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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是怕药苦(1 / 1)

我端起药来,没有多言,只是舀起一勺药水便朝他嘴里送去。项腾的头微微朝后一仰,却被我直直送来的勺子逼得无路可退,只好顺从的一勺接一勺的将药饮下。原来,他不是手无力,而是怕药苦。

由于离得近,我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残留的止血药的味道。一碗药饮尽,我将绢帕递给项腾,他轻轻擦拭嘴角后将绢帕亦放在了托盘中,我却想起下午龙赫将那块沾满血迹的帕子揣入怀中的一幕。

“下午贺兰小姐鲁莽了。”项腾道。

我不解望着他,看着那双清泽润和的双目,我却还是不明白他所说的鲁莽是何意思?

“能为本王吸出毒血的大有人在,你又何必冒这个风险呢?”项腾说的很轻,很柔,而我听的很明,很澈。

“王爷为妾身挡下这一箭时一定也没有想那么多吧,再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王爷大可不必长挂在心。”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不想欠本王人情?”他幽幽别开头去。

我欠身道:“的确有这样一层含义。”

项腾的唇边漫开一股涩然,虽难掩挫败,但还是笑道:“本王以为你至少会搪塞否认,却不料你倒诚实。”

“妾身以为实话实说是种美德。”我将头低的更低。

“你回去歇息吧,行程将有所改变,路上不免会多耽搁几日,不过到了京华城就好了。”

京华是北祁的都城,对项腾而言,到了京华就一切都好了,但对我而言京华和这山间野外有何不同?

我轻悠淡然道:“回到京华就好了,恐怕是对王爷而言,只怕妾身的命运会更身不由己。”说完,我再度微微屈膝行礼,预备退出营帐。

龙赫此番自始至终都不曾说过一句话,只是漠然的看着我和项腾,眼神且寒且冽。

我走出营帐,黑暗的夜空不知何时被朝霞映出了的一线火红,原来黎明已过,破晓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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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刀影说,改变行程后,会比原先晚三到五天到达京华城。这几日,我依旧在项腾的帐中照顾他,他的身体底子不错,伤口已经开始结疤。为了不让他留下任何隐疾,我悄悄从东陵军的军医那里取来一些药材,自行调配了外敷的药膏。这样内服外用,双管齐下才可以好的更快。

这一日,已经走到了山脚下,却因临近黄昏,不得不原地扎营过夜。我趁着间隙,寻了一静处捣弄草药。

项腾却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后。我转过身,猛然发现他站在后面,着实吓了一大跳。

“王爷怎么不出声?”我有几分责怪的意思。

“不想打扰你弄药,却还是惊扰你了。”他歉疚一笑,如清透微凉的泉水沁入人心。

我随之亦笑了起来,“王爷虽来的无声息,但倒也是时候。现下正是换药的时间,妾身恰好不用来寻王爷了。”

项腾很自觉的走了过来,我便很自然的伸手去解他身上的衣扣。自他受伤,每每到了换药的时辰,他都会乖乖站在原地,等我为他宽衣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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