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源上班的时候,有点心神不宁,本想跟总经理请假休息半日,可是,老朱却没露面,快到中午的时候才给思源打了个电话,通知她他人在承德,周末才能回北京。
“去承德有事吗?”思源不免有些好奇。
“九鼎的苏先生推荐我们做避暑山庄的项目,挺不错,过来看看!”老朱身边闹哄哄的,可能一起去的人不少。
听到九鼎,思源仍有些心惊,提醒老朱:“做外地的项目很麻烦,我们也没这么多人力、物力支撑,要慎重考虑才行。”
老朱爽朗一笑,“我明白你的顾虑,这个项目绝对没问题,做完了,能扭转我们目前的亏损状况。”
电话那边有人喊老朱的名字,思源不好再多说,只能挂了电话。
中午吃饭的时候,思源又拨了一遍井成的手机,听到熟悉的铃音,知道没丢,才放心了。
等了很长时间,井成才懒洋洋接起电话,“思源,有事吗?”
被井成一问,思源顿时无言,她找他当然没有什么非说不可的事,“想问问你吃饭了吗?”思源有点想咬自己的舌头。
“没呢,燕飞去接立冬,一会儿一起去吃!”井成的声音里有明显的疲惫。
思源问:“很累?要不要……”她本想说要不要晚上去我那儿喝粥?她最近偶尔有时间自己熬些粥喝,好消化又滋补,而且手艺日渐精湛,很是不错。
井成办公室里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思源还没说完,已被井成打断,“有个重要电话,我一会儿再打给你!”
“哦,不用了,你忙吧!”思源体贴的说道。
老朱不在,有好多工作都压在思源身上,她晚上又没有其他事情,自然就加班到很晚,累得几乎要虚脱。这样也好,省得想起井成和周立冬,两个人都让她心烦。
公司楼下新开了家男装品牌专卖店,思源路过的时候,见里边仍是灯火通明,残夜的灯火容易让人感到温暖和向往,尤其对孤独寂寞的人来说。
思源鬼使神差般的走进去,服务员热情的招呼她,“给男朋友买衣服?”
思源不好意思的笑笑,她从没给井成买过任何东西,以前上学的时候倒是老帮周立冬挑衣服。
“高吗?胖吗?”服务员问的详细,思源的脑海里飞快的闪现出井成和周立冬的影子,两个身型不停的重叠,分开,再重叠。
思源茫然的点头,指着一件格子衬衫说:“就要那件吧!”她一直偏爱格子衬衫。
等公交车的时候,思源看着手上拎的衬衫,不禁觉得好笑,这么老土的款式,恐怕井成不会喜欢吧!
从车站到住处还有一段距离,思源喜欢慢慢的走,边走边感受春风的柔和与细腻,她喜欢这种轻松的感觉,能让人忘记所有的烦恼与忧伤。
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遇到周立冬,怎么想都不会是偶然。思源在路边站定,直直的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费了很大力气,才从齿间挤出两个字“好巧!”
周立冬似是等了很久,弹开指间的烟头,温和的笑着,“真是巧,还以为你早到家,我又空等一个晚上。”
思源笑不出来,只是淡淡的说,“为什么要等呢?明知道没有任何意义。”
周立冬靠近思源站的位置,仔细的看着她的眼睛,声音里有无限感慨,“只是想每天能看看你的身影。”
思源沉默了半晌,然后轻声说:“立冬,……一切都过去了,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她的眼睛里好象弥了一层雾气,怎么也看不清街灯下那副固执的面孔。
“有些事情,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周立冬将手搭在她的肩头,手上有滚烫的热度,使得她不自觉的后退。
“你生病了,在发烧,应该回去休息!”思源边退边说。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周立冬伸开胳膊拦住思源的退路,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思源只是呆呆的看着他面上的表情,那种殚精竭虑的渴求让她产生了错觉,那不是周立冬,而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在向一个富裕的人乞求一枚糖果。
周立冬的唇轻轻落在她的脸上,带着同样滚烫的热度,慢慢寻找她的唇,思源闭上眼,颊上有豆大的泪珠滚落,“立冬……”她喉咙里哽着这两个字,怎么也念不清晰。
他的唇印在她脸上,如五月的春风般轻柔细腻,他吻去她的泪珠,然后继续探询她唇齿间的芬芳。他与她都沉浸在一种美妙的纠缠中,无法放开彼此。思源眩晕了,任自己在在这个怀抱里堕落、沉沦。过了很久,她才慢慢恢复意识,抬起头,深深的吸了口气。
她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周立冬,他潮红的脸上有一种喜悦的光,“思源,思源!”他兴奋的喃念着她的名字,想再去吻她。一瞬间,她明白过来,羞愧的想逃跑,却被周立冬牢牢圈在怀中。
思源根本没来得及思考,扬手打了他一个耳光,“别靠近我!”她哭喊着。
这一巴掌打的太