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回头,怕回眸的一刹那,心便碎了。
过往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回荡,都化成她美妙的身影。
“井成,我也爱你!”她清甜的声音,是不是在说她爱井成,她已经爱上了井成?那么他该怎么办?谁来爱他,他如溺海的孤魂,在汪洋里沉浮,想努力抓住些什么,但是,已经挣扎的精疲力竭,只能两手空空的沉沦!
胃里的绞痛勾得心也跟着痛,如果他还有心。周立冬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使劲撑在桌子上,脸色灰白,豆大得汗珠不断从额上滴落,“思源,对不起,真得很对不起!”他呓语般低喃,然后整个身子向后跌倒,嘴角渗出大口的鲜血。
“井成,我也爱你!”思源庄重的声音在大厅里回响。
井成欣喜若狂,捏着戒指的手轻轻颤抖,他想半跪下身帮她把戒指带上,可手上的细汗却让手指一滑,那枚晶亮的钻戒就像流星一样滑下了宇宙。璀璨的钻石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发出“叮咚”一声清响。
所有人都愣住。
然后,人群里爆发出急切的叫喊声:“周总晕倒了,周总吐血了!”
霍燕飞和井成最先劈开人群,冲上去,“立冬!”霍燕飞衣襟还别着胸麦,一声长吼吓坏了所有人。
思源还站在原地,她不敢动,她宁愿相信这是一场梦,而刚才只是梦里的闹剧,她不能动,怕一动就惊醒了,梦就变成了现实。
“唐伊,唐伊!”井成到处找唐伊,“快来看看立冬!”
“急性胃出血,赶紧送医院!”唐伊略检查了一下情形,赶紧帮忙叫了救护车。
还好,是唐伊亲自打的电话,救护车来的很快,而且唐伊已经交待医院马上实施急救。
霍燕飞和井成一直抱着周立冬,不肯松手,唐伊和方周强把他们分开:“有我跟方周在,不会有事!”唐伊衣服上还别着井成给的玫瑰花,如血般刺目。
井成摇头,“我们都得跟着,我们是他的兄弟!”
“你回去,我跟着就行!”霍燕飞把井成推回倒门口,“你还得要跟小才女订婚!”
井成想起那滚落在地的戒指,想起思源苍白惨淡的面孔,坚持的说:“我跟着去,思源会理解的!”
救护车的声音渐渐远去,大厅里仍有音乐隐隐约约地敲打着耳膜,思源被祖蓟拉着坐回原处,“不会有事的!”祖蓟握紧她冰冷的手。
井成的姐姐坐在前排,拣起掉在地上的钻戒,拿给思源,“井成专门为你订做的,想要给你一个惊喜。”思源无意识的戴起来,不大不小的指环,刚刚合适,只是指环上那枚夺目的钻石让她觉得格外刺目。
医院这边有唐伊照应着,自然方便,井成和霍燕飞被安排到唐伊办公室休息。
唐伊从急救室回来,忧心忡忡,说:“现在还在急救,情形不太乐观。我刚才去查了他的病历,照出血的程度和次数看来,有胃癌的可能!”
“不可能!都什么时候了?唐伊你别跟我们开玩笑。”井成觉得身体颤抖的厉害。
霍燕飞也好不到哪里,声音也在打颤,“不会,不会,肯定不会!”
“等切片出来看结果吧!”唐伊揉着一头短发,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丈夫方周,“你能不能出去帮他们买两杯咖啡?看样子他们需要提提神。”
周立冬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可是为什么死之前还有那么几丝遗憾?思源微笑的面孔不停的在他眼前闪过,每一次都给他带来几分生的希望,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由什么可以留恋,那也只有她了,那个他爱过也爱过他的女子。“立冬!”他好像听到她在唤他,声音如天籁般优美动听。“思源,对不起!”他在心里说。
胃部的疼痛已经不那么撕心裂肺,转成呼吸时的阵阵刺痛。他知道自己仍在呼吸,只是不那么自由,氧气管好像插在呼吸道里,每吸一口气都要动用全身的力量。
他知道自己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因为有好几次,他都想让灵魂不再醒来。
“立冬,立冬!” 朦胧他不但中听到了思源的声音,而且还有井成的,霍燕飞的。他们都在吧?他爱的女人、兄弟!
他满足的睡了。
急救结束,医生通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井成给思源打了个电话,纵使平静的语气也难掩内心的紧张,她问:“怎么样了?”
“人还没醒,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唐伊怀疑是胃癌晚期!”井成不想隐瞒她什么,该知道的应该让她知道,哪怕她因此而有不同的选择。
“哦!”思源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就再没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井成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惊得她已经喘不过气来。胃癌晚期!多么恐怖得字眼,那已经意味着死亡。
“思源,”井成喊,“你能过来看看吗?”
“不!”思源扔掉手机,仿佛那是恶梦的开始和源头。她为什么要去看他?她早就决定不爱他了,那个多年前为了前途而抛弃她的男人,那个现在仍然会以更决绝的方式抛下她的男人!现在,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