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枯叶从拳影中飘落,拳风凛冽,带着它左右飘舞、上下翻飞,十数息愣是没有落地;忽然有道拳影悄无声息地贴到它身边,却没有带起丝毫拳风,迎面亦是一道拳影笼罩过来,狂暴的气息似要把它撕碎!
嘭——
柴苟与寨主的身形陡然分开,他撤出数丈距离,盯着寨主不断颤抖的拳头,嘴角翘起一丝自信的弧度,他缩到袖里的拳头亦是一片通红,寨主的战力显然比他预想的还要强;
寨主脸色阴沉如水,鹰隼似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柴苟,其肉搏的战力与战斗经验都超出他的预料,他瞳孔精芒频频闪烁,仿佛在打着什么主意:密室的人影送他一件魔宝以保命,难道为干掉要毁掉霸道无匹的魔宝!
想到密室的人影,寨主神色一动,别样的光彩在他眼里骤然绽放,他朝旁边的孙雄点头笑道:“请老祖前来降服强敌!”
没人知道孙雄与老祖到底有什么关系,倒不影响孙雄的地位在山寨水涨船高:抢劫不需他亲自出马,缴获的战利品他却分得比参战者还要多!
孙雄倒也不是没有一点头脑,他知道自身的地位是谁给的,是以在寨主与老祖跟前,总是尽可能地展示其谦逊的性格,要是寨主不喜欢他,想办法把他除掉还是轻而易举的,老祖绝不会为他怪罪寨主!
得到寨主的命令,孙雄答应一声,撒腿就朝地牢一路狂奔,惟有把自身的价值展露出来,他才有可能不遭到寨主的厌恶!
能让辟谷期的寨主称为老祖的家伙!
柴苟心头一震,惊骇的神色在眼底浮起,用脚趾头也能猜到老祖少说也有金丹期修为,多年来无数遍听人说金丹期与辟谷期有不可逾越的鸿沟,如今真要与其决战,他倒是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
就算你是元婴老怪,苟爷也要给娘亲报仇,佛挡杀佛,神挡弑神!
柴苟与寨主的战斗还隐藏三成战力,忽然想到寨主很有可能与老祖联合作战,饶是颇为自信的他也难免有些犹豫:他有六成把握在六十息左右击杀寨主,却不能保证老祖不会在更短的时间赶来!
他身形陡然朝前一倾,借势朝寨主****而去,多考虑一息就多一分危险;
柴苟从来都不是缺乏果断的人,是故把速度与力量发挥到极限,眨眼间就冲到寨主跟前,并指成掌,朝寨主的脖颈砍去!
察觉到柴苟突然爆发出的战力,一抹惊惧之色从寨主眼底闪过,他一把扯过身边的山贼朝柴苟推去,便听得一声惨叫与咔嚓的声音一起传来,倒在地上的山贼口吐血沫,眼珠外凸,眼瞅着是不行啦!
寨主的举动引起一阵骚乱,诸山贼为他卖命,拼死给他打下基业,他却不把山贼的性命放在眼里,怎能让众山贼不恼:恼归恼,却还是没有谁敢对寨主拔剑!
瞧得寨主朝人群密集的地方跑去,柴苟自然能猜到他要逃走,突然怒喝一声,朝路边的青石猛地一蹬,身体仿佛****的剑芒,带着一阵尖啸朝寨主追去!
一丝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寨主的脸色变得很是阴沉,要是他拼命与柴苟抗争,或许能坚持到老祖到来;
可惜他选择逃跑,本想着山贼能给他挡一阵,谁料当年肯为他拼命的兄弟,如今却尽数鄙夷的瞧着他,给柴苟空出顺畅的道路!
柴苟倒不会为山贼给他让路产生丝毫感激之情,山贼都该死,他绝不会放过谁!
忽然觉得脖颈处传来一阵凉风,一股寒意从寨主心底蹿起,他顾不得回头瞧一眼,就朝旁边翻出;一道黑芒贴着他的皮肤划过,冰凉的感觉伴随疼痛传来,寨主眼中流露出一丝疯狂,还没落地他就从怀里掏出一根黑棒:
黑棒长约一尺,宽约寸余,拳头大的暗金色骷髅头咬住一端,十数缕银色丝线一头在骷髅头里,另一头与黑棒缠绕在一起;一枚暗银色的铁环套在另一端,环上雕刻着各种鬼物,还有为数众多的冤魂在其内嘶吼,瞧去很是骇人!
察觉到黑棒散发出的怨气,柴苟的脸色陡然一变,他参阅过朱雀峰的典籍,知晓惟有残害无数人,并镇压死灵多年才可能积淀出怨气,既然难得,其功效自然也是惊人得很!
黑剑顺着胳膊滑到柴苟指缝间,以精血祭炼数月,他仿佛与黑剑产生一种微弱的联系,如今操作起来更为顺畅不说,就连黑剑的威力也提升许多!
或许黑剑的锋芒不如黑棒,但论起品阶却绝对不比黑棒差,想来也是,老祖炼制的噬魂幡连三品都达不到,送与寨主的东西能好到哪去;
柴苟不知黑剑到底是几品,但从田麒送给烈云的东西也能猜出,黑剑的品阶绝对不会低于三品!
别人也许感受不到黑剑的气息,在柴苟取出黑剑的瞬间,寨主的脸色却瞬间变得煞白,一股诡异的力量从黑剑里传来,死死压制着他的黑棒,年轻、有异宝,柴苟必是某门派的精锐无疑!
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与柴苟拼一把,能坚持到老祖来自然是好,坚持不到也权当是上天的安排吧!
他十指翻飞,不断有法决打进漂浮在他跟前的黑棒里,黝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