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冬做手术那天,思源没能去医院看他,因为,老朱的公司出事了。
九鼎的苏士庆因为经济问题被告发,人逃到了国外,老朱在承德做的所有工程的钱暂时都无法要回了,而同时,九鼎的沈丽却否认与老朱合作过。一大本烂帐需要重新理清,如果事情得不到好的解决,又暂时拿不出钱维持其他项目,老朱面临的将是破产的危险,思源替老朱感到难过。
老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好几个人进去劝过,仍不见他出来。思源甩了甩头,抹去额上的汗,冲进老朱办公室,看他正陷在椅子上发呆。
“办法都是想出来的,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不能消极对待!”
老朱点点头,“都怪我当初太急功近利,没听你的劝告,现在公司弄成这样,连累了大家。”
“别说这样的话!”思源眼圈红红的。
老朱迅速在记事本上撕下一页纸,“这个余东明是我朋友,如果公司破产了,你去他那儿,我都帮你说好了,这是他的电话。”
思源看了看纸上的电话和地址,“你这是干什么?” 相处了这么久,老朱就跟亲人一样,现在居然赶她走。
“你个性太强,去了别处难免要吃亏。”
“我哪儿都不去。”思源迅速揉皱了那张纸,丢在地上,“现在,我们要寻求帮助,同时,揪出苏士庆,拆穿沈丽的阴谋。”
“谈何容易?既然她是有心算计,就不会给我们任何把柄。”老朱很消极。
“那需要我们试试看!”
在唐伊的帮助下,周立冬的手术还算顺利。待到醒来时,只看到井成和霍燕飞焦急的面孔,却没见到思源,他不禁有些失望。
井成给思源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晚上下班的时候,思源才打给井成,声音中透出浓浓的疲惫,“立冬的手术还顺利吧?”
“如果方便,你过来看看!”井成叮嘱。
“我加班,可能晚点才能过去。”
“恩,我跟立冬说。”
周立冬睡过几次,又醒来,才看到思源。她的短发已经长长,簌簌的垂在肩上,有一份说不出的清雅,只是她的脸庞却透出倦意,她在他手心胡乱写着自己的名字,周立冬满意的笑了,终于安心的睡着。
这几日,井成和霍公子也很累,霍公子出去买吃的,井成在唐伊的办公室的椅子上居然坐着睡着了。思源从病房出来,去找井成和霍公子,正好看到熟睡的井成。
思源将空调调小了点,睡觉得时候正对着空调吹,不得热伤风才怪。
听到动静,井成醒来,一看是思源,不禁一笑,“去看过立冬了?”
思源点点头,她也很累,坐到井成旁边,问:“切了大半个胃,立冬以后怎么办?”
井成怕她太担心,赶紧安慰道:“医生说只要康复了,以后不会有太大影响。”
思源还是不放心,“立冬不会死了,对吗?”
井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沉重得点点头。
苏士庆依然没有消息,九鼎开始准备上市。
周立冬恢复了些元气,就让护士帮他拿了笔记本放在床头。
井成和霍燕飞最近都回公司了,按照周立冬的要求,筹集公司所有的资金,就等九鼎上市,购买其原始股。
思源这几日疲惫不堪,但仍抽时间来医院看周立冬,这日,病房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沈丽。
她隆起的肚子已经相当明显,看到思源和周立冬,显得很愤然,“怎么,姓朱的那个公司都要破产了,你还有时间来这里勾引男人?”
思源向来对沈丽没什么好感,“你,你为什么要设计朱总?”
沈丽轻蔑的一笑,“为什么?你说呢?我要让他为曾经打我的一巴掌付出代价!”
阴险的女人,“怎么就不知道为自己的孩子积点德?”
沈丽表情变得阴翳,“你以为我不想,还不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你抢走了周立冬,让我的孩子没有了爸爸。”
看到沈丽歇斯底里的狂叫,周立冬跟思源说:“去帮我打点热水吧,今天还没擦过脸呢!”
支走思源,周立冬看向沈丽,“你牺牲苏士庆就是为了要报复思源和老朱?”
沈丽妩媚的笑道:“不止,也是为了防止你再从他身上套九鼎的信息。”
周立冬摇摇头,“你知道,苏士庆随时都可以出来反咬你一口的。”
“他已经没机会了,收了我的好处,他还敢出来说话吗?”
周立冬冷眼看着沈丽,“有时候,别太自信,人外有人!”
“人外的人是你吗?我来也是要告诉你,九鼎的原始股你拿不到了,苏士庆一走,你在九鼎的势力也就瓦解了,这就是为什么我要付出那么打的代价赶走苏士庆这个人。”
周立冬沉静的靠在床头,“真是变得如此聪明了,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单纯的为了告诉我这些吧?”
“当然不是,我是来找你谈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