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的战舰以及士兵数量的规模,特别是最后一点,有一些城邦不担心伯克人的入侵,却反而对身边的维基亚城镇提心吊胆,每一艘新下水的战舰或者盔甲采购贸易,都会在议会上面引发连绵不绝的争吵。这种内耗让维基亚的波雅尔们精疲力竭,难以顺遂的维持自己的武装。
比如小东湖城一直指责大东湖城在扩充武备,每年都有一到两艘的双列战舰下水,并且改变了军制,强迫大量的男子延长服役时间。在伯克入侵的时候,伯克人几乎毁灭了大东湖城,但是却对小东湖城秋毫无犯,这不由得让人们有些想入非非了。
这是非常可惜的事情,在伯克人入侵之前,有超过一百名的各城邦学者、将军和官员遭到了流放,议会的威严遭到了巨大的打击,流放精英也削弱了维基亚人的实力。
而紧接而来的伯克入侵和河间地诸战役则让议会的脸面荡然无存。曾经自诩对伯克拥有绝对优势的维基亚人一败涂地,接连失去了大片的土地。维基亚曾经嘲笑伯克人是怕死的商人,是短视的农夫。但是这一次,那些怕死的商人和短视的农夫却在皮尔苏斯基家族的带领下如同雄狮一样把貌合神离的维基亚狼群击溃了。
这些汇报情况的骑士和书记员挤满了大厅,一开始显得空荡荡的宅邸一下子被挤满了。我最开始还好奇为什么同行的一百来人怎么突然大部分都不见了,原来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反倒是我没有做成什么事情。伯爵已经在主动的了解瓦兰科夫了,我还站在原地什么都没干,只是借着伯爵的威仪大摆排场。
宅邸里面显得生气勃勃,精明强干的人往来不绝,请愿者和使者带着各自的使命彼此的沟通着。
我想起来卢卡西诺老头子说关于小东湖城的信息,他说‘每晚一天这个消息都会变得不值钱’,我开始为伯爵担心起来:他到底弄清楚卢卡西诺说的是什么事情了吗?还是他已经有准备了?我不敢贸然去问伯爵,我甚至有些自惭形秽了,开始为宴会上面的张牙舞爪感到一丝羞愧了。这几天伯爵都没有来找我,我每天都只是自己练习击剑,骑马在城里乱逛,找个地方躺下来睡觉。
冬天匆匆的到了,这里的冬天来的真早。
不久之后,更多的人就会开始抵达这里来了。这一段时间阿列克谢回了伊凡哥罗德,去接后面的人了。我突然发现我有好多的事情想和弥赛拉谈一谈,甚至卡嘉,我也有些想她。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哥特先生,哥特正在为建立瓦兰科夫图书馆的事情费神,没有时间搭理我。于是我去找汤姆。
那个伯克女孩对于我一直很回避,或者不如说害怕。即使在我的鼻子已经康复,脸上的伤口也已经恢复的时候,她还是很怕我,估计是担心我报复她吧。我曾经雄心勃勃的想从她的嘴里套出伯克人的计划,比如伯克人会从哪里进攻啊,伯克人有多少士兵啊,她是伯克什么人啊之类的。
我拿着禅达语的字典,一个字一个字的问她。她吓得直哭,瞪大了眼睛不说话。伯爵来看过她一次,我想让她表演一下她会说禅达话的本事,我觉得这样的话,伯爵就会觉得我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但是这个姑娘自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多说过话。我摇晃着她,想让她说出话来,伯爵在一边耐心的等了一会,但是这个姑娘什么都不说。伯爵的耐心耗尽了,一个年轻骑士又跑过来报告卢卡西诺家的消息,伯爵说:“恩,下次吧,维多,下次我来看。”
伯爵走得时候我沮丧极了,我觉得我一开始夸下的海口现在失败了。我还做着浪漫的梦想,想从这个女人嘴里套出伯克人的作战计划,然后再某个山沟上面伏击伯克人,我因此一举成名。
我懊恼极了,猛地把这个女人推了一把,把她推倒在地。虽然哥特先生的告诫仍在耳侧,但是这一次我却像是发了疯一下的折磨她。我揪她的耳朵,猛地拉扯,还对她大吼大叫,想让她说出话来,但是她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只顾自己哭。
最后,家里面的人都看着我,有些害怕的模样,我站了起来,气鼓鼓的走了。
她难道真的是一个哑巴吗?
我那个时候极力的想表现自己,想让伯爵看到,我是可以做领主的人;想让人们看见,我有统治的才能。但是我好像做得一点都不好。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卢卡西诺家对我的客气,还有宴会上面人们对我的迁就,可能都不是出自真心的。我甚至想象他们在我的背后骂我,嘲笑我。
我垂头丧气的坐在有炉子的房子里生闷气,我用火钳把火焰拨得明亮,让火光把我的脸烤热。
在下午的时候,我沉沉地睡了过去,然后又梦到了潮湿的沼泽地,梦见了遮天的战阵和漫天的飞矢。
一个男人对我说:“快跑快跑”
然后我开始下落,无尽的下落,接着,我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我听见炉子里面的柴不时的炸响;一个老太婆坐在角落里面给自己的孙子缝尿布,打着盹;哥特养的猫走到了我的身边,我搔了搔它的脖子,它耐心的眯着眼睛让我挠它,然后它突然惊动了一下,跳开了。
我又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