营里面驻扎。这些士兵已经进入了战备状态。他们在三十天之前领到了自己的装备:一套农夫穿的厚呢大衣,两双皮靴,一条把衣服绑紧的武装带,一面橡木盾牌和一只斧头。随后,经过体能和格斗技巧的筛选之后,其中的六十人领到了锁子甲和头盔。而最精锐的士兵被分发了佩剑和磨刀石。
完成了最初的武装之后,后续的装备则陆陆续续的从仓库和铁匠铺里面运送了出来,用马车或者牛车运到军营里面去。每一个士兵最后都得到了至少一顶皮帽子,帽子里面衬着毛绒,防护刀剑或许没有什么用处,但是防护严寒却相当的合适。接着,这些人还得到了标枪:用白蜡木或者槡木甚至是柳木制成的数尺长的短杆,前端削尖,普通的士兵只用把标枪尖端用火烤干烤硬,而有些士兵则在前面套上了坚硬的铁皮,甚至还有人在前面装上了厚重锋利的枪头。
一些对卢卡西诺家族行贿了的小商贩也获准进入了军营外围,这些人向士兵们兜售着自己的货物:萨兰德人的廉价胸甲;罗多克人的折叠锅架;库吉特人的草药膏;诺德人的锋利斧头,以及真实性相当可疑的受过瓦尔基里祝福的盾牌。
当然,如果有钱的话,还能够得到一套斯瓦迪亚的辅助装备---给你的胸甲缀上铁钉,让它更结实;给你的披风更换别针,让它更得体;给你的肩甲绑上皮带,让它更厚重;给你的头盔装上璎珞,单纯为了好看。
最不值钱的要数教皇发行的赎罪券和好运符了。
据说这些东西都是教皇不辞劳苦,亲自誊写,用来保佑上帝的士兵免受伤害的。但是教皇毕竟是西部教会的家伙,他的东西是不是能够适应东部的局势,并且保护东部的士兵,则是很可疑的。瓦兰士兵们更愿意自己跪在地上,祈祷诸神的护佑,而其中的一些已经接受了上帝的人,更相信东部大牧首的赎罪券和好运符。可惜大牧首最近一次发行赎罪券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之后,大牧首就没有再推出过新的产品了,这让一张货真价实的有大牧首签名的好运券价值连城,据说康斯坦丁的左鞋脚底就有那么一张,是他小时候彼得老爹给他买来的。
士兵们带着羡慕的语气说,康斯坦丁的那张好运券曾经在战场上面救过他的命许多次。在康斯坦丁年轻的时候,曾有一次一枝箭扎中了康斯坦丁的大腿根部,大家看着那枝箭的位置,心里都觉得要坏事。但是等把康斯坦丁救下来,人们胆战心惊的拉下了康斯坦丁的裤子之后,才发现那支箭偏离了两寸,并没有扎中要害。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大牧首的好运符不仅保护了康斯坦丁的性命,也延续了卢卡西诺家族的血脉---如果不考虑乔万尼的话。
第一批士兵在忙忙碌碌里面准备完毕了。
接着是第二批的一百四十多人的平民弓箭手,然后又是第三批以及第四批的步兵、轻骑兵以及弩兵。最后,集结在兵营里面的士兵已经超过了四百五十人,而且整个瓦兰科夫几乎都动员了起来,有超过一千名的农夫和工匠被无条件的征调走了,每个人都要服役一个月到三个月不等。在过去,还从来没有这么多的男人被投入到备战中去,这么多男人突然离开了城镇让整个城市迅速的陷入了萧条。
大街上面显得空荡荡的,女人、老人和孩子成了城市里面的主要群体。
只要有人站在伯爵的官邸,从新修的瞭望塔看一看瓦兰科夫、看一看那些空空的街道、看一看那些结冰的水渠、看一看那些没有冒烟的烟囱,就能知道,这是一场豪赌,一场以几百名士兵和上千名的役夫为赌注的豪赌,其结果将决定瓦兰科夫接下来几十年的命运。
加里宁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三个家族甘愿冒险。要知道,加里宁如果输了,大不了离开这里,继续开始流亡的道路;而三大家族要是输了,就会沦落成三流小贵族甚至是平民了。
那个士官详尽的把一切都告诉了乔万尼。
乔万尼闭着眼睛捏了捏鼻梁,“我们的人呢?我们的士兵有多少人?”
士官耸了耸肩膀,“兵营里面有九十七人,所有人都装备了皮甲,少部分人有链甲,而装备了板甲的士兵有七人。大人,您还有一些新兵正在路上。”
就护甲来说,乔万尼的士兵大大地优于瓦兰士兵。
“所有的士兵都装备了长矛和短剑以及斧头,但是熟练度不一样,每个士兵能够熟练使用的武器只有一样。盾牌按照您的要求,已经从松木盾牌换成了橡木盾牌,我想习惯了狂野格斗的士兵不会喜欢的。我们准备了九百多枝标枪,而且遵照您的吩咐,准备了三百多枝长矛---乔万尼大人,这是我最不理解的一点,我们花了这么多的钱和精力,弄来了一堆我们用不上的东西,这有意义吗?”
乔万尼笑了,“哦,这个以后再说吧。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