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一个噩梦(1 / 1)

慕容言也是知道母亲的,明白她因为燕王与雪夫人,对这类人和事极端厌恶、异常敏感,在这类事上最受不得挑唆,容月大约不过是被迁怒而已。

便说:“我自是比不得大哥志向高远,只是不知母亲处罚大哥院里的丫头,大哥知不知道,如果不知,恐会伤了母子和气。”

燕王妃本来打算先斩后奏,打了容月再说,三十板子打下去,就她那身子骨,怕是不死也得残了,到时即使慕容烈生气,也为时已晚,

但此时看来,慕容言突然出现横生枝节,又这般不依不饶,这板子怕是不能再打了。到底有些心虚,便烦躁地摆一摆手:“罢了罢了,我都被你烦死了,这丫头板子不打就不打了,拉去柴房关一天一夜,谁也不准给她吃喝。”

慕容言还想说什么,燕王妃已起身向里屋走去,他只得作罢。

院子里,两个嬷嬷和家丁架着容月便往柴房方向走,慕容言无奈地摇摇头,低声对贴身小厮吩咐了几句,那小厮便飞快地向修竹院的方向跑去。

修竹院里,碧桃正为找不着容月急得团团转,慕容言的贴身小厮进来了,跟她说了几句话,她才知晓原来容月竟然被燕王妃拿走了。

那小厮又说:“二爷让我告诉你,你还是快点打发人去找小王爷吧,那丫头挨了几板子,怕也伤得不轻。”

碧桃说:“碧桃代容月谢过二爷,我这就去找小王爷。”

然而,那天慕容烈也不知去了哪里,碧桃打发小厮去找了好几次,把他平素爱去的地方找了个遍,还是没见他的踪影。

她只能偷偷的去柴房外看看容月,问她怎么样了。因为燕王妃有令,她并不敢拿水喝食物给她。

容月原本就有些不舒服,挨了重重几板子,又痛又委屈,又一直不给吃喝,下午的时候就开始发起烧来。

她倒在柴房的草堆里,想着这一年多来的事,恍惚中觉得像是在做梦,一个噩梦。

先是爹娘死了,家没了,小王爷把她带回王府,给了她一个容身之所,还给她学武的机会。可是她没用,到现在她也明白了,想凭着她习武之后给父母报仇,简直是痴心妄想。

可一年了,她居然在王府心安理得地呆了下来,凭什么呀?

如今,闹得个自身难保,这是上天给自己的惩罚吧?

她闭着眼,一会想容月你真该死,一会又想这要是一场梦就好了,醒来后爹娘还在身边,她还呆在那个小村子里,虽然穷了点,但无忧无虑。

烧到最后,她只觉得大脑一片茫然,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响:我这是要死了吧,我这是要死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一脚踹开了柴房的门,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到蜷缩在柴草堆上的那个丫头。

慕容烈俯下身来,探了探那丫头的额头,烫的吓人,也不知道烧了多久,人大约早昏迷了。他抱起容月便往外走。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