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来的货物多半被摔坏搞乱,因此便埋怨起梁啸来:“你这人怎地如此不分好歹,吕大人家的二姨夫的侄子的小舅子的表弟的邻居的连襟岂是你能得罪的!你弄坏了我的货,可有钱赔!”
听着那个恶吏的头衔,梁啸的嘴角不由扯出微笑:“不知吕大人是谁?”
“便是袁冀州麾下大将吕旷啊!你怎地连着都不知道!”
望着小贩嗔怪的表情,梁啸用力想了想吕旷这个名字。
但思考的结果是,吕旷吕翔这两个不过是河北军一系中的废柴而已,大众脸,完完全全大众脸……今日自己竟被这位大众脸的某个亲戚打了,梁啸不觉得造化弄人,只觉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小贩虽然埋怨,但多半也是认定了梁啸身无分文,无法赔偿,不然非得在梁啸身上搜刮一边才肯罢休。
梁啸从地上爬了起来,周身的伤痛不能让他面色稍改,捡起那柄木片做鞘的断剑,梁啸连衣服上的尘土都不拂,便一步步地走向城东。
“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
“相顾无相识,长歌我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